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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府尹帶著人手抵達京都長街時,護龍衛已經精疲力儘。
南潯使臣武功極高,卻不傷人,隻禦敵。
護龍衛攻八百回,他們就能完美防禦八百零八回。本想憑人多勢眾以車輪戰了結對方拿下龍頭,不料卻被兩人遛了馬。
京都府尹瞧這陣仗,第一想法:不愧是護龍衛,一可抵百!
嗯,他把南潯使臣當成了護龍衛。
彆說他,護龍衛不換裝明晃晃刺殺、全員出動還比不過人家倆人,這誰見了不得迷糊啊。
“爾等南潯狂徒!豈敢在我大胤肆意撒野!簡直目無王法!”
“來人,給本官統統拿下!”
於是,得太後授意的京都府尹,奉命治安,將刺客打入了大牢。
對,關的就是真·護龍衛·刺客沒錯!
在京都府尹看來,定是南潯使臣偽裝成護龍衛進行刺殺。
正事乾完,京都府尹例行問候並告退。
“皇上您沒事吧?那臣去審刺客了!”
遠在皇宮的太後驀地被茶嗆到,內心隱隱感覺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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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雪方歇,雨又連下。
帝師大喪暴雨如注,煙霧繚繞著整個盛州。
先帝駕鶴才半年,尚在國喪期內,一切從簡,虞府隻掛了白綾白燈籠。本需停屍三日方可下葬,也被改成了次日出殯。
皇權爭奪的風口浪尖,上門吊唁之人寥寥無幾。
虞恒彆無親眷,靈堂前跪著一夜蒼老了許多的寡妻。
虞夫人在丫鬟的攙扶下泣不成聲,哭得快要暈厥過去,淚已濕透了數十張帕子。
僅剩的幾位保皇黨齊聚於此,就連先前身體有恙早朝告假的丞相都抱病前來了,卻遲遲未見最該來的那人。
稱缺席的那位是罪魁禍首也不為過。
“我等當真還要忠此君嗎?”
“帝師此舉欠缺考慮,實乃令親者痛而仇者快啊!”
眾人或歎息自問,或憤懣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