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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相信,在未來,他也有能與他比肩的一天。

他深吸一口氣,鼻尖卻敏銳地聞到了些許信息素逸散開的味道。

那熟悉的木質香氣……

打開艙門,埃爾法的表情不由得有些尷尬。

諾伊解下自己的頸環,饒有興致地挑起雌蟲的下巴:“看來,更需要這個東西的,是你而不是我?”

頸環還帶著諾伊身上的淡淡暖意,被交到了埃爾法的手中。

雌蟲羞愧地低下了頭,他扣緊了頸環,手指輕輕摩挲,此刻,對他來說,這個沾染著雄子氣息的物品非但不是解藥,反而是穿腸而過的劇毒,讓他沸騰的心緒再度被點燃灼燒起來。

但如果沒有佩戴這個頸環,就這樣走出去的他肯定會出醜。

他接受了諾伊的好意,把襯衫耷拉下來,雙腿交疊掩蓋住了自己的不適。

但埃爾法是一隻十分專業的軍雌,根據剛剛的體質測試結果,很快他就為諾伊製定了這一個月的訓練計劃:

“每天早上用過早餐,我們可以去粒子束流槍教室進行打靶練習。稍作休息之後,再申請一間多功能訓練室來提升體質等級。”

埃爾法把諾伊C等級的體質畫上了一個紅圈,指出:“我們要在去丹塞圖之前就將體質至少提升到A級。”

諾伊爽快地點頭,然後問:“什麼時候開展精神力對戰呢?”

“精神力對戰可以留到晚上進行。”

埃爾法將營地的課程安排標紅:“下午沃圖教官授課,他的機甲控製集訓課是萬萬不能錯過的,因為駕駛機甲戰鬥是本次考核的重頭戲。”

埃爾法直起身,他已然恢複平靜。

“雖然機甲控製我也可以教您,但是我的方法都比較簡單粗暴,屬於生死一線間的體驗派教學。”

埃爾法不好意思地抿抿唇,在生死邊緣的機甲控製方法和日常駕駛肯定有所區彆。

“您最好循序漸進地學習和體驗駕駛,然後感受精神力網與機甲相連的奧妙,最終才嘗試控製著機甲與異獸作戰。”

諾伊點點頭,同意了埃爾法的想法。

這件事恐怕還得去找沃圖教官商量,讓他幫忙開個小灶。

機甲控製並不是一門簡單的學科,他雖然短時間內無法控製機甲直接與異獸對轟,但是要到天上飛一飛,做一些後勤補給工作還是綽綽有餘的。

他學習機甲也不僅僅是想要深入到異獸堆裡去,還希望自己在擁有機甲時能夠快速進行星際躍遷,擺脫身後跟著的小尾巴,真正擁有屬於自己的時間和空間。

另外,等他掌握了精神力攻擊的正確方法,遇到圖謀不軌的雌蟲或雄蟲還可以自保。

這一趟集訓來得值。

諾伊滿意地點點頭,這些訓練點基本上方方麵麵囊括了他的獨立生活需求。

這樣看來,隻要光明正大地贏下與麵前這隻雌蟲的結婚名額,然後辦一場全星際知名的盛大婚禮,他就可以名正言順地搬出帝都星,開始擁抱和迎接自己的美好未來。

諾伊隱晦地瞄了一眼麵前的這隻雌蟲,眼神也不由得放得更加輕緩柔和了一些。

唯一受到傷害的就是這一隻雌蟲。

諾伊有些愧疚,決定簽署一份婚前財產約定書,將自己大部分的財產補償給埃爾法。

包括那一筆一百萬的星幣。

這筆巨款是他這些年慢慢累積下來的,如果離婚,他可以分文不取,悉數補償給他。

沒有意外的話,隻要等為期三月的婚姻保護期過去,他就可以正式提交離婚申請,放這隻雌蟲自由。

諾伊垂下眼瞼,這是雙贏的局麵,埃爾法得知真相的那一刻,也肯定會釋懷的。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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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組隊

