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她舍不得我(1 / 2)

也許她舍不得我

(一)

抱著十二萬分之一的可能性,禪院甚爾最終還是去了麻倉咲耶家。

畢竟他們停車的地方距離新宿這邊更近,少女下車的時候什麼都沒拿根本走不遠,她家還有那隻被她萬千寵愛的肥布偶。

黑發青年一邊這麼想著,一遍百無聊賴地翻著電視頻道,然而一直到深夜淩晨,門鎖都沒有半點動靜。

看來是真的生氣了啊……他倒是不太擔心她在回來的路上遇到什麼壞人,以麻倉咲耶現在的怒氣值,恐怕被她遇到的壞人才會比較慘吧。禪院甚爾沒什麼良心地想著,然後關掉了電視。

“喵嗚~”

一聲纖細嬌氣的貓叫聲在男人的腳邊響起,感覺到了腳踝處毛絨絨的觸感,禪院甚爾低下頭,就看見伊麗莎白那圓滾滾的身體和長長的尾巴晃晃悠悠地蹭了過來,在他腳邊踱了幾圈,然後抬起臉,可憐兮兮地睜著那對藍寶石一樣漂亮的圓眼睛又喵了一聲。

“……”

對了,突然想起來他還沒吃飯。這也肥布偶也是。

不過現在的他並不覺得怎麼餓,畢竟晚上也吃過了麻倉咲耶帶回來的一些甜品,暫時沒有去做飯的打算,甚至覺得可以直接入睡。不過這隻肥布偶就不一樣了,它在家裡被冷落了一天,現在自動投喂器裡的貓糧空了,主人還落荒而逃了。

其實原本麻倉咲耶在的時候,伊麗莎白和禪院甚爾完全是有一種地位的競爭關係,前者身為原住民時常炫耀主人對自己的寵愛,對後者的衣物拖拉踩咬無所不用其極,氣的禪院甚爾好幾次忍不住踢它,還被麻倉咲耶抓了個正著。

餓死它算了。反正貓又不是他養的——禪院甚爾無視了貓咪可憐兮兮的叫聲,剛準備站起身,就感覺到自己的褲腳一緊,隨即一團雪白的毛絨絨居然就這樣扒著他的褲子爬到了他的身上……禪院甚爾下意識地按住了腰帶防止褲子滑下去,然後就被這隻得寸進尺的肥布偶迎麵撲倒在了沙發上。

伊麗莎白就這樣,可憐兮兮地趴在他胸口上喵喵喵叫個不停,翻滾著露出雪白的肚子示意他可以隨便摸,柔軟的貓腦袋在他的下巴上蹭來蹭去,藍汪汪的大眼睛就這樣瞅著他,然後有一下沒一下地舔起了男人的臉頰——簡而言之,平日裡它用來討好麻倉咲耶的那一套,基本上全展現了出來。

“喂喂,一般來說,除了你家主人之外的女人對我做這種事情的話可是很貴的啊……”

禪院甚爾半撐著上身警告著,說到這裡想了一下,把伊麗莎白抱起來看了一眼,“嘖,居然還是個男的?麻倉咲耶那個女人是有什麼病居然管一隻公貓叫伊麗莎白?”

所以說也算是破案了吧。男人一邊趁機逗弄著為了乾飯迅速拋棄尊嚴的布偶貓,一邊認真地想著:果然,和他不對付的家夥基本上都是男的。

“喵~喵……”

“這樣看,你還是有點好看的啊。”禪院甚爾一邊說著,一邊抱起貓坐了起來。餘光瞥見貓咪空空如也的貓糧盆,他突然有了一種奇異的同病相憐的感覺。

總覺得他和這貓,都是被她拋棄不要的感覺……嘖,他好像更慘。這隻貓頂多餓一晚上,而他的話,說不定明天早上麻倉咲耶智商歸位清醒過來,就要衝過來把他掃地出門,讓他滾去住賓館。

其實他今天會嘗試著對麻倉咲耶出手,多少也是能夠感覺到對方對自己的好感的。他當然知道麻倉咲耶對他絕對是另有所圖的,但是作為禪院甚爾本人而言,一個女人是否對他動心他覺得自己還是有把握看出來的——就好像一開始,他親吻她,她也不是沒有感覺的。隻是後來他嘗試著更進一步時,她就好像突然驚醒了一般,拚命反抗了起來。

說不泄氣那絕對是騙人的。對於自己的魅力,禪院甚爾一直是相當自信的,從來沒有哪個女人能讓他主動了還不得手,思及此,黑發青年甚至忍不住懷疑地轉向布偶貓:

“喂,你說你主人該不是喜歡女人吧?嗯?”

最終他還是將拌好的貓飯放在了貓咪麵前,然後就看見布偶貓像是狗狗一樣地衝了上去,晃悠著那條毛絨絨的大尾巴就開始狼吞虎咽。

“有這麼香麼。”

禪院甚爾蹲在它的身側,半晌,伸出手指戳了戳貓腦袋,“作為交換,明天如果你主人要趕我走你可要幫我說話啊。”

不過……

換洗衣服的時候,男人脫下上衣。在看見領口處被少女抓出來的皺痕時,甚爾帶著疤痕的唇角忍不住微微上揚。餘光瞥見了因為一頓飯對自己感情陡增的伊麗莎白樂顛顛地蹭了過來,男人又輕輕一笑:“也許她舍不得我,也不一定?”

(二)

與此同時,麻倉本家。

“……所以你就哭著被中原君送回來了,像野比大雄被胖虎欺負了一樣?”

在聽完妹妹氣急敗壞的描述之後,身披十二單衣,有著與麻倉咲耶一模一樣麵容的黑長直古典美人微微抬起袖子遮住櫻口,美眸流轉間掃過了妹妹紅唇和脖頸、手腕上的紅痕,張口卻是一番不那麼正經的調侃。

“姐姐!”

並沒有得到想象中的重視,麻倉咲耶像是告狀失敗的小學生一樣噔噔蹬地湊上前去,跪坐在姐姐的身側一把抓住了麻倉輝夜的衣袂,抬起自己白皙的手腕給對方看上麵已經淤紫的指印,“你看啊!這個就是他親我的時候,我掙紮結果被他抓住留下的!”

假如此時此刻禪院甚爾在此,恐怕就會發現眼前少女這種沒有得到重視便會湊上去嘰嘰喵喵地賣慘行為,簡直和她的乾飯貓如出一轍。

“是嗎。”

不過輝夜並不吃這一套。擁有“靈視”的女子看事情從來不會看表麵,麻倉咲耶雖然擁有著“咒力無效化”的術式,但是從小到大的朝夕相處,輝夜想要知道妹妹咲耶在想什麼早已經不需要用到“靈視”

“那你為什麼沒有生氣呢。”

麻倉輝夜微微眯著眼睛看了過來。她伸出纖纖玉指,笑容意味深長地戳了戳妹妹心口的位置,“我還不知道你麼?假使換作了其他人膽敢違背你的意願對你做出這樣的事情,你根本就不會逃到我這裡來,你隻會把他當場做掉。”

麻倉咲耶的眼神微微遊移了起來:“那,我的術式對於天與咒縛根本沒什麼用啊!光論體術我根本打不過他啊——”

“你不是有咒具麼?你的武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