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董梅跟著秋菊一同去了鎮子。
今個把劉媽也帶著了,否則她身邊沒個人照看小四,她還真就什麼也乾不了。
劉媽樂得歡喜,早早的就備了中午飯,叫誌明幾個熱一下就行。其實,董梅再三叮囑她,不必那麼麻煩,之前誌明就幫著家裡做了很久的飯。
“可了不得了,他一後生還能做飯。”劉媽嘖嘖道,“人都說男人不下得廚,我看都是胡說的。”
劉媽不免一陣感慨,他兒子也不會做飯,倒不是因為旁的,隻不過壓根兒沒想過叫他做飯而已。不說他們村裡,就是彆個村子,也沒聽說過有男人做飯的。
董梅家雖不像彆的高門大戶那樣奢華,家裡擺設也簡單。但精明的劉媽怎看不出她家底子深厚呢?
這樣的人家都不講那些個虛禮,她們那些窮的叮當響的莊稼戶還瞎講究。
儘管她們早一刻鐘到了學校,但是已經有好些學員們老早就到了,正坐在教室裡溫習昨個的內容。
為了減輕孩子們的負擔,也方便她們兩積攢點經驗,第一堂課董梅替她們上了。她並沒有往深裡講理論知識,而是著重於如何引導學員們對要點的理解,這也讓姐倆深刻體會到“教”的另一含義。
董梅曾經跟她們說過,“教”的最終目的是為了“不教”。
學員們能積極主動去尋求問題的答案,這時候再來教就事半功倍了。以後哪怕是離開了學校,他們還有能力自學,這才是她們辦學的意義所在。
否則,僅憑四個月的時間,能學到什麼呢?
不覺間,教室後門口漸漸多了些婦人。最紮眼的一位老婦人,銀絲發鬢十分端莊,整個一富態相,還帶著一股子威嚴。這就是富貴人家裡的老祖宗,穩如泰山的那種。
當然,青蓮是不懼的,她示意老婦人坐下旁聽,三位婦人這才輕手輕腳進了教室,而她們的仆人則是規規矩矩地守在門口。
一堂課過後,是出操的時間,兩教室的學院井然有序地走出教室。
秋菊、青蓮青柳先帶著學員們繞著院子場地跑十圈,然後由姐倆領著他們做起簡單的健體操。
這套體操是被秋菊改造過的,原先董梅展示的體操,在秋菊看來不過就是個花架子,沒什麼實用。
而經她改造後,確實更有力度,強身健體的同時,還能練就一定的防禦及攻擊本事。
大廳裡,新來的三位婦人十分好奇外頭的動靜,想盯著看又覺失儀,不免有些尷尬。
董梅給各位上了茶,不難發現,這三人以老婦人為首,隻要老婦人不吱聲,另二位也隻是眼角帶笑的“嗬嗬”兩聲。
“薛老夫人,咱們去院裡走走,邊走邊說。”董梅起身,移步到富態老婦人跟前。
對於鎮上的一些大戶人家,董梅不大了解。剛才老婦人隻不過簡單介紹自己姓薛,其他一概沒說。看得出來,這學校她是瞧不上的,但又為何要來走這一遭呢?
那老婦人微微點頭,她身後的仆人立馬攙扶著她去了院子。
“董先生,這裡的孩子還能學拳腳不成?”一婦人終於忍不住問道。
“這是一種強身健體的功夫。”董梅解釋道,“孩子們每天伏案學習,久坐不動對身體是有損傷的。咱們這套功夫就是調節一下身子,以便更好地投入到學習中去。”
“您這想得可真周到!”那婦人驚歎之餘,不免偷瞄了眼薛老夫人,生怕自己多嘴引來她的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