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烊把看到的先記在心裡,不過擔心會記錯了,轉頭又寫在了本子上,差不多隔一節課鬼怪們就會變一下模樣,變得恐怖瘮人,整個教室裡到處都彌漫著腐爛屍體味道,到了下課齊烊會到教室外透氣,其他班級有玩家的也都會出來,明顯他們那裡和齊烊他們班上情況差不多,大家臉色都差不多,就幾個通關過的老玩家情況好些。
看外表好像齊烊不怎麼受影響,實質上齊烊對於自己到底能不能順利通關心底還是存疑的。
誰知道他以為的找出了規則,說不定隻是其中一小部分,還有很多的關鍵點他沒有找到。
看著樓下的操場,原圓他們兩個小跟班也站在齊烊身體兩邊,上課那會和齊烊分開,雖然隔得不遠,兩人心頭還是慌得很,下課後靠近齊烊了,齊烊身上有種特彆安寧的氣息,似乎靠近了,能讓人的心安不少。
兩人還是有點眼力,發現齊烊好像不太想說話,也似乎是在想什麼,兩人對視一眼後決定暫時不打擾齊烊。
下午第三節課結束,齊烊走出教室,易新明早就等在了外麵,中午那會齊烊說他發覺了一些事,等待著去驗證,不過下午兩節課都不見齊烊和他說話,倒是看到他站在走廊上表情淡淡的,易新民開始懷疑或許自己是不是把希望放錯了地方,他這個通關幾次的人都不能發現死人規則,不至於齊烊這個才穿來的新人會比他還有敏銳。
易新明已經覺得或許還是應該自己,不過在這之前他還是走到齊烊麵前,詢問齊烊那裡下午有什麼什麼發現。
本來沒抱多大的希望,可齊烊隨後給出的反饋令易新明沒想到,易新明怔然地看著齊烊。
“齊烊你真的沒騙人?你是第一次通關?”易新明把心裡的話給問了出來。
齊烊其實挺疑惑為什麼易新明對於他的發現這樣驚訝,在他看來,隻要稍微克服點恐懼,然後仔細去觀察,就能觀察到教室裡那些鬼怪們變化中的一些趨勢。
“第一次,而且我確認我應該沒失憶過。”齊烊微微一笑,沒就這個問題說太多,他繼續說剛剛停斷的事。
“我班上教室裡總共有六十七名學生,除開我和原圓他們三個還有六十四個,我大概記了一下,沒有記完全,六十多個人的死狀大體能夠分為八到九類,第一個是被重物砸死,第二個燒傷,第三個被尖銳物體劃傷身體,還有被碾壓而死,被勒死的,被砍斷手腳的,被挖了眼睛的……”
聽著齊烊冷靜地描述這些,易新明和原圓他們臉色都變了。
齊烊停了下來,他看著身前的易新明:“這隻是我在我教室裡發現的情況,你晚上記下你們班的,然後我們做個對比,要是都一樣的話,那就差不多了。”
易新明把齊烊寫下了那些鬼怪怎麼死的紙條給拿了過來,看著上麵那些字,易新明心頭難以平靜下來。
“要真是這個規律,那麼接下來就該是火了。”
“火?哪裡有火?”一旁的原圓眼瞳因為害怕而閃爍了,“食堂嗎?”
這是原圓能夠想到的地方。
“不,不隻是食堂,宿舍也有可能。”易新明苦笑著和齊烊對上眼。
齊烊點點頭,原圓一時間沒明白過來,這個時候同為男生的杜勇做出了解釋。
“有人抽煙,男生宿舍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有不少人會抽煙。”既然抽煙就肯定會有打火機。
原圓一愣,她想起了自己的高中,雖然有寢室規則不能吸煙,可有時候去洗手間,還是能夠在裡麵聞到煙味,明顯不隻是男生,女生也會抽煙。
“那今天晚上……”原圓以為宿舍起碼會比教室和食堂安全很多,現在這樣看來是不是說寢室反而危險更大,空間狹小隻有一扇門,隻要有個人在門口守著他們就跑不出去。
“也彆太悲觀,晚上不還有四節課嗎?我想可以再看看還有沒有其他線索。”齊烊注視著原圓,安慰了一下。
原圓看著齊烊溫柔的眉眼,這個人說話時像是有股暖流在心口流淌,原圓垂下了眼簾,耳根突然有點泛紅。
易新明眼尖看到了這一幕,他挑眉去看齊烊,齊烊沒理解到,易新明也不點名,他其實還有個事沒有和齊烊他們說,那就是基本每次通關後人員上都會做調整,之前在一起熟絡的人,也許下一場遊戲立刻就會分開,所以原圓喜歡齊烊這事,易新明不打算去管,他們能不能通關還是未知數,包括自己,易新明也不是完全有信心。
不過到這裡易新明對齊烊有了個更新的認識,這個人的能力和他的臉一樣出色,能夠在這裡遇到齊烊,易新明感到了慶幸。
“好,晚上上課時我會注意,你也多看看。”易新明就這樣和齊烊達成了合作的協議,個人的力量始終有限,人多點,總能發現些自己注意不到的事。
幾個人結伴去食堂吃飯,因為中午出了天花板掉落的事,下午食堂裡就被封了大半,有些桌椅更是讓食堂人員搬到了外麵的空地上,齊烊看這個情況就在食堂外吃完,沒有再去宿舍了,要是去了宿舍一不小心遭遇火災,直接被燒死了,可沒地方再複活。
吃過飯後一群人就在操場裡找了個角落待著,那裡位置空曠,隻有身後有麵兩米多高的圍牆。
圍牆的某些地方有可以攀登上去的凹痕。
“這麵牆修著根本攔不了人,我一會就能爬上去。”易新明那個班的一個男人道,男人長得瘦高,一米八以上,他舉起手,稍微一條,手就抓到而來圍牆上方。
“你敢爬嗎?”易新明仰頭笑著問。
男人臉上的笑容有點掛不住,作為新人,一開始他挺傲慢的,以為這裡根本不值得害怕,結果第一節課鬼怪們變臉,差點把他給嚇尿。
在得知易新明是通關幾次的人後,男人的傲慢不在,變得像個膽小鬼一樣。
“不敢。”單眼皮男人也不裝膽大,他可記得走廊那裡有人不進教室讓老師給一下子擰斷了右手。
翻牆出去的話,等同於逃學,逃學會有什麼懲罰,單眼皮稍微想想就渾身起雞皮疙瘩。
“逃學是不對,不過隻要不被發現,那就不算問題,不是嗎?”齊烊微眯著眼看著圍牆上方。
“你們高中時沒翻牆出去通宵打過遊戲?”齊烊問男玩家們。
“我玩過。”杜勇第一個舉手乖學生般回複道。
其餘的人也都點了點頭,就有個戴眼鏡的男生搖頭,女生也搖頭的居多,卻還是有個點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