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 39 章(1 / 2)

和江戶川柯南同樣震撼的,還有落後一步趕來的諸伏景光。

他站在外麵,看清裡麵情況的那一刻決定轉身就走,速度快到連旁邊跟著一起過來的毛利蘭都沒反應過來。

“哎?”長發女孩腳下一個踉蹌,快速往前了兩步才停下動作,她轉頭看了看不遠處的貯藏室門,又看了看旁邊臉上像是寫著‘我不乾了’四個大字的男人,腦袋上冒出一個問號來。

“不進去看看情況嗎?”

“不了。”諸伏景光微笑道,“他們幾個應該完全可以解決裡麵的情況,我覺得我們就彆再進去添亂了。”

而且他實在不想和那三個家夥共處一室,會讓人回想起四年前被迫在這三個家夥和琴酒之間周旋的畫麵,簡直是昨日重現。

而且每次他們兩個吵完,他還要去照顧那隻綠茶豹子,從早到晚身心俱疲!!!

想到這裡,諸伏景光深吸了一口氣。

自己隻是假死離開的兩年而已,原本對萊伊、琴酒還有哥倫白之間錯綜複雜關係嗤之以鼻的幼馴染已經完全摻和到了中間,甚至步了萊伊後塵從那隻綠茶豹和琴酒手裡搶人......

而且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前段時間不是剛剛得到琴酒和哥倫白在一起的消息嗎......在這種情況下還敢插入其中,zero...這幾年你一個人在組織到底都學到了些什麼啊......

帶著滿腦子疑問,諸伏景光儘職儘責地將其他人擋在了外麵,沒讓他們進去導致整個畫麵過於混亂。

過了一會兒,裡麵的人終於出來,三人都麵色如常,像是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隻有走在最後麵的江戶川柯南吐著魂,宛若一具行屍走肉。

諸伏景光看著這個男孩,仿佛看見了幾年前的自己。

幾分鐘後,所有人重新在大廳內部集合,原本數量就不多的老舊手電筒在剛才行動時電量已經耗儘,點起從貯藏室拿出來的蠟燭後才重新照亮彆墅客廳。

“我拿醫療箱回來了。”得知有人被困在貯藏室後,安田智就匆匆回房間拿了小型的醫療箱來,“你們有哪裡受傷了嗎?”

他趕來時,池川奈已經用緒芽女傭遞來的濕毛巾將膝蓋、小腿正麵和手上的灰塵都擦乾淨了,除了膝蓋因為接觸地麵太久壓出的紅印之外倒是沒有任何傷口。

“阿智少爺,我剛才已經問過了,他們兩個都沒有受傷。”女傭收起濕毛巾回應道。

“那真是太好了。”見池川奈和衝矢昴兩人都沒有受傷後,安田智才鬆了一口氣,“前麵聽小蘭小姐說貯藏室的置物架砸下來把你們困在裡麵的時候還真是嚇了一跳,太危險了......”

兩人身後,坐在沙發上一直沒搭理其他人的安田小百合高高揚起一側眉毛,“哈,所以我早就說過那種破爛的架子和臟兮兮的房間彆再用了,隻是有個人一直說什麼裡麵的東西都很必要不能扔掉所以才沒改建,我看也隻是嫌收拾起來麻煩,不願意動手而已。”

“夫人,裡麵放的蠟燭之類的東西確實都是......”立刻反應過來對方是在指責自己,緒芽女傭下意識反駁道,但聲音又漸漸在對方的眼神裡弱下來,“...很抱歉。”

“媽,你就彆再說了......”安田智皺了皺眉頭,低聲道。

看了看麵前的兩個人,坐在沙發上的女人站起身來,示意自己要回房間之後不顧阻攔直接離開了。

“真是......”阻攔未果,毛利小五郎揉了揉自己因為搬柴火有些發疼的手腕,嘟囔道,“這個性格也太差了,做她的兒子還真是辛苦。”

這位難相處的夫人的兒子聞言,隻是笑著搖了搖頭。

很快,安田智臉上帶著尷尬和

無奈的神色就退了下去,他低頭收拾好自己手中的醫療箱,開口道,“既然沒有受傷,那我先把醫療箱放回去好了。”

“既然這樣,我來幫忙照路好了。”見對方一手拿行李箱一手端蠟燭有些不方便,毛利蘭起身接過不太穩固的蠟燭托盤,走在了前麵,“安田先生是醫生嗎?因為很少有人會在自己房間裡準備醫療箱之類的東西。”

“嗯?我不是醫生,隻是習慣而已。”男人笑道,“因為之前大學的社團總有人會在活動時受傷,我作為社長一直準備著醫療箱之類的東西,在活動的時候帶過去。”

“原來是這樣。”

兩人交談的聲音漸漸遠去,江戶川柯南收回看向那邊的視線,轉頭衝緒芽女傭小聲道,“緒芽姐姐,請問那個架子放了多久了啊,居然會塌得這麼厲害。”

“架子...我想想,聽之前的女傭小姐說,從老爺二十多年前修好彆墅住進來之後就在貯藏室了,之後一直沒有換過。對了,我得去給大家倒咖啡。”

二十年前修好彆墅住進來之後......