諾伊跟沃圖教官商議, 提出想要根據自身體質單獨進行訓練。

畢竟諾伊不是雌蟲,沃圖想,雄子想要偷懶一下也是正常的。

不過埃爾法也與諾伊一同請假, 這就讓沃圖不由得有些想歪。

對埃爾法進行測試後,沃圖的想法才有所改觀。

“小子實力不錯。”他麵帶驚異地打量了一番埃爾法。

在他這個年紀,不僅能夠熟練掌握各種槍械的使用,還能在高強度的機甲戰鬥之後麵色平靜,似乎這些難倒無數學員的苦差對他來說就像是吃飯喝水一般容易。

既然實力達標, 在保證雄子安全的前提下,沃圖同意了兩人的單獨訓練請求, 爽快地開通了所有權限。

所以目前來說,除去下午集訓的時間諾伊會和大家一同聆聽沃圖教官的授課學習機甲之外,其他時間都由二人自主支配。

諾伊對粒子束流槍十分感興趣,他成天泡在全息艙內,進行與異獸作戰的實戰演練。

除軍雌之外, 普通民眾都已搬離汙染區, 所以很難接觸到實彈射擊課程。

諾伊在打靶訓練時手穩得一批, 但是從全息艙體中爬出來的時候, 整隻雄蟲就如同從水裡撈起來一樣,手臂酸軟疲憊, 連動都動不了。

“埃爾法, 你沒說過這武器的後坐力這麼大呀!”諾伊看了看自己依然在顫抖著的手指,眼前一黑,瞬間失去了意識。

埃爾法趕忙從艙體中邁出, 抱著諾伊走到旁邊的休息區, 將他放在柔軟的大床上。

他撫了撫諾伊緊緊皺在一起的眉頭, 幫他關上房間燈。

這些天他訓練十分刻苦, 躲避技能和瞄準的準確率都有很大提升。

在剛才的戰鬥中,二人克服海底阻力,配合親密無間。

在他削下八足觸手怪的腕足時,諾伊抱著粒子束流槍從身後偷襲,一槍爆頭,觸手怪死亡而諾伊也被強大的後坐力衝出了海域,被海浪卷得七葷八素。

埃爾法沒有挖取能量石就點擊了退出訓練。

他撫了撫諾伊滿是汗珠的腦袋。

諾伊要求將全息訓練倉的模擬真實性調節到了100%。

他曾經嘗試提出要幫他減輕訓練任務,卻被他無情的拒絕。

諾伊櫻粉色的眸子裡滿是堅定:“我不能一直被護在家人的羽翼下。”

說到做到,諾伊訓練強度全部都是自己目前體質所能達到的頂格標準。

即使在夢裡,他都感覺自己是在被異獸追逐。但此刻他反手就是一個攻擊,粒子束流槍的光束穿透異獸身體的同時,他也被巨大的反衝力衝擊到泥巴裡,整隻雄蟲都像是泥水裡滾過,完全不能看。

諾伊被自己狼狽不堪的樣子嚇得一激靈,睜開眼,外麵已經天光大亮。

匆匆忙忙衝了個澡,冷水一淋,他才慢慢恢複了精力。

打開門,門側等著一個高大的身影。

“嗨,埃爾法!”

見到等在他門前的軍雌,諾伊的心情也不由得陽光明媚起來。

笑著把埃爾法拽到身邊,調節光腦,調出了日曆表。

過去的日子已經被畫上了一個又一個紅叉,隻有三個日期還泛著淡淡的白光。

“還有三天,我們在特羅森的訓練就結束了。”

諾伊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想好組隊的人選了嗎?”

