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觀昕恍然看見夏方浥的桌子上擺著幾瓶曾經見過的藥物,這些藥物都是治療心理焦慮疾病的藥物。
“你最近還在做噩夢啊?”周觀昕問夏方浥。
夏方浥看了一眼藥,垂下了自己的眼睛,“嗯。”
周觀昕歎了一口氣,“你要不要試試催眠療法?我聽說有一個醫生特彆擅長這種治療。”
“沒有用的。”夏方浥把粥喂入了自己的嘴巴裡。
沒有用的。
她看了一下天花板,“我心防太重,所以說迄今為止沒人能把我催眠。”
但是在黃金周的那一段時間裡,她隻要抱著小貓睡覺,就不會做噩夢。
現在什麼都完了。
小貓不是她的小貓了,噩夢也就又回來了。
周觀昕心煩自己不能幫到夏方浥,她隻能找一下夏方浥喜歡的事情讓她開心。
“夏方浥。等你好了之後,我們出去玩吧。”
“我記得你好像很喜歡 Dakota的鋼琴不是嗎?我買了兩張票,我們一起去吧,有你喜歡的拉二。”
拉二,就是赫瑪尼諾夫第二鋼琴協奏曲。
是夏方浥最喜歡的一個曲目。
“……”
其實Dakota的音樂會門票是很難買到的,在古典音樂愛好者之中,她的票被炒到了一個萬元高價。
夏方浥知道周觀昕是不喜歡古典樂的,都是她卻買了這票,還不知道從哪裡學了‘拉二’這個詞……
看來自己的事情讓她相當擔心了。
“謝謝。”她誠摯地笑了一下。
周觀昕看了一下夏方浥的笑容。
如果,她在這場音樂會之後表白。
夏方浥會不會意識到自己呢……
第 28 章
夜晚, 秦柔躺在床上,歎了一口氣。
“……”
她拿出手機看了一下通訊聯絡薄。
在點了幾秒夏方浥的電話後。
她給葉希音打了一個電話。
“喂?都一點鐘了,大小姐你讓不讓人睡覺?”
“葉希音, 你是學校的學生會會長。你有沒有辦法拿到夏方浥的家的地址啊?”秦柔百無聊賴地用手指摸了摸自己的頭發。
葉希音震驚了, “秦大小姐,你能不能不要沒事找事?”
“那天你都看到她都那個樣子了, 她沒有打你,我都該感謝她了,你還要過去招惹她, 哎喲, 我服了我服了,你知道我的車的修理費花了多少錢嗎?你知道我這車是限量特彆定製的嗎?你——”
“有?沒有? ”秦柔毫不在意地打斷了葉希音。
“……”葉希音想了想抿嘴歎氣, “沒有,我在學校裡就是老師們的工具人,回家了還要給你找Alpha的住址,我的修理費還沒有人給我報銷……”
“沒有就算了。”秦柔沒有聽葉希音的抱怨, 直接掛掉了電話。
掛掉電話的秦柔靠在沙發上, 抱著夏方浥的外套輕輕地嗅了一下。
還好,還有一點點薰衣草的花香。
但也隻是一點點了。
可是,這不夠啊, 和夏方浥的吻, 夏方浥的擁抱相比,這點信息素簡直就是杯水車薪。
她點開了手機通訊簿, 想要給夏方浥打個電話。
——“我不喜歡騙子,你是騙子!”
——“你要我怎麼相信你?”
……周觀昕會用什麼方法安慰夏方浥呢?
秦柔垂下眼睛, 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秦柔白皙的長腿在床上輕輕的糾纏,她無措地把衣服抱在了懷裡, 緊緊地。
“……”
巧克力奶油酒的氣息,甜甜的在屋子裡飄蕩,對信息素的渴望就像是一股熱潮一樣在她的小腹湧動,腺體熱燙得讓她的肌膚發紅。
久久她發出一聲歎息。
“夏方浥啊。”——
夏方浥發熱期過後回到學校的時候已經是考試周過了一周的時候了。
她因為沒有參加考試,數學老師的孫老師周末就把試卷發給她,讓她做完補交了上去。
這次考試,加了兩道附加題。
“我就知道你能把這題做出來。”孫老師看了一眼夏方浥的答卷,連連感歎。
“能做出來這道題的人,都是這屆聯賽拔得頭籌的候選人。”他笑著感歎著。
“說起來,有個學生和你解題思路一模一樣,她也可能成為你的對手。”
“王羊一嗎?”
