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 章 皇子龍傲天8(2 / 2)

乖崽[快穿] 日落黃 14408 字 5個月前

命交到彆人手上?開什麼玩笑!

“殿下讓你學武,為的是強身健體。老夫讓你練武,為的是保全自身,有備無患。”

說完後,尉遲夫子起身往屋內走去,隻剩下歲歲和弟弟大眼瞪小眼。

夫子將門關上,歲歲挪到離弟弟最近的那個凳子坐下,壓低聲音問道:

“夫隻說的,泥聽懂了嘛?”

赫連承輕輕點頭,無需夫子挑明,他自己就知道。

“哥哥,你沒有聽懂嗎?”

歲歲確實沒聽懂,隻隱約覺得夫子說的有幾分道理,但在弟弟好奇眼神注視下,歲歲為了麵子也不可能點頭。

清咳了一聲後挺直了腰杆,裝出一副很懂的樣子回答道:

“窩,自然也懂啦!”

在去用午膳的路上,歲歲心裡還直犯嘀咕。

跟優秀的弟弟果然沒話講!

用過午膳不久,歲歲和赫連承就一起去了周夫子的院子。

周夫子將今日他們要練的任務安排下去後,拿起一本書坐在旁邊翻閱,順便盯著他們倆不能偷懶。

挨過一次打後,歲歲在完成周夫子安排的這些任務時態度十分端正,生怕哪裡做的不好,周夫子又要拿戒尺狠狠打他的掌心。

手上握住毛筆,認真在紙張上麵練字。

不久之前才吃飽喝足,再加上春日午後,在歲歲自己都沒意識到的時候,他腦袋一歪就這麼睡了過去。

周夫子似乎對他自己手上正在看的那本書很感興趣,看了很長時間。

就在周夫子打算思考書中的意思時,突然聽見了打呼嚕的聲音,下意識看了一眼歲歲。

果不其然他已經趴下,看他現在的樣子似乎還睡得挺香。

周夫子清咳一聲,歲歲瞬間被驚醒,對上夫子有些嚴厲的眼神時,歲歲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剛乾了什麼。

生怕夫子要動戒尺,急忙低頭繼續練字,心跳的很快,仿佛下一秒就能從嗓子眼裡鑽出來。

幸好今日是頭一次在行宮中上課,再加上春日裡的確容易讓人困倦,周夫子並沒有要打他的打算,隻是冷著臉提醒道:

“專注練字。”

歲歲知道夫子是在說自己,點了點腦袋繼續練字,有驚無險的過了一下午。

赫連君澤原本打算忙完手上的事情後就把歲歲給接回來,可他剛回來半月,京城中就開始變得悶熱,再加上手頭上的事情太多,索性就寫了一封信給竹傾。

讓竹傾告訴歲歲,等秋日裡再接他回京。

有地方官上了折子,說自從入夏後雨水就不斷,恐會有洪災。

除此之外還有一封帶血的奏折送到了安王府,是最容易發生洪災地區縣令呈上來的,大意是前幾年陛下派去修建堤壩的官員中飽私囊,修建成功的堤壩根本不堪一擊。

倘若今年再有洪災,恐又要有不少的百姓流離失所。

赫連君澤在收到奏折的當天就帶著這封帶血奏折入宮,將這件事稟告父皇。

畢竟不是一件小事,這已經超出了赫連君澤能處理的範圍,還是要父皇決斷才是。

陛下最近又新召了一批道士入宮,不惜花費重金,甚至還為他們專門設立了官職,隻為了能讓他們煉出能延年益壽的丹藥。

或許這一批道士當真有些本事,陛下自覺身體硬朗許多。

聽了那道士的話,說他如今萬萬不能勞累。

哪怕是國庫撥去修建堤壩的銀子可能被官員中飽私囊,陛下也照樣沒有要出手的意思,吩咐赫連君澤自己做主便是。

跪在那裡的赫連君澤聽見父皇這麼說,臉上的表情變了又變。

“父皇,此事並非小事,還請三思!”

半眯起眼睛靠在龍椅上休息的皇上聽見赫連君澤這句話,不耐煩的擺了擺手。

“退下!”

