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苗本來想上前給他投錢,但想到那天薄霆的冷臉。她又不敢去了。沈昊談因為嫉妒能做出那麼喪心病狂的事,薄霆也能。
並且她的直覺告訴她,薄霆隻會比沈昊天更喪心病狂。
她打算走,可一道男聲從話筒裡傳過來。
“噢,會算命的姑娘,又遇見了。”
蘇苗背對遠處的格裡茲曼,隻稍稍停頓半瞬,提腿就往前走。她不能再與他有任何瓜葛。就算是她想太多,她也不敢再與他有任何瓜葛。
格裡茲曼見遠處的女孩頭也不回地揚長而去,疑心是不是自己認錯人了。
可那樣的帽子,那樣烏黑的頭發,那樣的裝扮,與那天的那個女孩完全相同。如果沒認錯,她為什麼沒轉過來。難道是沒聽到?他不認為她沒聽見。
回憶起那天的事情,格裡茲曼心中有些微妙。
那天樂隊唱完最後一首歌,一個輪廓看起來似乎是東方人的姑娘上來給他們投了很大一筆錢。
她的慷慨讓他注意到她。
她的聲線有著東方人的細膩柔軟,說起法語來與法國本土女孩有很大的差彆,猶如溫軟的流水,彆有一番風情。他是唱歌的,對於聲音很敏感,他很喜歡她的聲音。
沒料到,她會說她是算命的,她預言,他的樂隊會在三個月後火爆全球。
樂隊成立一年,始終不上不下,沒有什麼成績。怎麼會突然在三個月後突然爆火?說實話,他並不是不相信樂隊,隻是經過一年的拚搏,他們當初的激情與豪情壯誌已消磨地差不多了。
或許過不了多久樂隊就會解散。
可這時有人告訴自己會在三個月後大紅大紫。
不管是真的預言,還是善意的鼓勵,他都很感激。
後來她還說樂隊火了之後,開完第一場演唱會的那天晚上不要去便利店,去了他就會受傷,音樂生涯從此完蛋。
雖然看不到她的表情,但從她的語氣裡可聽出她非常認真。如果她隻是單純地要鼓勵他,為什麼要補充後麵那些話?
難不成她還真的會算命?她真的是能預言未來的女巫?
相信科學的格裡茲曼隻有一刹那的迷惘。
不管怎樣,他還是很感激她。
隻是剛才喚她,她為什麼裝作沒聽見?
“嘿,老兄,你看到沒,下個月NRJ電視台要舉辦一個大型原創歌曲選秀比賽,我們去報名?”隊友倏地拍他。
格裡茲曼收回目光,說:“原創歌曲?”
“對,原創歌曲大賽,冠軍能簽大公司。能跟著大咖出專輯!獎金還非常豐厚!”
“下個月什麼時候?”
“下旬海選。老兄,我們有那麼多原創歌曲,去參加吧,說不定我們就一炮而紅了!”
隊友的話讓格裡茲曼又把目光轉回剛才女孩消失的方向。
他有一種朦朧的預感。
女孩說的三個月後會火爆全球,是因為這場比賽嗎?
“老兄?”
格裡茲曼說:“好,下旬去報名。”
蘇苗買了冰淇淋,但又不能摘下口罩吃,於是早早就上了車。在車上吃完冰淇淋,蘇苗又重新下車。
在外麵玩兒了兩個小時,蘇苗回彆墅。
彆墅裡有監控,她的一舉一動都在薄霆的掌握中。所以她很拘束,即便他回國了,她也很拘束。
這樣的日子再過下去她可能要瘋。晚上洗澡脫衣服,衣服不小心勾到架子,她按住劃破的口子,正要把衣服拿給傭人,卻發覺劃開的口子往下有點不對勁。
她按了按劃開的口子底下兩寸。
然後用剪刀剪開衣服。
在裡麵發現迷你監聽器的時候,蘇苗咬住手指。
難怪那日她對格裡茲曼說的話他都知道,原本還以為是保鏢聽到的,原來如此。這個迷離監聽器很小,裝的位置也很隱蔽,平常不注意根本不會發現。
此刻她隻覺壓抑與窒息,同時也慶幸,薄霆沒在浴室裡裝監控器。他不會知道她已經發現監聽器的存在。
通過電話,蘇苗得到再能出去玩一次的準許。
這是第三次,她每次都表現地很好,沒有趁機逃跑。
在發現監聽器後,蘇苗等不了了。
她的兜裡揣著早就寫好的紙條,上麵寫了劉姐和小周的電話,還有她的要求。她打算尋找機會悄悄遞給彆人。
紙條夾在錢裡,等下買東西塞給賣東西的人。她早就想這麼做。卻怕被發現。所以要先放鬆薄霆和保鏢的警戒心,於平常之中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可是還沒去買東西,在經過商場大廳之時,尖叫從身邊炸開。
她什麼都還來不及反應,就隻覺腦袋被什麼砸中。劇烈的疼在每一寸皮膚上綻開。額頭上一熱,溫熱的液體從額間流淌緩緩而下。
蘇苗晃了晃,跌倒下去,視線裡最後的畫麵是保鏢奔過來驚惶的神情。
作者有話要說: 本文嚴格遵循劇情要“山路十八彎”的原則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