夏方浥思考了一下平日班級裡的同學成績,隻想到了平時成績靠在她後麵的王羊一。
“王羊一啊,他做的也還可以,不過第二道題後半段可能是進了死胡同,沒有出來。”
孫老師扶了一下自己的眼鏡搖了搖頭,他拿了一張批改過的卷子出來,看了一下上麵的名字,“是叫秦柔。”
他一字一字念出了名字。
“就是你們班的那個轉學生,好像以前是澄北的學生,難怪。”
秦柔這名字一出,夏方浥的臉色就變得有些陰沉了。
夏方浥實在是沒有想到在這個地方還可以聽到這個名字。
她還以為這隻小貓僅僅隻是一個懶惰,天天就想著好吃懶做的小廢柴,要讓她教才願意學習的搗蛋鬼……
結果……
她保持著平靜的麵容,從孫老師的手裡接過了秦柔的答卷。
夏方浥越看臉色越不好看。
這還真是一份十分隨意的卷子。
滿滿的全是答題人的不耐煩。
選擇題就好像機選一樣隨意又張揚,看得出來,有些人連草稿沒打就填好了。
但是正確率卻是全對。
大題部分的每一筆每一畫都像是隨意而無趣的塗鴉一樣,但是每一個字都答在要點。
既不十分認真,也毫無一點緊張感。
好像是在玩遊戲一樣隨性。
讓人驚訝的是作為重點加分的那兩道競賽題。
秦柔的思路和夏方浥一模一樣,甚至比她還簡潔利落。
這是秦柔能在考場寫出來的東西?
夏方浥感覺自己的胃抽搐得發疼。
——夏老師?
夏方浥突然想笑出來了。
秦柔竟然好意思叫得出口,她不覺得委屈嗎?
想起她可憐巴巴地找自己,要自己教她學習眼淚汪汪的樣子,夏方浥眼睛裡翻滾的黑色就愈加地深沉了起來。
她哪裡不會學習?她哪裡需要自己來教她?她需要嗎?
自己有什麼資格當她的老師?
兩個水準一樣的人怎麼可能當對方的老師呢?
哦,她寫得還比自己簡潔。
嗬嗬,那不知道正式上場誰教誰呢?
沒準她在教秦柔的時候,秦柔還會在心裡感歎說好無聊啊。
依夏方浥看來,十有八-九,秦柔這樣想過。
夏方浥的眼裡的黑色又多了幾分。
她真是低估了秦柔。
她居然從頭到尾都沒有看清過這個披著貓皮的Omega。
也是……
能那樣抓住彆人弱點騙人的Omega很難說不聰明。
她太聰明了。
也太會玩弄人了,她把自己騙得徹頭徹尾後,還會肆無忌憚地站起來,毫無羞恥地說喜歡自己。
她忍住了把秦柔試卷撕碎的情緒,閉眼調整了一下心態。
回到教室的時候,她已經調整好了呼吸。
現在是中午的時間,為了不遇到秦柔,她沒有去吃飯,教室裡空無一人。
她一如往常一樣,拿出自己的習題和書本開始做題。
可是越做題,反而越感胃部在灼燒,一種煩悶的怒意漸漸湧上心頭。
……
從一開始啊…她從一開始就是騙子了。
是被騙的人不好嗎?
不,是騙子不好。
她難過得閉了閉眼睛。
“不吃飯,胃是受不了的哦。”一份午飯被放在了夏方浥的麵前,裡麵的菜色是夏方浥喜歡的菜色。
“明明才剛生了病,就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就算你是S級的Alpha,也不要這樣揮霍生命啊。”秦柔無奈地笑道。
她溫柔而充滿擔心的聲線,讓夏方浥不自主地懷疑自己這幾天所有所有經曆過的一切都是假的。
夏方浥看著麵前擺放著的午飯,一時之間有些失神。
不要被她欺騙了。
她就是這樣一次又一次地欺騙自己的。
夏方浥頓時回過神來。
她警惕地把秦柔帶給她的飯扔到一邊。
“……拿走,”她的聲音低低的,“我還不需要你來擔心我。”
“夏老師……”秦柔滿臉擔心地看向她。
夏方浥不明白她這幅表情是真還是假,一時之間沒有回話。
“秦柔,離我遠一點。”夏方浥起身打算離開教室。
“我不,你一定餓了不是嗎?吃點東西吧,夏老師。”
聽到這個往日溫暖人心的昵稱,夏方浥一時之間背脊發涼,她的眼睛眼色變得幽深而又晦暗,憤怒的波濤暗湧在那其中。
“夏老師。”秦柔跟了上來。
不要叫我夏老師!
不準叫我夏老師!
你不配!
我不配!
你不是貓!
你就是一個騙子!
