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他皮膚如此蒼白,也隻有長年生活在地下的人才會這樣。”李璋想到無憂洞的傳說,當下也露出恍然的表情道。
“這可不是一般的鬼丐,隻有那些從一出生就在地下生活的鬼丐,才會這麼白,說起來他們一般都是那些被鬼丐搶走的女子被強暴後生下的孩子,雖然身世可憐,但他們從一出生就生活在一個黑暗的世界,周圍全都是一幫窮凶極惡之徒,所以他們長大後隻會變得更加凶殘、更沒有人性,以前我曾經殺過幾個這樣的鬼丐,每一個都是死有餘辜之徒!”呂武說到最後時,手中的刀也不禁再次往前了幾分,似乎恨不得立刻刺死眼前這個小鬼丐。
“武叔,還是那句話,如果他真的是鬼丐,為什麼他之前隻偷東西而沒有傷害我們,以他的能力完全可以做到,而且鬼丐不都是沒有任何人性的嗎,甚至連人都敢吃?”李璋這時卻再次維護這個乞丐少年道,據上一個李璋的記憶,鬼丐是個滅絕人性的群體,民間傳說他們甚至以人為食,至於是否屬實就不知道了。
“你……僅憑他沒有傷害你們就斷定對方是好人嗎,以前我還見過一個小鬼丐被一對夫婦收養,結果幾年後這對夫婦全都被這個鬼丐殺死的事,這幫鬼丐可以說沒有任何的人性,留下他實在太危險了!”呂武看到李璋這麼固執,當下也有些惱火的道。
“武叔,您看這樣好不好,咱們先把他留下觀察幾天,他受了傷,也沒辦法再傷人,實在不行我把他給捆上,如果他真的像你說的那樣凶殘無人性,咱們再把他送到牢裡也不遲。”李璋也不想因為這件事而和呂武爭吵,於是提出一個緩兵之計道。
呂武看到李璋的態度如此堅決,當下也不由得歎了口氣,考慮了片刻終於點了點頭道:“好吧,不過這小子的力氣極大,一般的繩索可捆不住他,我去衙門拿副腳鐐來給他戴上,否則我不放心!”
“多謝武叔!”看到呂武同意,李璋也不由得鬆了口氣。
隨後呂武幾口把飯扒完,立刻就跑去衙門拿腳鐐,而李璋則繼續為這個乞丐少年清洗傷口,那些小咬傷了抓傷倒是好辦,清洗乾淨後包紮一下就行了,但呂武砍的那一刀卻很深,無奈之下李璋隻能讓醜娘找來針和絲線在鍋裡煮了一下,準備把傷口縫合,至於會不會發炎那就要聽天由命了。
不一會的功夫,針線都經過高溫消毒,李璋也用熱水洗乾淨了手,條件有限,也隻能這麼將就了,當下他拿起針線準備縫合,醜娘和狸兒等幾個女孩全都嚇的捂住了眼睛。
不過李璋的剛縫了第一針,就隻見昏迷的乞丐少年竟然猛然睜開了眼睛,殺氣騰騰的眼神逼視著李璋,全身的肌肉緊繃,似乎隨時都可能跳起來扭斷李璋的脖子。
李璋也被對方的眼神嚇了一跳,之前他見過對方扭斷野狗的脖子,粗壯的狗脖子在他手中就像根稻草似的的一扭而斷,自己的脖子絕對沒有狗脖子結實,不過他還是強裝鎮定的道:“不要動,我在幫你處理傷口,否則你必死無疑!”
也許是李璋的話起到了作用,也許是感受到他的確沒有惡意,乞丐少年雖然眼神不善,但卻沒有動手,身上的肌肉也慢慢的放鬆下來,而李璋也繼續縫合傷口,而且他發現自己每一針下去,對方卻沒有任何的反應,好像自己的針不是紮在他身上似的,要知道這可沒使用任何麻藥,難道說對方沒有痛覺?
不一會的功夫,李璋就將對方的傷口縫合好了,尾部留下一個小口用於排血,這才剪斷了絲線道:“好了,你腿上有傷,最近這段時間最好不要用力,否則不利於傷口愈合。”
不過李璋的話根本沒起到任何作用,隻見這個少年竟然掙紮著想要爬起來,看樣子是想離開這裡,對李璋也沒有說半個謝字,不過他的身體實在太虛弱了,掙紮了幾下卻還是隻能重重的倒在柴堆裡。
“你不必急著離開,就留在這裡養傷吧。”李璋看著對方倔強的樣子,當下禁不住再次道,“對了,你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