這一次考核組隊進行,每一小隊合作戰鬥,贏取積分進行排名。

排名高的小隊不僅能獲得豐厚的物質獎勵,還會發放許多隱形福利,如提升名望與職級等等,所以競爭壓力非常大。

原本這隻是格萊特學院舉辦的私人賽事,但是因為能在帝都星上得起機甲學院的學員非富即貴,僅僅是高額的獎勵,對其中一些權貴雌蟲來說,他們完全提不起任何興趣。

但是引入競爭對手就不同了。

這些來特羅森集訓的學員們大多出身貧苦,很多都是從汙染區取得戰鬥實績實打實拚殺上來的軍官,雖然實力強勁,卻兜裡沒有幾個鋼鏰,對這次訓練中的獎勵垂涎欲滴。

他們獲得了格萊特機甲戰鬥學院的入學資格,也與正在其中就讀的預備軍官是天然的競爭關係。

這是對新學員的考驗,也給安逸生活過久了的舊學員一點新鮮感。

諾伊作為這一次作為藍方成員,和紅方的學員天然就是對立關係。

而據他所知,這一次挑戰斯蒂爾也會去參加,他的哥哥斯蒂夫也被他拉下來湊了湊熱鬨。

如果連帝都星的王族都要來參加本次賽事,那一定會糾集一批精英在側,埃爾法要拿到高額的積分,實屬不容易。

“想好了。”埃爾法微微勾起唇角,他打開終端,聯係了那隻等候已久的雌蟲。

“hi,頭兒,你終於——”一個綠毛腦袋興奮地冒出來,見到埃爾法還活蹦亂跳,等看清他身邊還有一名,頓時噤了聲。

“嗨,你好?”諾伊感興趣地打量了一番對麵站得筆直的綠毛,那顯眼的種族特征讓他不知道也難:“你是一隻蟈蟈?”

綠毛撓了撓腦袋,嘿嘿笑道:“您真厲害,一眼就看出來了。”

他又隱晦地瞄了一眼,現在頭兒的心情貌似非常好,他應該沒有說錯話?

於是他又放心地聒噪起來:“諾伊公爵閣下,您真是長得沉魚落雁閉月羞花,我陪他穿過這麼多汙染區,殺過那麼多異獸,從來沒有看到過頭兒那麼柔情似水的眼神……”

“咳咳。”看著貝克又在那裡侃天侃地,眼看著就刹不住車,埃爾法一個凶狠的眼神看過去,才令他閉上了嘴。

“頭兒,哦不,埃爾法中將,您的小兵已經取得了這一次賽事的參賽資格,隻要您一聲令下,咱們小弟幾個一定為您衝鋒陷陣赴湯蹈火……”

“你就直接說,到時候在哪裡彙合就好。”埃爾法打斷了他的滔滔不絕,直接調出了丹塞圖海域的全景地圖。

這下貝克終於找到了聊天的方向。

他把埃爾法出示的海域圖上畫了兩個圓圈:“根據我們的前期偵查,這邊出現六星異獸的幾率會比較高。根據以往的賽事總結,隻要獲得一枚六星異獸的能量核,那麼基本能囊括比賽積分前三。”

貝克調出有史以來的學院賽事積分表,指出:“當然,如果按照我們的實力,想要拚一拚的話,紅圈內部可能遇到七星異獸,我相信裝備充分也能將其拿下。”

諾伊看著貝克手中密密麻麻的攻略,不由得有些驚歎:“你們的前期準備工作還挺完善的嘛!”

他打量了一番那活潑的綠毛腦袋,充分肯定了他的邏輯思維:“辛苦你了,那到時候我們就按照你製定的這份攻略走!”

諾伊的誇讚讓貝克不由得昏頭昏腦起來。

他沒忍住打量了一番這隻把老大迷得神魂顛倒的雄蟲,把自己代入一下,也不由得暈暈乎乎起來。

欸,看來英雄難過美人關是真的!

要是他曾經也與諾伊來過一段露水情緣,肯定也念念不忘,直到讓自己重新站到他身邊為止!

貝克頂著老大淡漠的眼光拍拍胸脯認領下了這份功勞:“是啊,我可是三天三夜沒睡,連夜製定了三份周全的計劃,一定確保本次積分在所有小隊的前三!”

想著老大親自做的密密麻麻的文件和細致到離譜的應急預案,在貝克看來,就正麵反麵都印著幾個明晃晃的大字:隻許成功、不許失敗!

是啊,這可是關乎老大終身幸福的大事,千萬不能出一點差錯!

想著以前那個冰冰涼涼隻知道搏殺的老大,再對比這個站在公爵諾伊閣下背後雖然仍是不苟言笑但是連頭發絲都洋溢著幸福與滿足的老大,貝克覺得,他就算是豁出命去,也要幫他們拿下這場賽事的第一名!

他一定要把諾伊公爵送到……啊呸,不是,是將他們老大送到諾伊公爵的床上去!

“還有一名成員位置空缺,您看看還有沒有什麼合適的人選?”