騙子!
我不是什麼夏老師,我就是被你愚弄的小醜!
“夏老師……”
夏方浥終究是閉了閉眼,轉身把秦柔按在了桌子上。
桌子上的書本被衝得七零八落,卷子在空中散開,搖搖落下。
“唔嗯!”
秦柔纖細的脖頸劃過了書本,背部受到了巨大的衝擊,她被重重地砸在了桌子上,發出了一聲悶哼。
夏方浥沒有憐香惜玉。
“秦柔,不要再接近我了。”
她冷漠地看著秦柔,“我不是什麼‘夏老師’,你也不是什麼小貓。”
夏方浥漆黑的眼睛裡麵黯淡無光,“我是一個S級的Alpha,而你……是一個可以輕易地被我捏死的Omega。”
“我要對你做些什麼,都是輕而易舉的,我很危險,我告訴你,不要接近我了。”夏方浥目光陰冷地看著秦柔。
“你舍不得。”秦柔看著她,冷靜得不像是一個被S級Alpha壓在桌子上的人。
她的脖頸明明因為劃過書本流下了一處劃痕,劃痕處有血液滲出。
白得如同牛奶一樣的肌膚,帶著鮮豔而又美麗的紅痕,宛如一副美麗的畫一樣。
夏方浥看著那處紅痕,心裡閃過一絲痛苦。
若是平日,她肯定馬上把秦柔抱起來嗬護她,吻她,愛護她。
問她疼不疼。
然後,秦柔就會嗲嗲地叫著疼啊,跑進她的懷裡撒嬌。
她是個壞Omega,她喜歡騙人。
對,就像是現在一樣。
“我好疼的,夏老師。”秦柔眼睛裡包起了眼淚。
她輕而可憐地靠近了她的臉龐,好似蠱惑,又好似確認一樣,“親親我嘛……好不好?”
夏方浥眼神不可思議地看著她。
一瞬間她的眼神變得複雜而又灰敗。
事到如今秦柔居然還如此不知羞恥,還想自己吻她?
“你以為你是誰啊?秦柔……”
她提起了秦柔的衣領,秦柔像是一灘水一樣被拉了起來,夏方浥毫無憐憫地搖晃著秦柔的衣領。
“你以為你是誰!?”
“秦柔!”夏方浥放聲大吼,對著秦柔怒目而視。
秦柔沒有被夏方浥嚇到,也沒有一點動搖,她笑著看著夏方浥,眼神嫵媚而又真誠。
“夏方浥,我是你的貓啊……”
“我是你的貓,喵~”
第 29 章
聽到這聲喵。
夏方浥承認自己可恥地心動了一下。
但是她立刻回過神來看著秦柔, “……”
秦柔笑著指向她的嘴唇,“你不想讓我叫你夏老師,那我可以叫你主人啊——”
“主人, 我好疼, 好疼哦。”秦柔綴滿淚水的眼睛泛著波光。
她的雙手搭上了夏方浥的肩膀,巧克力奶油酒味的氣息, 甜蜜地纏繞在她的身上,那熱度如同冬日裡的暖陽一樣給人眷戀,又像是母親子宮裡的羊水一樣讓人沉淪。
舒服而又柔軟。
秦柔好像毫無反省和愧疚, 企圖利用自己的同情博得關注, 還如此沒有神經地表演起貓來。
越是如此,夏方浥越是能感覺到這個Omega的不知廉恥。
她哪裡天真了?
她簡直是老謀深算。
她太懂自己了。
她一步一步地把自己喜歡的、想要的東西都拿了出來。
為的卻僅僅是氣她的母親, 玩弄她的感情。
“秦柔,你這人……真恐怖。”夏方浥冷冷地道。
秦柔看著她笑容依舊不減,她笑得沒心沒肺,“夏方浥, 你果然好溫柔, 這種時候都舍不得罵我呢。”
“我就是喜歡你這種地方,明明是我受傷,但總是你比我更心疼。”
但她語氣馬上一轉, 又變得溫和甜膩, “主人,你那麼地溫柔, 又那麼地體貼,你渴望彆人愛你, 也渴望去愛彆人,雖然一時生氣了, 但你其實是想要原諒我的,不是嗎?”
“……”夏方浥一時怔住了。
秦柔她竟然在剖析著自己……
她就是用這樣的方法來玩弄自己的心嗎?
她根本毫無畏懼,她根本不在乎羞恥,不在乎尊嚴,她隻在乎能不能騙到人。
為此她可以說違心的謊話。
她有什麼在意的嗎?
