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隻有在他睡著的時候,才不會露出生人勿近的架勢。
她又俯下身子,在耳邊喊道:“二哥哥,快醒一醒,太陽曬屁股了。”
“不好了,秦橋又要來撕你的書了!”
嘗試了幾次,秦淮景仍是緊閉雙眸,沒有絲毫要醒來的征兆。
眼見剛煎好湯藥快要涼透了,秦淩霜心頭一緊,四下望去皆無一人。
如果,她在這裡親口喂他喝藥也不會有人看見。
但他畢竟是她的二哥哥!
在經曆一番複雜的心理鬥爭後,秦淩霜狠下心來,含了一口苦澀的湯藥俯身朝著那雙薄唇傾去。
剛開始她還不懂得如何喂藥,在多少次嘗試後,越來越熟練。
直到最後一些湯底子,她一鼓作氣觸向那雙泛著水漬的唇瓣,就在即將分離時,意外卻發生了。
秦淮景突然起身重新賭住她的唇,蹂躪,帶著幾分野蠻和肆虐,如狂風暴雨般壓得人喘不過來氣。
秦淩霜無力招架,呼吸越來越急促,帶著苦澀的湯藥味卷入腹中。
太近了,近到幾乎能看見他眼中稍縱即逝的暴虐。
她掙紮著,手肘支在他的胸膛前,用力一頂。
然而,下一秒,他又陷入了昏迷。
秦淩霜真要懷疑,他到底是不是裝的了。
趁著神智不清把她當成了彆家姑娘。
心口似用一團棉花堵著,難受煩躁,想…想罵人。
“姑娘,找到那劉婆子了,她目前人在青州。”紫竹適時的出現在門口,打斷了二人尷尬的氛圍。
她並發覺出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隻覺得小姐的臉燙的厲害,還有那雙嬌柔的唇瓣,似乎是被辣椒辣腫了。
秦淩霜快速整理好煩雜的思緒,恢複以往雷厲風行的姿態。
“紫竹,今日夜裡就出發去青州,必須搶先一步找到劉婆子。”
紫竹壓下心中的疑惑,連連應允。
青州距離京城不遠不近,即便是坐馬車路上也得花費一天一夜的時間。
秦淩霜簡單收拾了一下包裹,將香桃留下照顧二哥,她則帶著紫竹前往青州。
臨前行,她特意囑咐香桃,若是祖母問她去哪了,則以風寒在在身不便見客為由。
是夜,暮色漸濃。
躺在床榻上的少年猛然睜開眼睛。
他伸手摸向唇瓣,那裡軟軟的,還殘留著一絲甜味。
呼吸變得沉重,他好像做了一場夢,夢見秦淩霜在偷偷地吻他,所有的理智和思考,在吻落下來的瞬間全都擊潰瓦解。
“嗬嗬。”
他自嘲一笑,她怎麼會偷親他?一定是在做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