貝克把自己這一方的戰力分布調出來,上麵明晃晃的三個名額。

埃爾法,SSS級彆(負責攻擊)。

貝克,SS級彆(輔助和殿後)。

諾伊,C級(每餐不能喝營養劑,需要每天早晨采摘新鮮漿果,保存可食用的美味異獸肉。住宿條件不能太差,需要找到防風洞等……)

貝克手忙腳亂地把後麵的備注刪掉,但是諾伊已經看到了。

他拽住埃爾法的手臂,聲音冷下來。

“等等,我後麵的一長串備注是怎麼回事?”

被抓住的手臂一僵,變得邦邦硬。

看著自家老大一臉淡漠的暗暗求助眼神,貝克隻好含淚背鍋。

“這、這都是我對諾伊閣下的一點小小的誤解……”貝克把所有老大一字字敲下來的羅裡吧嗦強調了無數遍的備注刪掉,然後換上新的注解。

諾伊,C級,負責安排小隊食宿。

這好像正常了一點。

諾伊挑挑眉,準備接受。

負責後勤工作也行,畢竟他沒什麼戰鬥經驗,說不準上去也是給小隊添亂。

還沒等諾伊點頭,旁邊埃爾法就補充開口。

“貝克,你還有一個地方弄錯了。”

哪裡?

埃爾法補充說明:“現在諾伊通過訓練,體質已經上升到A級,可以輔助攻擊了。”

貝克震驚:是誰再三叮囑一定要保障雄子安全,非必要時刻不需要他進行攻擊?現在你話鋒一轉,好蟲都讓你當了唄?

然而貝克也隻能含淚點頭,修改:“好的老大,我知道了。”

貝克一臉受傷地把終端切斷,隻留下一句話:“咱們丹塞圖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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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莽撞

最後三天, 諾伊沒日沒夜地泡在全息艙中,實力進步飛快,讓埃爾法也有些心驚。

等最後一次將雄子從全息艙中抱出來之後, 埃爾法關閉了訓練室的權限。

“諾伊,你真的需要休息。”

看著雄子想從床上爬起來,埃爾法率先上前兩步,扣住了他的手腕。

諾伊被他罕見的強勢驚住了。

他掙了掙自己的手腕,但是雌蟲可能有些生氣又有些擔心, 按住他的手腕如同鐵鉗,他竟然難以掙開。

他金色的瞳孔裡帶著淡淡的怒意, 顯然是被他這樣的訓練方式給氣到了。

但是對於那種精神力被完全使用至枯竭的快感,諾伊感到該死的沉醉和喜歡。

他就像是一個從來隻能看著彆的小孩玩遊戲機的孩子,自己真正得到了心儀的禮物之後,就非要痛痛快快玩個夠。

這一次諾伊承認自己是過界了一點,他渾身肌肉酸痛, 連手指都懶得抬一抬。

可這也不是雌蟲禁錮自己的理由。

諾伊探出藤蔓, 纏住了他的腰腹。

藤蔓的一端固定在高高的天花板上, 諾伊心念一動, 製住他的雌蟲就已經被一股勁力纏縛住,拽到高高的吊燈上去了。

這段時間高強度的作戰訓練使得他的精神力得到了極大的凝練, 長期壓製著的精神力海不斷掀起海嘯, 拓寬了他的精神力廣度的同時,他對自己精神力擬態的運用也更加得心應手。

藤蔓就像是他的第二具軀體,它不像精神力擬態獸那樣殘存著異獸的部分意識, 可以完完全全做到心隨意動, 完全受他的支配。

他翻了個身, 懶懶的躺在床上, 欣賞著那被高高吊起的雌蟲。

他與諾伊對視著,並沒有反抗,也不敢用力掙脫,所以諾伊不費吹灰之力,就把埃爾法的身體擺弄平整。

細長的藤蔓捆縛住他一步步往下放,像是從天花板垂下來的蛛絲,將這隻可憐的飛蟲當作美食懸浮在他的唇邊。

雌蟲還未認識到自己的錯誤,隻是抿著唇,鋒銳的眉輕輕蹙著。

諾伊撫上埃爾法的麵龐,最近他的小雌蟲,脾氣是越來越大了。

諾伊玩味地想。

這段時間他像是一個細致的助理,一個合格的戰鬥夥伴,一位耐心的導師,所以諾伊還挺樂意接收他的好意。

可這不意味著他可以越權來管束他。

“你不要管我這麼多,我自己有分寸。”諾伊薄唇輕啟。

像是被家裡人捧得高高的隻差臨門一腳高考的考生,諾伊此刻還沉浸在學得越多,到時候考得越好的理論中。

現在的精神力體力透支算什麼?