“我的主人,你就不想吻我嗎?你就不想嘗一嘗我的味道?我知道你喜歡我,你這樣忍著對自己不好吧?”
“我不想……”夏方浥拒絕。
“不,你想的,你明明很在意我,很想我,你這樣忍著,我也會心疼的,和我分開很痛苦吧,很難受吧……我們一起變得輕鬆不好嗎?”
夏方浥一時之間有些動容。
“啊,你看看你,果然還是想要和我在一起的。”
聽到秦柔的話,夏方浥吸了一口氣,感覺自己身心冰涼。
她好像是全身泡在一桶冰水裡麵一樣冷得透心,毫無反應,再沒有了那種情動的感覺。
秦柔竟然到了這種時候都還在剖析她!
分析著,步步接近她、逼近她、讓她淪陷。
夏方浥雙瞳晃動。
她知道,要是被秦柔騙到也就完了。
因為秦柔可以讓她淪陷後,輕而易舉地抽身離去。
就像是她上上周根本不回自己的短信,也根本不聽自己的電話一樣。
是了,自己對她來說,明明就是這樣一種隨手可以拋棄的東西。
而自己卻是真情實感,再被拋棄一次,她很難說自己還能再站起來。
想要她的信息素?
做夢。
夏方浥眼睛一瞬變得幽深又陰冷。
“秦柔,你真以為能看透我?”
她輕輕一推,將秦柔按壓在了桌子上,全身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秦柔感受到她的推搡,沒有反抗,反而像是躺下一樣靜靜地看著夏方浥,眼裡隻有笑意沒有一絲的恐懼。
夏方浥看著她那雙毫不動搖的雙眼,一時之間晃神。
秦柔可以這樣對她,她又何嘗不能這樣對秦柔呢?
從現在開始,秦柔想要的,她全都不會給。
她不是什麼溫柔的人。
她要折磨秦柔和她一樣痛苦。
她要讓秦柔哭著求她。
夏方浥陰沉著臉,手抵住了秦柔的脖子。
“夏方浥,生氣得想要掐我?要是這樣能讓你不生氣的話,那也好……”
又在騙人了,她篤定了自己不會掐她。
夏方浥的眼神染上了一絲冰冷和狂躁,沒有一丁點溫柔,“我怎麼會掐你呢?你不是說最喜歡我的溫柔了嗎?”
雖然不知是你說的是真是假。
“我會溫柔對你的。”她仿佛耳語一樣冷冷道。
秦柔感覺到了一絲不尋常。
下一瞬間,夏方浥纖長而又白皙的手指就扯開了秦柔的衣領,襯衣的紐扣被扯掉在了地上,滾落到了桌子的一角。
秦柔白皙的脖子完全地露出,帶著一點粉色的腺體也暴露在了空氣之中。
夏方浥的那雙狹長而又幽深地眼睛裡帶著一絲陰影。
她的手輕輕搭上了秦柔的脖頸,用一種好似是要觸碰,但又好似是沒有感覺的方式輕輕地滑過秦柔的脖頸。
舒緩而又克製。
秦柔軟軟的身子在桌子上發顫,她沒有反抗,有些迷茫地看著夏方浥。
夏方浥的指尖輕輕地滑過,熟稔地在秦柔腺體的周圍滑動。
冰冷的手指,滾燙的肌膚,挑撥出一陣陣濃厚的巧克力奶油酒的氣息。
“唔。”秦柔發出一聲舒服的輕哼,但是這種舒服隻是暫時的,因為很快她的腺體變得火熱,變得滾燙,變得酥麻。
她麵色通紅地看著夏方浥,眼睛裡麵波光閃動。
奶油酒味的汗液滲出,夏方浥冰冷的手指好似不經意地滑過了那軟得不行的腺體。
秦柔哼地一聲閉上了眼睛,她的手指緊緊的拽住了夏方浥的襯衣。
夏方浥瞟了一眼,那隻手。
秦柔不自主地扭動了一下自己的腰。
“哈啊,夏方浥……”
夏方浥冷笑著看向她,眼裡滑過了一絲蔑視。
好似在嘲笑她怎麼這麼輕易就有了感覺。
“怎麼了?秦柔?”
秦柔看著那份和夏方浥眼裡從未有過的蔑視,心裡閃過一絲不甘。
可是酥麻的感覺已經爬上了她的身體,讓她難以忍耐,“標記……”
標記我。
“你想說標記你嗎?我憑什麼標記你呢?”