江戶川柯南皺著眉毛,神色忽然一變。

不對,他記得當時,那個人說的明明是......

心裡忽然泛起了另外一個猜測,男孩跳下沙發朝著毛利蘭和安田智離開的地方跑去。

確認完這個猜測,從房間出來後他第一時間返回了案發現場,卻在裡麵看見了一個意料之外的人影。

衝矢昴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安田一郎的房間,正在對著地麵上擺放的電話思索些什麼,見江戶川柯南進來後,他隨口解釋道,“現在輪到我在這裡守著。”

所以你就直接借著職務便利進來調查了啊......

在心裡小小吐槽了一句,戴著眼睛的小偵探幾步走過去,低頭查看起粉發的研究生剛才一直在看的手機,“有什麼問題嗎?”

他眯起眼睛細細打量了一番在櫃子下方的手機,似乎是脫手的時候摔到離屍體這麼遠的位置的,左上角也有些許磕碰的痕跡。

“看這裡。”衝矢昴蹲下身,伸手敲了一下櫃子底麵。

男孩皺起眉頭,小心避開下麵的血跡低頭鑽進去,等看清櫃子上方的情況後,他瞬間瞪大眼睛,反應過來什麼,“血跡!”

這裡有一道不太明顯的血跡,似乎是什麼東西拖行的時候留下的,很細很長的蜿蜒在櫃子下方和底部的一些地方,但是放置在中間的手機上卻乾乾淨淨,沒有任何沾染上血跡的影子。

看來這個電話是在安田一郎死後才被人扔在地毯上的......

房間裡的水管,地麵上釣魚線的痕跡和水澤,被後來扔上去的手機,還有陽台。

將所有線索排列在一起,江戶川柯南眼睛一亮,立刻從櫃子下麵起來,因為動作太快還差點磕到額頭。

他明白了!凶手的作案手法還有怎麼讓已經死亡的安田一郎打電話這些問題,他全都想明白了。現在隻剩下證據......

想到這裡,男孩幾步跑到陽台往上麵看去,等確認了三層房間的位置後立刻動身前往。

看著對方離開的背影,衝矢昴搖了搖頭,他戴上手套拿下了安田一郎房間放置在床旁邊的一個座機,查看起這個老舊的機器的情況。

等跑到三樓房間,再一次看見熟悉的人時,江戶川柯南嘴角抽搐了幾下,原本因為解開最關鍵一步而雀躍著的心情像是被另一種東西突然澆滅了。

你們兩個剛才不還一副寸步不讓的樣子嗎?現在就把被夾在中間的池川先生忘在客廳,一個去案發現場調查,一個來這裡調查了嗎......

搖了搖頭將腦子裡奇怪的畫麵和剛才被迫圍觀的尷尬都甩了出去,江戶川柯南跑到三樓房間的窗

口位置,開口道,“安室先生,我有個想法。”

“真巧啊,柯南,我也有個關於犯案手法的猜測。”安室透推開麵前這扇窗戶,指了指彆墅的屋頂位置,“要上去看看嗎?”

立刻明白過來對方的猜測和自己一樣,男孩立刻笑著點了點頭,借著對方的力從窗戶踩著旁邊的管道和外部裝飾爬上了屋頂,剛上去就看見了自己想要找的東西。

“我找到了——!”沒有戴手套上來,隻能先用衣服包裹住這些東西,江戶川柯南向下方喊道,“現在就隻差......”

他說這句話正從屋頂上往下看,在目光觸及到下方牆麵上一塊很不起眼的斑駁時,男孩原本要說的話突然卡住,隨後他眼睛比剛才還要亮一些,“安室先生!你快看窗戶右側牆麵位置,是不是——”

原本就在窗戶四周搜尋者的安室透聞言將上半身探出外麵,用手電筒照向下方右側被凸起的窗沿遮擋住的位置,很快找到了小偵探所說的地方。

“原來是這個......”看清上麵的痕跡後,男人臉上露出勢在必得的笑意來,“看來已經可以讓緒芽小姐幫忙把大家叫到客廳來了。”

——

十分鐘後,回房間放置醫藥箱的安田智,回房休息的安田小百合和負責守在案發現場的衝矢昴都被叫到了客廳,不知道自己徒弟已經把案件解了出來的毛利小五郎還躺在沙發上打盹,一直等有人說話才勉強醒過來。

“你們最好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安田小百合打了個哈欠,滿臉不耐放,“我可是剛剛才睡著,居然就這樣直接把我叫醒了。”

“抱歉打擾你休息。不過我想,等案件破解之後再休息也不遲。”安室透笑著接話。

“案件破解......?”聽見這幾個字,女人的麵色不太好看,“這麼說,你們已經知道是誰殺了我丈夫了?”