等到了真實的戰場上,麵對著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全息鏡頭,展示出自己的實力才是真正的重要。

此刻諾伊身上還帶著從全息艙中悶出來的潮熱,頭發也是濕潤潤的。

剛從戰鬥狀態中脫離,那隨意的慵懶像是致命的毒藥,讓埃爾法不由得目光縮緊。

可惜就是那如櫻花般甜美的唇瓣中吐出的話並不怎麼討喜。

然而諾伊得意洋洋,對危險毫無所覺。

這些天的訓練極大提升了他的實力,也讓他的自信心極度膨脹起來。

埃爾法這些天的溫順姿態也麻痹了諾伊的神經,他很久沒有看到埃爾法的騷操作。

所以自然而然地把這隻危險的雌蟲看作了他贏取自由的令人感到心安的合作夥伴。

他勾起埃爾法下巴,還要源源不斷地在他耳邊灌輸自己的透支精神強大體質的理論時,埃爾法忍不住了,他腕間翻轉,化指為刃,指尖輕輕從背後一劃,藤蔓四分五裂,他就墜落在了諾伊身上。

諾伊一聲悶哼,猝不及防之下,那沉重的身軀壓上來,鼻尖湧入的都是埃爾法清冷的木質香氣。

此刻,這沉鬱的木香卻帶著噴薄的熱意翻滾而來,他的唇被輕輕咬住,埃爾法強韌的身軀如堅硬的烙鐵般欺壓上來,喉間所有的音節統統都被吞噬掉,連一滴也不剩。

“唔。”

這下糟糕了,諾伊指尖被交扣住,連帶著手腕一同,被狠狠按入柔軟的羽絨被中。

他因為運動過度而透支的體力遠遠不足以支撐他做出任何有意義的反抗。

“喂……”喉間溢出不成音調的破碎音節。

埃爾法舔舐著那紅豔豔的唇瓣,恨鐵不成鋼地啃咬,一直到啃到唇瓣紅腫,豔麗得仿佛要滴出血來。

諾伊發了狠,埃爾法舌尖被咬破,鐵鏽味挾裹著信息素,在狹窄的宿舍內蔓延。

在那雙晶亮的眸子惡狠狠地逼視下,埃爾法退卻了。

在離開前,他留戀地吻了吻諾伊肩頸上方隱隱發出亮光的銀色蟲紋。

“我一時失態,請雄子責罰。”

埃爾法跪在地上,摒除了那親昵的稱呼,他的聲音沙啞而冰冷,仿佛剛才欺身而上的暴烈激情隻是諾伊單方麵的一場幻覺。

雖然表麵是在認錯,他卻挺直腰杆,暗沉沉的金眸裡席卷著微不可查的責備與委屈,仿佛做錯事的不是他,而是諾伊一般。

諾伊抹了抹嘴唇,看著指尖上那鮮紅如玫瑰花汁般的血滴,都快被氣笑了。

雖然不是他的,但也是麵前這隻雌蟲無法被抹去的罪證。

他從床上坐起來,雙頰被染成緋色,一雙眸子水汽氤氳,不知道是羞是怒。

諾伊掐起埃爾法的下巴,把血滴抹在他的下頜,開口,隻聽見自己聲色喑啞:“誰給你那麼大的膽子,敢對我做這樣的事?”

埃爾法直麵著諾伊翻騰的怒意,心裡卻並不如何怕。

他的眼神幽微,落在諾伊那被他啃咬到破皮還微微腫起的唇瓣上。

諾伊像是張牙舞爪虛張著聲勢的小小貓咪,他看了隻覺得心臟比之前更加劇烈地砰砰跳動著,喉頭一緊,咽下的唾沫裡也帶著甜美的信息素味道。

他鼻子很靈,諾伊的頸環早已經除去,此刻他身上薔薇花香混合著淡淡的漿果甜香,仿佛枝頭沉甸甸的果實即將成熟,墜落在他的掌心。

他眸色暗沉,半點也沒有克製,任由自己身上清冷的木質香味勾勾纏纏地圍繞住諾伊。

房間裡信息素的味道交纏駁雜,讓人聞了隻覺得心口發熱,手足無措。

諾伊被他直白又灼熱的眼神看得指尖微顫,隻好把他的下頜鬆開,好讓自己也得到片刻喘息。

“以後不要這樣做了。”諾伊色厲內荏地說。

他也懶得等埃爾法的回應,隻氣悶地在他心窩上踹了一腳,蠻橫道:“滾。”