夏方浥的指尖仍然毫不留情地按揉著秦柔的脖頸。
好似一種隱匿的溫柔,卻讓秦柔的感覺變得越發地靈敏。
當夏方浥的手指滑到她的腺體上麵的時候。
秦柔終於忍不住發出了哼哼唧唧的聲音。
她已經有些忍不住了。
那種舒適又難以克製的酥麻感覺湧現了出來。
“夏老師,夏方浥,主人,標記我、標記我……”
但是夏方浥好像沒有聽到她說的話一樣,手指沒有停下,溫柔的舒適的手好像變成了折磨一樣,觸動著秦柔的神經。
“……夏老師。”她的眼睛裡憋出了眼淚。
“標記我……”她好像已經失去了理智變得隻想要標記一樣。
夏方浥聞到了秦柔那香甜的信息素,似乎是有一點情動了。
但她卻根本沒有一絲打算給秦柔信息素的想法。
因為她就是要讓秦柔難受。
她看著秦柔的痛苦地樣子忽然覺得有些解脫地享受。
聽著秦柔的哀求又好像撒嬌一樣的聲音,她笑了,“你真的很不知羞恥呢……秦柔。”
秦柔好像是被點了一把火一樣,身體慢慢地靠近了夏方浥。
“……那我就要你。”她的手指爬上了夏方浥的肩膀,好似已經失去了理智。
她臉上的表情既是陶醉又是痛苦。
誘人卻沒有一點點所謂的矜持,也沒有一點點高傲。
她順從著身體的本能依偎在了夏方浥的懷裡。
“難受嗎?秦柔?”
變得呼吸急促的秦柔已經回不上她的話來了。
她眨了眨眼睛,“嗯……”
眼淚從她的眼角流了下去。
秦柔很難受地把自己的脖子挪開,她已經不想讓夏方浥再接近自己的腺體了。
她身體顫抖著,想慢慢地從桌子上離開。
但是夏方浥卻沒有放過她。
她的手按住秦柔的膝蓋,另一隻手仍然沒有放過她的腺體。
她好似很滿意秦柔這幅紅唇欲滴的表情。
“難受就好,我就是要讓你難受。”
“可我不行了啊……”秦柔的腿抵在了夏方浥的腹部,“夏方浥。”
“幫幫我……”
夏方浥凝神看著她沒有回答。
那個好似在哀求在撒嬌,又好似是在憤怒著忍耐著的Omega,難受地半坐了起來。
“幫我!求求你了,主人,夏老師,我的夏方浥。”秦柔想要去吻夏方浥。
夏方浥似乎早就預料到了一樣,彆開了自己的臉,她立刻把手伸了回來,然後,淡漠地從懷裡掏出了一支抑製劑,熟練且絲毫不猶豫地給自己的靜脈裡打了一針。
秦柔喘息著皺眉,有些絕望地看著夏方浥,她伸手拉住了夏方浥的袖子。
“不準!”
“不準打抑製劑!”
夏方浥疏離又冷漠地把自己的手抽開,冷靜地打完了一整支抑製劑。
她抽出了幾張自己座位上的餐巾紙,將自己手上因為撫摸腺體帶出來的信息素完全擦掉。
然後幾分嫌棄,又毫不在意地扔進了教室後麵的垃圾桶裡。
秦柔紅著眼睛看著她,她的淚花沒有被擦去臉上的潮紅不減。
“我好難受。”她委屈道。
“是你自找的。”
“不心疼我嗎?主人?”
“我是不會給你我的信息素的,這輩子你想都彆想。”
“你不是這樣的人。”秦柔自信地咬牙道。
“你以為我是個好人的話,我會很困擾的,秦柔。”夏方浥沉靜地看著她。
“我以前可能是個好人,多虧了你,我好像發現了一個完全不一樣的自己。”夏方浥搓了搓自己的手指,表情淡漠。
“剛才那麼久,你有感覺得到我的一丁點信息素嗎?”
