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慧喜點頭笑道:“嗯,我也覺著我家韶兒是個好的,往日啊,就是年紀還小,心思沒定下來,未免有些調皮了。吃一塹長一智,如今受了挫折,自然就懂事了,知道要上進了。”
景霖聽到這話,笑容一頓,複又恢複如常,應和道:“可不是。”
隨意應和一聲,景霖趕忙看向路心瀾,轉移話題道:“瀾兒,你快把《嶽家槍》武書拿出來給你大姨姨夫和表兄瞧瞧。”
“是。”路心瀾從懷中取出武書,雙手送至徐慧喜跟前。
徐慧喜接過武書,一瞧書封上的四個端正大字便不禁讚道:“好生端正有力的字。”
“嗯。”劉根祥湊頭過去一看,也跟著點頭讚道。
聞言,景霖笑而不語,慢條斯理的喝著果茶,等待徐慧喜和劉根祥粗粗將武書過一遍。
劉誌韶見徐慧喜翻開書封閱覽起來後,越發驚歎連連,好奇叢生,再也坐不住,瞅瞅景霖,又瞧瞧路心瀾,見倆人都沒看自己,登時站起身來朝劉根祥身後走去,趴在劉根祥肩膀上湊頭一同看了起來,不多時便發出了陣陣讚歎聲。
景霖同路心瀾對視了一眼,麵上同時湧上笑意。
一刻鐘後,看那母子倆人終於將武書粗粗翻閱一遍,景霖這才驕傲道:“這本武書當初先夫請高人瞧過了,是頂頂上佳的武書,且書麵上還有著作人的批注,自學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劉根祥聞言連連點頭,讚歎道:“確實。我雖不懂武藝,但見過東家身邊的護衛練武,這武書的好壞多少還是能分辨些的。”
徐慧喜亦讚歎道:“那一招一式瞧著就十分淩厲霸道,尤其是那“大漠孤煙”和“長河落日”,我認為許多鏢局恐都未能有此絕技。”
景霖頷首,“正是如此。”
“原本我也有想過緩個幾年,等出了孝期再請來武師傅照著武書教學,可我又恐怕武書外泄,屆時招惹來無謂的麻煩,因而隻能放棄。
可空放著寶書不用,我又不甘。萬幸,這本武書作有十分詳細的批注,我這才敢讓孩子們自學。”
徐慧喜讚同道:“妹妹所思甚是,如此寶書,再怎麼謹慎小心也不為過。”
劉根祥轉身厲目瞪向渾渾噩噩的劉誌韶,沉聲喝道:“韶兒,還不跪下給你二姨磕頭,感謝她的照拂之恩。”
聽著老父親那威嚴無比的聲音,劉誌韶一個激靈,立馬將沉浸在武書招式中的心神抽出,快步走到堂中,端端正正的給景霖跪下,紮紮實實的磕了個響頭。
“謝二姨照拂之恩,誌韶定認真學習,努力成才,以報二姨之大恩大德。”
景霖趕忙起身上前將人攙扶起來,笑道:“好好好,二姨可記下你今日的承諾了,若你往後沒有做到,鬆懈憊懶,我可是要重重罰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