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蛋沒壞,就這樣的,錢姑姑你幫我拿點醋。”俞紅豆把剝好的蛋放到碗裡。
錢姑姑“哎”了一聲,轉身之前好奇的盯著蛋看了好幾眼,心中不敢肯定這蛋到底壞沒壞,要說壞了怎麼也不臭?要說沒壞怎麼這個顏色?
“紅豆,這真的沒壞?”許氏端起碗也湊到鼻子跟前聞了聞,有點怪味兒,但好像又不是壞掉的味兒,不禁有些疑惑。
“娘,你信我的,這個蛋就這樣的。”俞紅豆信心十足的拍著胸口。
錢姑姑很快端著半碗醋,又拿了兩雙筷子回來了。
俞紅豆先是拿著筷子夾了一小塊蛋清,剛要送到嘴邊,就被許氏和錢姑姑同時給攔住了。
“小姐,讓我先嘗嘗吧?”錢姑姑緊張的拿過另一雙筷子夾起一塊蛋清送到嘴裡。
小姐年歲小,養得又精細,可彆吃壞了肚子,不像他們粗生粗養的,平日裡餿飯爛菜的沒少入口,根本不怕跑肚拉稀。
“有點奇怪,但不難吃。”錢姑姑仔細的品了品,好像有點灰味兒,但又有點彆樣的香味兒。
俞紅豆拿筷子把蛋中間攔腰夾開,流心的灰綠色蛋黃呈現出一種彆樣的美感,像一塊質地不太好卻散發著熒光的玉石。
錢姑姑又夾了一半蛋黃送到嘴裡,俞紅豆也沒阻攔,而是仔細的盯著錢姑姑的神色。
彆的地方俞紅豆不敢肯定,但安北縣這邊肯定是沒有鬆花蛋這種東西的,她想知道普通人對鬆花蛋的接受程度。
鬆花蛋黃入口的那一瞬,錢姑姑的臉上僵硬了一下,隨即抿了抿嘴,又快速的嚼了幾口,然後雙眼發亮的看向自家太太和小姐。
“太太,小姐,這個蛋,好吃!味道很特彆,開始入口的時候有點發麵發過頭那種味兒,越嚼越香。”顯然鬆花蛋黃十分對錢姑姑的味兒。
俞紅豆笑了,對著也要嘗嘗的許氏擺擺手:“娘,你等下。”
俞紅豆把剩下的半個鬆花蛋一分為二,夾起一塊沾了點醋送到娘親的嘴邊。
許氏張嘴,眉頭輕輕皺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