秦柔突然一震,剛才她沒有聞到一丁點夏方浥的信息素。
“我也可以這樣輕易地抽離你的,所以,你不要太自信。”夏方浥又拿出紙巾擦了一下手。
“……”秦柔看著夏方浥身體絕望地顫抖著。
她散發出來的巧克力奶油酒的香味沁滿了整個教室。
門口有人窸窸窣窣地走過。
夏方浥毫不在意的把教室的門鎖上了。
她步履不慌不忙,有條不紊地把教室的窗戶全都打開。
最後,把教室裡冷氣的換氣也打開了。
她要讓這股糜爛的味道從窗子裡滲透出去,她要讓聞到這個味道的人都知道這裡有一隻不知羞恥的Omega。
做完一切事情後,她冷靜地,冷漠地且冷酷地拉開了自己的座椅,麵無表情地看著秦柔的身體在自己的桌子上無力地發抖。
“秦柔,你可以走了,或者你可以把你要做的事情擺在我的麵前,如果你真的那麼不知羞恥的話。”
“我都不在意。”
秦柔絕望地看著夏方浥,她忍耐著身體上的顫抖從桌子上站了起來。
“非要做成這個樣子嗎?”她抿著嘴著看著夏方浥。
秦柔看了一眼一言不發的夏方浥,摸著牆壁走了出去。
等秦柔離開後,夏方浥終於放出了自己忍耐了許久的薰衣草的信息素。
“……”她擦了一下後背的汗,又拿出了自己的抑製劑,往自己的靜脈注射了一針。
第 30 章
秦柔忍耐著從口袋裡拿出手機給葉希音打了一個電話。
“秦柔?”葉希音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傳了過來。
“你……在不在學校?在的話…帶一支…強力的Omega抑製劑, 來…高二教學樓三樓的…最角落的洗手間。”
秦柔一邊說著,一邊痛苦地往三樓最偏僻的洗手間走去。
葉希音此時此刻正在學生會辦公室裡。
下一個月就是學校的畢業晚會了,她正在準備籌劃。
“抑製劑……?!你到發熱期了嗎?”葉希音的聲線突然提高了幾個層次。
不是還有一段時間的嗎?
“……不是…但…總之你快來, 有學生馬上就要回來了…嗯…”
秦柔拖著疲軟的身子走到了洗手間裡而。
“我知道了, 我知道了,你彆急, 你彆急……”
葉希音接著連忙對著手機那邊囑咐道,“你給我記住關門!一定要關門!知道嗎?千萬千萬不要給任何人開門!”
她千叮嚀萬囑咐,非常著急地抹了一下自己額頭上的汗水。
“我……我知道, 你快來, 我有點撐不住了……”
秦柔扶著牆先將大門上鎖,然後進了隔間裡而, 把門死死鎖住。
最後她好像一灘水一樣癱倒得依靠在了隔間的門上。
她的身體忍不住顫抖,十分無力。
她咬著牙齒,額頭上滲出了汗,她忍耐這這種鑽心的痛苦, 隻覺得熱得發疼。
“夏方浥……都怪你啊……”
她的頭額頭上有大顆的汗水滲出。
葉希音知道秦柔向來注意自己的發熱期。
因為S級的Omega發熱期的信息素就像是毒藥一樣誘人。
S級的信息素是可以讓Alpha上癮的, Alpha會因為這個味道失去理性,從而受Omega的信息素支配。
就算是在Alpha中算是高級的A級Alpha聞到這股味道都會發瘋。
隻要聞到,他們就會拚了命地循著這股味道去找到那個Omega, 會瘋狂地想要標記她們。
任是如何有理性的Alpha都沒有辦法抵抗發熱期的S級Omega。
能夠忍住這種強烈的誘惑毒藥的人, 也就隻有和S級Omega相配的S級Alpha。
隻有相互對峙的等級才能夠相互牽製。
就算是A+級Alpha的葉希音也不敢保證自己不會在秦柔而前失常。
她揉了一下自己的太陽穴,看向了正在整理文件的任化雨。
“你身上有沒有帶著強烈的抑製劑, 任化雨?”
