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大吃一斤(2 / 2)

他們確認了彼此的想法後,就一個去和國木田交談,一個去找亂步了。

鑒於國木田是苦主,於是全體船工中身份最高的船長就奔著他而去了。而長相更加順眼一點的大副,則是徑直來到了亂步麵前。

但分工再好,奈何接受談話的兩個人都不配合。前者國木田表現得異常正直,凜然表示他隻想找出事情真相,上流社會心照不宣的維持表麵上平靜的潛/規/則,在他這裡就跟不存在似的。

看到這一幕,亂步不禁小聲嘟囔:“難怪是政//府小職員,一直沒有晉升。不過倒是很有國木田的風格就是了。”

“什麼?”大副疑惑地反問。

亂步於是就又不說話了。他采取了“三不”原則,對大副的試探呈現一個“不看、不聽、不回應”的反應。他才不在乎什麼“上流社會的臉麵”、“應該讓死者安息”、“這是一樁醜聞”呢。

江戶川亂步隻在乎事情會不會按照他預料的那樣發展,能不能再看到國木田的笑話……再勉強加上一個滿足小青梅吃瓜看戲的小愛好。

畢竟名偵探大人說過的吧?

若合我意,一切皆好!*

最後來到宴會廳的,是果戈裡,和他的三個小跟班(劃掉)。

白發青年不知從哪裡搞到了一頂高頂禮帽,純白色的,和他的衣服很搭。就是從遠處看著,他的頭發似乎和帽子融為了一體,整個人都是純白的,實在有些刺眼。他身後跟著三個年輕人,兩男一女,表情各有各的精彩。

唯一的姑娘一張小臉崩得緊緊的,小小年紀就一副冷若冰霜的樣子。但仔細看去,能發現她對黑發沒有眉毛還挑染了發尾一點白的青年人有些恐懼、又有些憤憤。而一對上另一個白毛小夥,她的眼神就瞬間柔和了下來。

黑發酷哥雖然沒有眉毛,但還是非常酷炫,看起來像個黑///道大哥。同樣是走路,他的長款禮服就舒展得特彆有氣勢,讓人情不自禁想要為大佬讓路。他偶爾會握拳抵在唇邊,咳嗽兩聲。這時候,他的臉頰兩側就會浮現兩抹病態的紅暈。但他的眼神又是凶狠的,時不時就瞪向白毛斜劉海小夥,看起來恨不得下一秒就刀了後者。

三人中顯得最弱氣的白毛小夥穿著打扮和整個宴會廳格格不入,一看就知道是船上的水手。他明明長得不差,眉間的一抹瑟縮卻給他的五官大大減分。他看起來並不適應這種場合,但在不知道想了些什麼後,他又自以為不動聲色地悄悄挺直了脊梁。

詩織自顧自給進來的幾人相了相麵(?),就準備乖乖看戲,等亂步表演了。

“提問……我帶進來的這三個人,分彆是什麼關係?”一道輕快活潑的嗓音在詩織耳邊響起,作為回應的,卻是詩織堪稱狠厲的一擊。

等對方急速後退,躲過這一拳後,詩織這才不自在地動了動耳朵——條件反射,條件反射,怎麼一聽到這種語氣,自己拳頭就硬//了?

表現得相當自來熟的果戈裡誇張地拍拍胸口,舒了口氣:“真是太驚險了!如果被這一拳打中的話——”

“我不介意再來一拳。”詩織威脅地揮了揮拳頭,然後又是一愣——咦?我好像做了什麼非常不淑女的事情?但是……

這樣好爽哦。

沉思了一陣子,詩織笑容逐漸加深。她看著眼前的青年,誠懇道:“怎麼樣?要不要試試?我看您非常想和我‘親近’的樣子。”

果戈裡愣神片刻,突然爆發出一陣大笑:“哈哈哈哈哈!既然如此,要不要和……我走呢?”

詩織:我看你想說的不是“走”,而是“私奔”、“拋夫棄子(?)”這樣的詞彙吧?

果戈裡煞有介事地點點頭,伸出手稍微抬高了禮帽,“被困在婚姻中的您,還不夠自由!遠遠不夠!”

詩織沉默:……

你在說什麼鬼東西!我要想踹了亂步還用得著你?直接帶他上一趟火車然後就好了。我和亂步可是、可是……什麼來著?

熟悉的青年嗓音在詩織身旁響起,帶著冷靜,成功安撫了詩織略顯躁動不安的內心:“鏡花是國木田的女兒,在父親的安排下和芥川訂婚,但又和敦有了私情,兩人決定私奔。”

“芥川是去捉奸的,他和鏡花一開始就沒有出現在舞會上。”

亂步睜開眸子,直直看向光明正大誘/拐詩織的白毛青年,“至於你,則是凶手。”

話畢,滿座嘩然。

詩織看著亂步的側臉,突然出聲:“你是怎麼知道他們誰是誰的?”但是她好像又沒那麼驚訝的樣子,甚至能順著亂步的話認清誰是誰,愉快吃瓜。

不等亂步回答,她又接著看向另一個人,誠懇發問:“還有您,我剛剛就想問了,您這頂禮帽是從哪兒找到的,一身白真的有點刺眼了,先生。”

周圍的圍觀群眾們紛紛:“……”你倒是讀一讀空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