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的房間夠嗎(1 / 2)

要我動手嗎

(一)

織田作之助基本上是和眾人的晚飯一起到達的。咲耶開了門,然後毫無準備地就看到了紅發男人身後的太宰治,對方穿著深灰色的風衣外套,抬起一隻纏滿了繃帶的手臂,笑眯眯地對咲耶打起了招呼。

“喲……”

“碰!”

咲耶完全是條件反射地就狠狠摔上了門。

——機不可失,要不趁現在讓禪院甚爾去把太宰治做了吧?這兩個不管死了哪個感覺都是在為民除害。等等……禪院甚爾她還真舍不得,畢竟未來一年的傭金她已經付給他了。

自食惡果的咲耶現在十分想去給自己到一杯酒,衝動決策真的是不可取,事前調查真的非常重要……啊,說到事前調查,折原臨也給她的那個文件袋,不知道是不是還在車裡?

儘管咲耶十分抵觸太宰治,但是將織田他們二人一直關在門外顯然是不可能的。於是很快,大家還是都坐在了餐桌前。因為各種各樣,咲耶完全不想去回憶和提及的原因,整個房間裡的空氣有些凝滯,隻能聽見伊麗莎白吃飽喝足的呼嚕聲。

太宰治用一種仿佛是想要活躍氣氛似的語氣打破了寧靜。

“哎——想不到我居然還有一天能在咲耶醬家裡看到這樣正常的食物呢。不用擔心哦小朋友們,我剛剛看著那位禪院君把這些食物打開的,中間咲耶醬完全沒有碰一下,大家餓了的話就快開動吧~”

“太宰。”織田作之助不讚同地道。

“嘎吱”一聲刺耳的聲音響起,咲耶手中切著牛排的叉子在餐具上劃出一道白痕。禪院甚爾挑了挑眉,看了過來。

“太宰君你的臉皮未免太厚了吧。既然拉黑了我就請不要再出現在我的眼前啊,要不是因為我問了中原君,恐怕根本沒法知道這些孩子在哪裡呢。說起來,我真的很好奇,為什麼MIMIC的人會知道孩子們的藏身之處呢?你們港口MAFIA內部恐怕要整頓一番了吧,就你這種禦下水平,如果作之助還要把咲樂他們安排到你提供的安全屋裡的話,我恐怕沒法同意讓你帶他們走啊。”

“咲耶!”

織田作之助再次出聲,而桌子另一邊的太宰治顯然也明白了麻倉咲耶的意思:倘若咲耶沒能救下孩子們,恐怕對於織田作之助絕對是毀滅性的精神打擊,男人很可能會自我放棄也說不定。

但即便如此,織田作之助仍然是相信著好友的。

“問題絕不可能出在太宰身上。”

“不。這次的確是我的問題。”

幾乎是同時,織田作之助和太宰治同時開口說道。禪院甚爾饒有興致地換了個坐姿,懶洋洋地繼續圍觀。

“作之助你閉嘴,現在是我在問太宰治。”

咲耶抬起叉子示意紅發男人安靜,織田張了張嘴剛想說什麼,咲耶就又一句話把他堵了回去,“你不要以為你自己做得很好,如果不是因為你的原因,MIMIC怎麼可能會找上咲樂他們?我早就說過你了吧,斬草不除根定然是後患無窮,身在港口MAFIA這種地方還玩什麼慈悲為懷,你以為對方會感激你嗎!隻會讓咲樂他們陷入危險而已!如果你不能保護好他們,我不介意通過慈善機構幫他們找適合的領養人家,至少他們能活到平安長大!”

織田作之助默默地縮回了座位上。

(二)

“所以說太宰君,能夠知道你安全屋位置的人,就隻有和你同級及以上的人了是嗎。”

在簡單地交換了情報之後,咲耶忍不住輕哼了一聲,用一種棒讀的語氣道:“那麼現在,在知道了異能特務科和港口MAFIA關於‘異能營業許可證’的協議之後,這真相還真是撲朔迷離,難以揣測呢!”

“能夠以最低的價值,僅僅失去一名不願意殺生的港口MAFIA底層人員,就完成與異能特務科的協議,拿到‘異能營業許可證’。再加上織田作之助的身份存疑,如果是內鬼的話,就算是異能特務科派來的就更好了——可以名正言順地去除掉。”

將雙手交疊於胸前,太宰治懶洋洋地將下巴擱了上去,“的確,以我對森先生的了解,損人利己,借刀殺人……這可是他最喜歡的劇本。”

“在那個人眼裡,所有他無法掌控的力量都是多餘的。”

“你還記得我是怎麼遇到你的嗎,作之助。”像是想起了什麼,咲耶突然輕輕一笑,低著頭擺弄著碗裡的調羹,“在知道了我的能力、確認了我不可能加入港口MAFIA之後我就遭遇那場龍頭戰爭裡的最大規模意外……我可不傻。”

如果不是她及時脫離了大部隊,然後在貧民窟裝作一個普通的受難少女被織田作之助所救,想必現在已經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了吧?這麼一想,如果森鷗外知道了她與織田作之助的這段過往,說不定也會懷疑他跟麻倉家的關係。

懷疑,猜忌,不擇手段——這的確是MAFIA首領必備的素質。礙於各種各樣的因素和現在兩家的合作關係,咲耶目前並不想去深究那件往事的真相,但同樣,她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再發生在那些與MAFIA一點關係都沒有的孩子們身上。

“想要終止MIMIC的行動,就得徹底解決他們才行吧。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今晚,就暫且先住在我這裡吧。”

對於之前的話題並不是特彆感興趣,但是聽到這裡,甚爾發出了不滿的聲音。

“嘖,都睡在這裡,家裡的房間夠嗎?”

他可不想乾了一天的白工,受著一群奶娃的氣,最後還被趕去睡沙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