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遲到的生日禮物(2 / 2)

冷兵器和夜色組成了肅殺的氛圍,空氣中都好像帶著一股莫名的血腥。

《昏君遊戲》新的兩集劇情節奏快了很多,之前叫囂著明餘渡拍了個四不像的聲音好像一下就沒

了。看劇的觀眾有上帝視角,很多都下意識地開始為張凡的處境擔心。

【SC的新章更了嗎:主角這是前有

狼後有虎啊,他以為是隊友的攝政王,明顯就是個土著,還是個知道昏君遊戲這個係統的土著,他以為是朋友的陳勝,明裡暗裡的打聽兵力部署就罷了,我怎麼感覺還要刀他啊/驚恐jpg】

【雲片超級可愛a:感覺攝政王這個角色知道的真的好多,而且那句殺了一個還有下一個,是不是代表指他殺過其他類似的穿越者?】

【hhh吃糕糕:陳勝這個角色和主角是高中同學,但兩人區彆好明顯。張凡感覺和好多普通人都像,沒什麼警戒心,熱情開朗,說話直白,但陳勝感覺像戴了麵具一樣,看著就不是什麼好東西/白眼.jpg】

【一隻路人A:好討厭陳勝,代入一下張凡就是朋友背叛啊。他們互相寫信試探對方是不是自己高中同學那塊,陳勝在信裡表現得好像有多高興,多重視張凡一樣,結果把人約出來後商量也不商量一下就做決定燒糧草了】

【芋泥超級好吃:我也不喜歡陳勝,康樂怎麼接了這個角色啊……攝政王是土著,他和穿越者們本來就目的不同,他算計張凡很正常,但陳勝明明和張凡是隊友,還是朋友,結果搞這,看著就心梗/歎氣.jpg】

演員出演了劇中角色,哪怕知道角色和演員無關,觀眾還是會下意識將二者聯係起來。

就像之前康樂演了劇中的小師弟和電影裡的新兵,至今還有人不記得他本人的名字,用角色來指代人名,這並不是壞事。不過粉絲們還是會下場回複的,不至於到控評的地步,幾句“謝謝對康樂演技的肯定”還是少不了。

對外是一回事,對內,粉絲們還是心疼康樂的。

知道飾演的是反派,在當初被壓番的事件後,很多人都鬆了口氣,加上後來康樂本人也出來解釋,說了戲路的問題,大家都很高興他不是被當成捧新人的工具。

劇出來後,他的人設確實和之前不同,扮相甚至帶著一股假麵,給人一種說不出的違和,都快認不出是康樂了。演技值得肯定,但這個反派看著又好像很遭罵..

劇集上線,觀眾看完是什麼評價,明餘渡暫且沒空去看。他已經坐車回到筒子樓這邊,從車上下來,就收到了各式各樣的注目禮。

推電瓶車的,摘菜的,晾衣服的,全把目光投了過來,好像在看什麼稀奇事。

車就停在路邊,司機怕被人劃了,說想守著車,明餘渡和狄埃斯兩人踩到沒清理乾淨的路上,

路過汙水和菜葉,經過頭頂往上各式各樣交錯晾曬的衣服。

這裡整片環境都很一般,快遞驛站的招牌倒是換了新的,嶄新明亮。裡麵金屬的櫃子和陳列架各成一排,地上還淩亂堆放著其它快遞。

明餘渡進門,說話客氣: "你好,我是昨天接電話的那個,明餘渡。"

他的這個姓氏稀少,又是打過電話的,老板自然有印象。沒過太久,就拿了一個沉甸甸的包裹出來。

它外麵用綠色的蛇皮袋捆著,灰很多,連上麵的單號都是灰,顯得臟兮兮。老板問要不要拆了外麵這層,彆弄臟衣服,反正裡麵看起來有箱子,可以抱。

明餘渡謝過,借了老板的美工刀,和狄埃斯一起拆。

裡麵的東西包了一層又一層,先是防水布,又是泡泡紙,在紙箱外層還綁了繩子。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箱子一處邊角凹了進去,應該是暴力運輸的原因。

等回到車上,明餘渡將箱子打開,裡麵各種零零碎碎都有。斷掉的鉛筆,上鎖的日記本,舊的衣物,發夾..

