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半晌,曹氏和吳氏也過來了。據吳氏道,凡是村裡嚼舌的婦人都被她們罵了回去,罵得那叫一個痛快,沒一人敢回嘴的。
第二日一大早,王氏來到董梅家。
關於董梅的身世她昨個夜裡知曉,本也想著一早過來跟董梅說道兩句。但是今個她要說的卻是另外一件事。
“梅娘,元珍她娘一早就不會說話了,真成了啞巴!”王氏喘著粗氣,“怕是會來尋你要說法啊。”
她出門前,李金貴勸著錢氏先去看大夫,而羅氏則是拽著錢氏要去找老祖。
錢氏說不出話,心裡慌亂無比,這下成了啞巴叫人瞧笑話了。她死死地拽著羅氏,這事兒跟董梅脫不了乾係,想不到她還有這麼一手,心夠狠辣的,以前以為是個心軟的,藏得夠深!
一定要讓她付出代價。
王氏眼瞅著那婆媳倆嚷嚷著出了門,這倆人有日子不對付了,但隻要扯上梅娘的事,就會‘不計前嫌’,一致對付梅娘。
羅氏一路上嚎叫著要把董梅關了祖祠,聽聞的村人也跟著去瞧熱鬨。
對於這等稀奇事,眾人不免推測一番。
這事怪蹊蹺的,什麼人好本事能在不查之下叫人變成啞巴。若真是梅娘所為,那前些年在李家院裡不是更方便,何必等到現在下手。
“你們可彆再冤枉梅娘了,否則明個說不定又有彆的事發生呢。”
說這話的是聽說了二位貴人要懲罰嚼舌婦的事,而好心提醒羅氏。
羅氏不信那個邪,那倆公子才沒閒心管這事,定是那賤貨的手段。羅氏怒罵道:“就是那賤人害的,青天白日的,這麼下作,我要找老祖評理去。”
人群後麵跟著昨個去董梅家的那幾個婦人,個個麵如土灰,嘴唇發黑,心驚膽戰的。
若不是一夜沒睡,說不定她們今個也成了啞巴。
她們捂著自己的嘴巴,不敢說話。
一到老祖家,羅氏拉著錢氏跪在老祖麵前,“老祖,這回您可得為我們做主啊。”
錢氏哭著發出“啊啊”啞叫聲,雙手不停比劃。
昨個的事老祖也知曉,既然勇哥媳婦處理了,本以為這事了了。但是,金貴家的突然啞了,這事即便不是梅娘做的,那也跟她脫不了乾係。
梅娘家的那兩位高人,他也是見過的,都不是善茬。
“光祖家的,你說是梅娘弄啞了她,可有證據?”老祖問道。
“這不是明擺著的嗎?不是她還有誰?”羅氏道。
“去把勇哥兒叫來。”老祖朝人群喊了一聲,立馬有人出去傳話,少時,李勇就過來了。
“勇哥兒,你處理吧。”老祖指了指跪著的婆媳倆。
羅氏頓時不滿,起身道:“老祖,他婆娘認了那賤……梅娘為乾女兒,他隻會偏著她。”
“胡說!”老祖喝道,“全村人都看著呢,有理說理,沒理就家去。”
“行,隻要他能處置梅娘。”羅氏道。
“你說梅娘把金貴家的嗓子弄啞了,空口無憑的,你叫大家如何信你?”李勇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