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的房間夠嗎(2 / 2)

麻倉咲耶家裡目前是一個主臥,一個次臥,還有兩間客房。很顯然目前四個大人,加五個小孩很難分配。雖然覺得甚爾那仿佛是房間主人的語氣有哪裡不對,但是咲耶還是決定先把大家都安頓下來。

“我的主臥讓給咲樂和幾個最小的孩子,次臥還是甚爾君繼續住吧,然後作之助和太宰君你們一人一間客房。兩個年紀比較大的男孩子就跟作之助你擠擠吧。”

於是這麼一來,就隻剩下咲耶自己沒有地方睡覺了。

餘光瞥見禪院甚爾彎起了唇角就要說什麼,咲耶直覺不能讓他開口,“至於我的話,在MIMIC的事情結束之前,會去對門睡覺。因為距離的關係,如果MIMIC的人找到這裡,還請你們儘量保護好孩子們了。”

“所以她在這裡到底幾套房產啊?”

有些無趣地撐著頭,甚爾看著少女頭也不回的背影,忍不住發問道。

“嚴格來說這棟樓都是咲耶醬的吧。”饒有興趣地打量著甚爾,發現對方的視線一刻不停地跟隨著少女,太宰治眯了眯眼睛,故意轉向織田道:“呐呐,我記得你是這樣說的吧,作之助~?”

被太宰“不經意”地茶到了的甚爾心底微微一堵。織田作之助聞言,單手抓了抓頭發思索了片刻回道:

“啊……這片小區都是她投資的吧?不過她真正可以想住就住的就隻有這間和對麵那間吧,對麵那間其實是輝夜小姐的屋子。”

甚爾有一種被比下去了的感覺,他麵無表情地放下叉子,精準地找到了問題的中心點太宰治,看著對方奇奇怪怪地笑容,語氣平板地問道:“哦,你們怎麼知道的?”

完全沒有危機意識的織田作之助:“因為在那裡遇見過輝夜小姐啊。”

“嗯嗯!”織田作之助身側太宰治奮力地點著頭,然後故作驚訝地轉頭問道:“咦?!作之助你跟咲耶醬已經一起見過家長了嗎?!”

硬了。拳頭硬了。

被太宰治茶得七葷八素的甚爾猛地丟下叉子,黑著臉離開了餐桌。

(三)

是夜。

安德烈·紀德在偷偷潛入的時候,卻猛然發現陽台的門是打開的,他猶豫了一下,推門而入。

少女披散著一頭墨色的長發安靜地坐在床頭看著書,在陽台上傳來動靜的時候,她合上了書。將長發挽起,她從床頭櫃裡鎮定自若地拿出了武器。

“失禮了,闖入一位小姐的房間原也不是我的本意。但是為了我和我的部下們得以安息,不再像是徘徊於世間的遊魂一樣顛沛流離,為了我曾經向他們承諾過的、真正死得其所的歸宿……我不得不這麼做。”

男人舉起了武器,深黑色的□□附在上麵。安德烈深深地看著眼前的少女,低聲說道:

“雖然沒能當麵殺死織田作之助的那些養子們,但是如果讓他看見自己喜歡的女人為自己而死……倒也不失為讓他領悟真正痛楚的方法之一。”

“對不起了,麻倉咲耶小姐——但是作為唯一與織田作之助共鳴的男人,我必須讓他理解我們,因為隻有那樣,他才會真正拿出鬥誌,然後引導我們去向那聖火燃燒的戰場。”

篤定著自己即將奪取少女的生命,安德烈一邊朝著咲耶走近,一邊像是念述著悼詞一般對咲耶說著話。他並不需要少女的回應,他看向她的眼神,就宛如一支注定要為他和MIMIC燃儘的燭火似得,惋惜,但毫無憐憫和悔意。

咲耶在對視之後,確認了這個男人的想法。她彎了彎唇角,道:“我聽說,你的異能和作之助一樣,是可以預測短暫的未來是嗎?”

她站起身,向前踏出一步,黑色的長發從她的肩頭散落。安德烈猛地瞪大了眼睛!就在她長發散落的瞬間,有什麼看不見的能量就像是什麼微不可查的衝擊波一樣從她的周身朝著四麵八方延伸開來,那感覺就像是被電流掃過全身,安德烈條件反射地想要發動異能確認什麼,卻感到身後的風猛然停止了——一隻布滿繭皮的大掌,竟然在他全然不知道的時刻從後麵抓住了他的頭部!安德烈不敢置信地想要去抓那個人的手,對方卻仿佛是老鷹抓小雞一樣將他整個人拎起來向上舉起,他一個一米八的男人,雙腳竟然夠不到地麵!

——為什麼他的能力沒有發出警戒?!身後到底是什麼人!!!

“甚爾君?”

原本打算自己安安靜靜地解決此事,但是出人意料現身的男人,倒是讓咲耶也吃了一驚。她下意識地收回了能力。

“我隻是有些奇怪,你跑到隔壁住居然沒有帶上你那隻蠢貓……兩邊的陽台靠的近,我就乾脆翻過來了。想不到還有意外收獲。”

今天之內第二次做白工的男人說著,帶著傷疤的唇線突然揚起了一抹說不出意味的笑容,“如何,要我殺了這個男人嗎?”

隻要輕輕收攏手指——對於天與咒縛而言,捏碎普通人的頭骨,就跟捏蘋果一樣簡單。安德烈的身軀猛地僵硬起來,因為他的異能已經讓他看到了那近在咫尺的死相,可是這一次,看得到,並不意味著可以躲開。

“我沒有要問的了。”

咲耶攤了攤手。甚爾於是揚起了唇角。

作者有話要說:甚爾————##################作之助

太宰治,一個神奇的男人。他在作之助麵前跟咲耶鬥茶藝,在咲耶麵前替織田跟甚爾鬥茶藝。

咲耶不是什麼慈悲為懷的大好人,她的價值觀是安德烈這種人對孩子動手就已經可以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