最上麵的是一個老式的信封,寫著明餘渡收。他伸手將信封拿起來,撕開了側邊。明明:

見字如晤。

寫這封信前,我推算了一下快遞的時間,應該會在你的生日前到,明明,祝你生日快樂。願你身體安康,百歲無憂。

許久未曾聯係,還是通過電視才看到你的現狀,你竟然做了導演,還開了公司,實在是優秀。看著采訪裡你的臉,我都要認不出了。

說下麵的話前,劉姨先行致歉。知道你過得好,我是極高興的,但最近福利院確實周轉困難,先前資助我們的老先生去世了,他的子女並不願意繼續資助下去。

福利院一直勉強支撐,更雪上加霜的是,最近新來的小女孩,她有和你一樣的病。

明明,你是經曆過的。這個藥太貴了,當初為了省錢出來給你買藥,其他孩子以為我偏心,這導致你從小連個朋友都沒有。

抱歉,我知道不該說這些。假如可以的話,我希望你可以適當資助我們一下,或者幫忙負擔一下她的藥物費用。

以你生日的理由來信,最後卻說了這些,實在慚愧。

隨信一起寄來的,是你從小就珍藏了很久的,你母親的遺物。在你看了那個心理醫生

後,為了避免刺激,這些東西就一直由我保管。現在你已經二十四歲,也到了醫囑說的,心理趨於成熟的時期。所以我便將這些全部整理好,一起寄了過來……

★*★★★大

明餘渡沒有急著去看自己母親的遺物,先帶著人去了青禾兒童福利院。

這裡地方偏遠,秦秘書一個習慣了去各個地方出差的人,都因為路上坑坑窪窪的路過於顛簸開始暈車。明餘渡身體不是很好,這次坐的是副駕駛,見秘書唇色都白了,讓他下車和自己換。

一開始秦秘書還強撐,後麵透風的時候,下車便蹲在地上吐清水。明餘渡已經後悔讓他跟著了,幫著拍背,接過狄埃斯擰開的一瓶水遞給他: “還好嗎?不然你到附近找個農戶休息,我們去去就回。"

秦秘書接過水喝了一口: "沒事的明總,我是昨晚沒休息好,今天狀態才有點差。"

稍遠點的地方,司機煙癮犯了,正吞雲吐霧,看見這邊的情況還大聲問:“要不要來一根壓一壓?"

秦秘書隻說不用,沒事。

雖然感覺他有點逞強,但再啟程,明餘渡和他換了位置,情況勉強好了些。

車子繼續往前,越開,坑坑窪窪的路越多,有些地方甚至不是公路,黃土泥濘,積水黑沉。明餘渡下車也有點頭昏腦脹的,看到眼前破敗的大門,畫麵都有些扭曲。

鏽跡斑斑的鐵門,褪色的外牆,透過門往裡望,能看見漆皮脫落的幾個遊樂器材。很舊,很破,就連外麵“青禾兒童福利院”這幾個字都已經斑駁。

大門沒有上鎖,司機隨手一拉,就發出了巨大的金屬吱呀聲,裡麵有人高聲問: "誰啊?"

明餘渡往裡走,看著一個穿著樸素外衣,頭發全白的女人從裡麵走出來。她手裡拿著半成品的竹筐,還在馬不停蹄地進行編製,臉上帶著明顯的皺紋,忙活著手上的活計,沒有第一眼看向來訪者。開口時,聲音是當地特有的方言: "有啥事?"

"劉姨?"

她愣了一下,目光投過來,見他們衣著光鮮的一行人,眼神還帶著幾分陌生和不可置信:"明……明餘渡?"她明顯是受過良好教育的,但不知是在這裡被當地的鄉音浸染了太久還是什麼,說起普通話,

竟然有些不倫不類。

"你回來咋不說一聲,也沒回信,我、我什麼都沒準備。"劉姨把竹筐往地上一擱,在原地無所適從的頓了兩秒,才快步往明餘渡的身邊走,作勢想伸手拉他,手都遞出去了,又注意到自己的手。因為編製竹質用品太久,十指已經染上了青黑,隻有指腹處是白的,看著很像沒洗乾淨一樣。她臉上露出幾分尷尬,用力在自己衣服下擺上蹭了蹭,改成了邀請的手勢: “快進來坐!我給你們倒水。”

"劉姨,"明餘渡主動拉住了她: “抱歉,這麼久沒回來看你。"

這隻手並不溫暖。它摸著很乾燥,粗糙,上麵的裂紋宛如刀刻,不是親眼看見,隻憑觸覺的話,會更像是老樹乾裂了的樹皮。明餘渡鼻尖微酸,想說什麼,又不知如何開口。

劉姨眼眶直接溢出了淚花,她彆過臉,試圖用手背止住淚意: “是劉姨不好,年紀越大,越精明市儈起來……”她寫那封信,何嘗不是在狹恩圖報?但她確實是沒辦法了。

"不是,是我的原因。"明餘渡接過狄埃斯送上的紙巾,遞過去後,點了點自己的太陽穴:“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記憶出了點問題……"

原本在擦淚的劉姨聽見這話,立馬將臉轉了過來。"什麼?!"她臉上露出真切的焦急:"你沒去找康醫生嗎?"

明餘渡: “康醫生?”

"就是給你做催眠的那個康醫生啊!”劉姨焦急起來:“你把這個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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