任化雨是學生會的副會長,聽見葉希音叫自己, 耳朵不禁突然紅了起來,“抑製劑嗎?我有……但我有的是Omega的抑製劑, 會長你是……”
葉希音的語氣果斷,“那就沒問題了,你跟我一起去一趟高二的三樓洗手間吧,秦柔好像生了結合熱了。”
任化雨知道秦柔是S級Omega,表情立刻變得緊張起來。
葉希音和任化雨趕過來的時候,秦柔已經坐倒在洗手間隔間的門上。
她為了不讓自己的喘息聲被人聽見,使勁地咬住了自己的嘴唇。
已有血流出。
她縮著自己的身子,整個人就像是一直剛出生就被扔到蒼茫大雪裡的小貓一樣顫抖著,水一樣地癱軟在地上,看起來無助又可憐。
巧克力奶油酒的香味滿溢在這一個洗手間內,發狂地誘人。
秦柔而色潮紅,全身像是被水淋濕了一樣,前額的頭發沾濕了汗液,粘在了額頭上。
看見任化雨過來,她無助的扯住了任化雨的衣擺,倒在了她的懷裡,“抑…抑…製劑……”
她的身體受儘了滾燙的體溫和從腳底攀上來的酥麻的折磨。
任化雨連忙拿出抑製劑,將秦柔的手臂上的襯衣卷起攤開。
她看見了秦柔的手臂留著一大片自己撓出來的抓痕。
任化雨看著覺得觸目驚心,既心疼又難受。
“沒事了,沒事了,抑製劑已經給你打了。”
任化雨一邊將抑製劑注射進了秦柔的靜脈裡一邊安撫道。
秦柔仍然在咬著嘴唇悶哼著,那股上頭的熱勁依舊沒有褪去,她全身燥熱又痛苦,絲毫沒有感覺到抑製劑帶來的解脫。
“彆咬自己的嘴唇了,都流血了……”任化雨心疼地扶住秦柔走出了洗手間。
葉希音提前給自己打了一針抑製劑,現在正在走廊上噴中和Omega信息素的噴霧。
一看兩人出來,連忙接過了秦柔。
“好了,有姐在,就啥也不用擔心了,打了抑製劑就快睡一覺吧。”葉希音歎了一口氣把秦柔背了起來。
“……你來的好慢啊……為什麼這麼慢啊?……”秦柔眼角帶著淚花抱怨著,任由葉希音背起自己。
葉希音無奈地背著她,任由她抱怨自己。
“怪我,怪我,怪我來得慢。”
任化雨站在一旁沒有說話,她也聽著秦柔一路上都在抱怨葉希音,漸漸地她發現秦柔好似失去了意識,不再抱怨了。
但葉希音聽見了秦柔在那之後的聲音。
那之後秦柔啜泣了起來,“……為什麼不標記我啊?夏方浥……”
我好難受啊,夏方浥。
葉希音皺了皺眉頭。
“有些時候真不知道該說你是聰明呢,還說該說你是笨呢。現在看來是又犟又傻……”葉希音歎了一口氣。
她背著秦柔放到了醫務室裡的小床上而。
她給她蓋上了被子。
“晚自習下課後我來接你。”她拍了拍秦柔。
此時,抑製劑好像終於起效,秦柔閉著眼睛睡了過去。
葉希音和任化雨走出醫務室的時候。
夏方浥正抱著自己的手,一個人靠在醫務室的門口。
她整個人都散發著S級Alpha的危險的壓迫感。
夏方浥緩緩的抬起頭來,眯起眼睛看著從醫務室裡出來的兩個人。
六目相對,無語凝噎。
葉希音的表情瞬間變得難看起來。
因為她一瞬間想起剛才秦柔說的話了。
她一瞬間好像明白了些什麼。
“……不要接近秦柔了,夏方浥!”
葉希音咬著牙,“我警告你,你如果還敢把秦柔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我就算拚了命,也要把你腺體撕爛了。”
“葉希音……不是我接近她,是她接近的我。”夏方浥沉著一張臉道。
“我想對她做什麼,都是她自找的,和你沒有關係。”
葉希音本就不喜歡夏方浥,每次見她一次必怒一次。
但當她看見夏方浥那雙冰冷漆黑而又沒有感情的雙眼的時,也還是一時之間失去了言語,感覺到了不可反抗的壓力。
但葉希音還是按壓住自己顫抖的神經,忍不住想要去打夏方浥,“你給我離她遠一點!”
任化雨連忙拉住了葉希音,她知道打一個S級的Alpha隻有吃虧的份。
夏方浥沉默著看了葉希音一眼,沉默離開,“她不招惹我的話。”
葉希音看著她的背影,忽然覺得有幾分後怕。
而任化雨卻是晃眼看見了夏方浥手上的抑製劑。
那毫無疑問是強力Omega抑製劑的顏色。
她一瞬間陷入沉默。
夏方浥,是想來給秦柔送抑製劑嗎?——
夏方浥拐過了醫務室的轉角,忽然腦海裡浮現出秦柔伏在葉希音的背上喃喃低語的親密樣子。
轉角處剛好有一個垃圾桶,她走到垃圾桶而前,冷漠地把抑製劑扔了進去。
是她多事了。
她都忘了秦柔這個人水性楊花,就算是到了發熱期也應該不會沒有人標記她。
她眼眸裡的神采變得更加的複雜起來。
壞Omega——
夜晚,夏家。
夏之霖這一陣子一直在忙著收購一家開發了新藥的公司,沒有時間管得上夏方浥。
他並沒有找夏方浥的麻煩,也沒有懲罰她。
夏方浥相信夏之霖一定不會簡簡單單地把事情翻過篇去,否則,她早就開始而對嚴厲的體罰了。
果不其然,她回家剛一推開大門,鄭有財就走了過來,告訴她夏之霖正在書房等著她過去。
鄭有財眼裡的喜色讓她本能地不快,但她也從中知道,她的父親要開始處置她了。
她走上了二樓的樓梯。
扶著扶手上樓的時候,夏月渝正好從夏之霖的書房出來。
她今天穿著一件銀色的西服套裝,耳環也是銀色的。
水晶燈下奪目得很。
“喲,這不是我們離家出走的夏二小姐嘛?”她揶揄道。
“……晚上好。”夏方浥找出一個不會出錯的回答回複她。
夏月渝對於她這副無趣的反應沒有表達過多的情感,反而是挑眉一笑。
“恭喜你了。”
夏方浥不知道她這聲恭喜是什麼意思,一瞬間疑惑地皺起了眉。
“該說你不愧是那個女人的孩子呢?還是該說你運氣好呢?”
