溫迎一聽就知徐斯淮是故意的。
俞景杭跟他像是很熟,語氣不悅,“徐斯淮,彆陰陽怪調,溫迎是妹妹。”
“妹妹。”
徐斯淮指尖擺弄打火機,細細品著這兩個字。
俞景杭往椅子上靠去,“倒是你,對溫迎好像有不小的敵意。”
徐斯淮人也往後麵靠,人長修衣,名貴板正的白襯衫領口微鬆兩粒扣,活活被穿出了雅痞的味道。
他淡著嘴角,視線落在對麵溫迎身上,“哪敢。”
俞景杭笑著蹙眉,“還有你不敢的事。”
兩人在國外街頭認識時,徐斯淮正對一名壯漢瘋狂輪拳。
相熟才得知他與家中兄長不睦,算是被流放在國外。
幾年相處下來,要說他膽小,俞景杭是絕對不相信。
徐斯淮掃了溫迎一眼,發現她正低眉端杯。
他視線停下,笑著告訴俞景杭,“你這個妹妹,上有徐家老爺子做後盾,下有我大哥為她撐腰,你說,我敢嗎?”
溫迎忍不下去了,望向那人,“徐斯淮,夠了沒有。”
“當然沒有。”
“你大哥為什麼為我撐腰,你心裡沒數?”
兩人眼神對峙,徐斯淮放下打火機,看不出眼底神色,“難道不是大嫂好手段,短短數日就讓我大哥自甘臣服,一躍從溫部長升為溫秘書。”
說話時,他盯著她脖頸處。
溫迎察覺到他意有所指後,簡直要嘔死了,明明就是他公報私仇,結果反倒惡人先告狀。
俞景杭聽得雲裡霧裡,見氣氛緊張,他適時插過話,“斯淮,你與你大哥的恩怨,不該怪到溫迎頭上。”
徐斯淮見溫迎真是氣了,紅唇抿著,神情嚴肅。
他懶得同女人講道理,挑了唇角後不再多話。
接下來,就算他充當個啞巴,溫迎也沒心情在與俞景杭敘舊。
用餐期間,溫迎接到集團人事部來電。
她目光先是看了眼時間,晚上十點。這個點還能打過來,想必是受了徐義臣的指令。
她起身出包間。
溫迎走後,俞景杭道,“斯淮,溫迎與你一樣是我很重要的朋友,我不希望你們針鋒相對。”
雖然他沒完全明白怎麼回事,但從兩人對話中也猜到了大概。
徐斯淮端起酒,與俞景杭碰杯。
喝完,他神色淡漠:“針鋒不至於,隻是不喜歡而已。倒是你,這麼多年惦記的,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