這一腳軟綿綿的,也沒有什麼力道。

埃爾法摸了摸自己被踹疼的肩膀,他也懂得過猶不及的道理,眼神在諾伊身上遊移一圈,行了個禮,就轉身出去了。

嗬,這時倒是懂得了等級尊卑。

諾伊渾身脫力地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靜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

被埃爾法這麼弄了一遭,他也沒心思繼續訓練了,乾脆洗了一個澡,躺在床上平複了一下心跳。

腦海裡總在翻來覆去地播放著讓他燥熱煩悶的畫麵。

他本來就剛從全息艙爬出來,體力精神力都已經到了透支邊緣。

原本也沒有想著繼續訓練,就是想做做樣子,再去摸一摸他的寶貝訓練艙,給自己的戰績拍拍照就睡覺。

可沒想到就這麼當著埃爾法地麵逞了逞嘴皮子上的功夫,就被親得嘴角破了皮。

要是說埃爾法不對,又是他先動手捆的人家。

再說了,現在這情況,他連狀都沒地方去告。

說是被自己未來的雌君給親懵了?

那他這些年營造的人設還要不要了!

諾伊心情說不上好也說不上糟。

那雌蟲的滋味清冷又滾燙,意外的複雜,又意外的不惹蟲討厭。

諾伊強迫著自己閉上了眼。

埃爾法今天為何突然發癲?

可能今天腦子不小心壞掉了。

或許明天就會好的吧!

**

門被他輕輕合上,埃爾法舔舔唇,心情像是坐上了過山車,直接衝上了雲霄。

多麼愉悅的一次嘗試,天底下沒有比今晚還要更讓人開心的事了。

他靠著門背坐下,用指骨摩挲著自己的唇瓣。

回憶起這個吻,他隻覺得諾伊簡直是純情得可愛。

原本隻是打算堵住他的唇,淺嘗輒止,可是一旦挨近,他就忍不住想要索取更多。

舌尖探索進去,諾伊懵懵的,連推拒都忘記,隻能任由他攻城略地,驚訝得仿佛連呼吸都停滯掉了。

但是,他沒有排斥自己的接近對嗎?

連想象中的嚴酷懲罰,也絲毫沒有落在自己身上。

埃爾法把指尖遊移到自己的心口,那軟綿綿的力道沒有傷到他一點,反而像是情侶間的親昵和耍了點小脾氣。

埃爾法把黑色的發絲捋到耳後,低低笑了一聲,心臟處傳來幸福的飽脹感。

在發現諾伊沒有標記過任何一隻雌蟲之後,埃爾法的狀態比任何時候都要輕鬆。

所以他不像一開始那樣急,想要靠著身體來綁住諾伊。

當然,隻要利用得當,那也不失為一種好方法。

這一次他承認自己莽撞了,但是他絕對沒有半分後悔。

他放任自己閉上眼,仰起頭,在一次一次的回味中,他更是無比地肯定,在他之前,雄子絕對沒有標記過任何人。

甚至連一個吻都沒有。

誰能想到呢?

竟然連第一個吻都被他得到了。

他預想過最糟糕的情況,可是他的雄子卻總能給他最大的驚喜。

在紙醉金迷的帝都星,他的雄子,他喜歡的諾伊,這麼多年,連一位雌侍都沒有。

可是他一來,就願意為他穿破重重阻礙,向全星網宣布,讓他成為自己的雌君。

這一個餡餅砸下來的時候,他連腦袋都暈乎乎的。

他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可這麼多天,一切都在有條不紊地推進著。

這難道還不能說明他們是天生一對嗎?

諾伊,是他的。

埃爾法抬起眼,金色的眸子裡發出誌在必得的光芒。

沒有任何蟲,任何事可以擋在他的前方。

如果有,他會統統消滅掉,用這些不長眼的蟲子骨灰,給他和諾伊的未來鋪上一條陽關大道。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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