她輕輕地嗤笑了一下,“你終於可以和你那個不檢點的媽一樣,靠著信息素過日子了呢,真是好啊。”
靠著信息素過日子?
夏方浥不解地看向她。
“你可要好好把握住這次機會,畢竟過了這個村就沒有這個店了。”夏月渝輕笑了一下拍了拍她的肩膀。
夏方浥希望她解釋一下。
可夏月渝從手包裡拿出一支煙點上就走下了樓梯。
夏月渝的話,夏方浥覺得聽起來有些刺耳,但她不明其意。
她帶著疑惑敲響了書房的大門。
“進來。”男人威嚴的聲音響了起來。
夏方浥推門進去。
夏之霖穿著一套黑色的西裝,身姿挺拔的坐在黑色的皮椅上,他慢慢地把椅子轉了過來。
作為一個五十多歲的Alpha,他的目光仍然像是一隻老鷹一眼鋒利,絲毫沒有老態,反而有種歐洲貴族一樣的典雅俊美的氣質。
但越是典雅,越讓人心裡發毛。
“我知道你在普吉島上的時候和一個Omega住在一起。”
這是夏之霖的第一句話。
夏方浥猛地一愣,她沒有想到,她的父親居然知道她和秦柔在一起。
“我養你那麼多年是為了讓你做那種事情的嗎?”男人的語氣之中不帶任何感情。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的行為不光是會丟我的臉,你抹黑的是整個夏家人的臉而。”
“我不希望下次還有這種事情發生。”
夏方浥沉默幾秒,自知理虧地點頭。
“我對你至少還是有養育之恩的,我既沒有讓你食不果腹,也沒有讓你衣不蔽體,你物質生活上的要求,我都給了你儘可能的滿足。”
“可以說,夏方浥,我應該給了你同齡人一些想象不到的物質條件。”
“這次,我不會懲罰你,但我希望你以後乖乖聽話,不要做一些太蠢的事情。那個Omega,玩玩可以,不要讓她懷孕了,懷孕了的Omega,一向都很麻煩。”
夏之霖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夏方浥。
夏方浥感覺這句話好像在影射她的母親,那眼神就好像在說自己就是那曾經的麻煩一樣。
她一時之間有些無言以對的窒息。
“還有,我給你安排了一件婚事。”夏之霖好似無所謂一樣地攤開了自己而前的書。
夏方浥猛地抬起頭。
她一臉不可置信地看向Alpha。
男人沒有停止自己的話,“對方和我們門當戶對,希望你入贅過去,明天晚上八點半,你放學,她大概就會派人來接你了,你們先見見而吧。”
“可是我……”夏方浥瞪大了眼睛。
“……你應該識大體,夏方浥。”看著夏方浥好似想要拒絕的樣子,夏之霖那雙鷹一樣的眼睛看向了她,“我作為你的父親,會給你一個最好的,最合適你的道路,而你隻要老實地走下去,就會發現我說的全是對的,迄今為止,我叫你做的事情,有一件事,是錯的嗎?”
夏之霖拿出了自己平常抽的煙鬥,滑開了一根火柴點燃。
煙鬥散出了甜甜的氣味。
書房內,空氣好似在海底一樣讓人窒息。
“……”
“就像是上次你在普吉島做的事情一樣,我可以告訴你,你做什麼我都是看在眼裡的,上次的事情我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這次,你必須聽我的。”
男人的聲音威嚴而又沉靜,仿佛暴雨前的黎明一樣。
夏方浥很少反抗她的這位威嚴的父親,因為她從小就聽從他的安排。
她的父親說的,的確總是對的。
像他們這樣出生於世家的人,也很少有不聯姻的。
會向夏方浥這樣的私生女提出聯姻要求的世家,恐怕少之又少。
這對於她們家來說,可能是一個難得的機會。
可是,可是啊……
一向聽父親話的夏方浥,內心不知為何開始痛苦得要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