“安室,難道說你已經把這個案子解開了嗎?”毛利小五郎的聲音從另外一側傳來。

“是的。”金發黑皮的男人熟練地擺出屬於安室透的那一套表情和動作,“因為這次您一直沒有怎麼插手這個案件,想給我自己鍛煉的機會,所以我想絕對不能辜負師父的好意,剛才一直在調查。

多虧了師父平時的教導,我已經差不多解出來了。”

這家夥也太會說了吧,明明叔叔沒插手案件隻是大腦糊糊塗塗的,根本找不出來什麼其他線索而已......

江戶川柯南彎起半月眼,抽著嘴角很快移開視線。

和他同樣用一種難以言喻的眼神看向安室透的,還有一直在旁邊沒有插入任何人話題的池川奈。

他放下手裡的咖啡杯,看了看麵前那位笑容陽光的金發偵探服務員,又想起不久前見過的屬於波本的模樣,隻感覺這些家夥一個二個都去報班進修過。

赤井秀一那家夥裝起27歲的研究生不也毫無壓力嗎?

他抿了一口咖啡,又看了看旁邊不遠處毛利小五郎沒有半點和新聞裡那位名偵探的形象搭上邊的樣子,心下疑惑。

這家夥平時到底是怎麼把案件解決出來的。

旁邊,安室透停頓片刻後繼續道,“在破解案件之前,我想先問緒芽小姐一個問題。安田社長最近一直待在自己的房間裡嗎?”

“是、是的。”

突然被這樣詢問,緒芽女傭身體都有些緊繃,她點了點頭補充道,“自從公司出了些問題後,這幾天都是這樣。”

“那麼他是怎麼要求你把每天的餐食送上去的?”

“怎麼要求的......”女傭愣住片刻後,用手比劃了一下,“就和今天一樣,用座機打電話到餐廳來,然後讓我把晚餐送到房間......”

“是這樣的要求嗎?”

原本一直站在旁邊的衝矢昴忽然開口插話,他拿出口袋裡的東西,按下了上麵的按鍵,安田一郎的聲音很快在客廳內響起。

“喂,緒芽。晚餐準備好了嗎?一會兒直接把晚餐送到我的房間來,我不下去......”

“這不就是之前安田社長打電話的時候說的......”毛利蘭說著,突然反應過來了什麼,“是錄音,當時安田社長的電話其實隻是錄音!”

安室透給了找到座機電話錄音的家夥一個假笑,轉向長發女孩時笑意倒是真誠了些,“對,安田社長那通電話並不是他自己打的,而是錄音。凶手將他平時要求緒芽小姐把晚餐端上去的錄音和其他錄音剪在了一起,營造出他是打電話到一半被人叫走的假象。

其實在那通電話打來之前,安田社長就已經死了。”

“什麼意思?那不就是所有人都有機會殺他了嗎?!”聞言,安田小百合臉色難看。

“並不是所有人哦。”江戶川柯南用一種小孩的口吻補充道,“要是想要利用這個的錄音的話,一定得是知道安田社長這幾天一直不出房間要求彆人把餐食送上去,並且有機會錄下這段錄音的人才行。”

毛利小五郎皺起眉頭:“這樣一來......”

“這樣一來,凶手就隻能是一直住在這棟彆墅裡的人了。也就是安田小百合夫人,安田智先生和緒芽小姐當中的一個。”

“哈?我們當中的一個是凶手?”安田小百合眉頭皺得更緊了一些,聲音尖利,“那你倒是說說凶手是怎麼犯案的啊?這麼急不可耐地把罪名扣在我們頭上,我看你這家夥明明就是因為私心,想給坐在旁邊的那位少爺洗脫嫌疑吧?!”

再一次明明隻是圍觀,甚至連圍觀都懶得圍觀卻被扣鍋的池川奈:.......?

“彆以為我不知道,哪個管家會和自己的雇主住一間房。”女人嗤笑了一聲,“憑借你們之間的關係,想要幫你這個就住在旁邊,不管動手還是什麼都最方便的嫌疑人洗脫關係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毛利小五郎表情困惑:“關係...?什麼關係?安室,你和那個少爺......”

“爸!”再一次伸手捂住一副腦子沒轉過來彎模樣的名偵探,毛利蘭低聲急道,“你先彆問這個了!”

“稍安勿躁,請先聽我說完對於這次案件的推理再做決定,看我是不是隻是因為關係在幫忙洗脫嫌疑。”安室透看上去完全沒有被質疑的話影響到,他看了一眼轉過頭去表情煩躁的安田小百合和旁邊低聲勸她的安田智,繼續開口。

“我想,凶手應該是先趁著大家從餐桌離開,等待晚飯的那段時間先去安田一郎的房間,以商量事情為由讓他開門,然後將其殺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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