不管赫連君澤心中有多不甘心,在聽見父皇這麼說後也隻能咬牙應下。

“是,兒臣告退。”

他才剛退出殿外,就看見一個穿著淺紫色衣裙的女子迎麵走來,在父皇身邊伺候的太監歡歡喜喜將她迎了進去。

不多時,裡麵就傳出了陛下和女人的調笑聲,赫連君澤藏在寬大袖子裡的手逐漸握緊,麵部表情緊繃。

大太監看安王殿下這副模樣,有些無奈歎了一口氣,對著自己的小徒弟使了個眼色。

小太監彎腰將安王殿下帶到了旁邊的樹下,壓低聲音說道:

“剛剛進去的美人乃是那位道士獻上的,說是命格跟陛下無比契合,能保陛下身體康健,還能為陛下誕下龍子。”

“殿下,您可千萬莫要在這時候上去惹了陛下不快。”

赫連君澤輕輕點了點頭,轉身大步離開。

走在長廊上時,身上佩戴的一個錦囊掉在了地上。

赫連君澤下意識彎腰去撿起,握在掌心裡時就察覺到觸感似乎不太對。

原本錦囊中裝著一些能安神的藥材,可在他打開後裡麵卻露出了好幾塊糖果。

就算是用腳指頭去想,也能大概猜出來這出自誰的手筆。

赫連君澤原本因為父皇無動於衷堵在心頭的那口鬱氣,在此刻徹底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無奈。

這錦囊他帶在身邊那麼長時間了,也不知道歲歲是什麼時候把藥材換成了糖塊。

等回到書房時,赫連君澤的情緒已經徹底平靜下來。

仔細想想,這件事對於他來說也並非全是壞處。

父皇嫌棄麻煩,撒開

手不想管(),那這件事到底該如何處理(),還不是他說了算。

……

行宮裡伺候的人全都是赫連君澤的心腹,不必像在京城王府裡那樣心有顧忌,周夫子在為他們授課的同時,還會跟他們講解一些為帝之道。

周夫子桃李滿天下,自然不是那種隻知道讀死書的性格。

如今的陛下、先太子以及諸多皇子,曾經都受過周夫子的教導。

赫連承聽的十分認真,歲歲則是習慣性摸魚劃水。

在赫連承將夫子說的話都默默記下來時,一邊的歲歲握住毛筆,認認真真在紙上畫小烏龜。

下午周夫子授課結束,赫連承還有些沒寫完,歲歲就在旁邊等他。

周夫子從未想過要在歲歲麵前掩飾自己的目的,歲歲大概猜得出來弟弟想當皇帝。

對於一根長在山裡的小人參來說,對皇權著實是沒有多少敬畏之心。

“弟弟,泥以後,尊想當皇帝嗎?”

周夫子隻管教,從未跟赫連承說過太子一事,赫連君澤更不可能在這麼小的孩子麵前透露這些。

在聽見哥哥這麼說的時候,赫連承下筆的動作明顯變得慢了下來,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然後才用不確定的語氣說道:

“我也不知道。”

“那要似泥當皇帝的話,龍椅,闊以給窩啄一啄嗎?”

之前歲歲隻從話本子裡聽過這些,聽說龍椅是由黃金雕琢而成,富麗堂皇,還是權利的象征。

赫連承對上哥哥滿是期待的眼眸,根本就不知道要怎麼回答。

將最後一筆寫完後,想到中午哥哥將燒鵝分給了自己一半,就輕輕點了點頭。

“好,可以。”

“耶~”

……

一直等到深秋時分,赫連君澤才將有人貪汙建造堤壩銀兩這件事處理完。

能做出這種事的人,背後靠山自然不一般,赫連君澤費了不少的心思,好不容易才讓父皇點頭懲治。

不止罪魁禍首被判處了秋後問斬,就連背後的靠山也元氣大傷,再也翻不出來什麼風浪。

陛下雖然點頭讓赫連君澤處理這件事,但是對於赫連君澤過於殘忍的手段陛下心裡麵還是有些芥蒂。

不等陛下想清楚要用什麼樣的手段來懲罰赫連君澤時,他就主動提出要去行宮看望兒子。

陛下就連答應的話都還沒來得及說出口,赫連君澤就自顧自往外走,讓陛下所有的氣根本沒地方撒。

赫連君澤騎馬去了行宮,行宮內的樹葉隻是微黃,倒不像是京城中那樣落了滿地。

兩位夫子在對孩子的教育上的確十分嚴苛,但並非是不給他們絲毫休息喘息的空間,今日剛好久是他們休息的日子。

赫連承在院子裡和小花一起玩,歲歲則是躺在搖椅上麵曬太陽。

比起跟在夫子身邊學習,歲歲還是更喜歡像現在這樣,躺在竹製的躺椅上麵輕晃。

隨著搖椅搖晃的動作,還會發出咿咿呀呀的聲音出來,伴隨著秋日裡暖融融的陽光,那簡直不是一般的愜意。

“歲歲。”

熟悉的聲音傳來,歲歲瞬間抬起頭下意識朝著門口處看。

當看見的確是爹爹來後,立刻拔腿朝著那邊跑。

伸手抱住爹爹的大腿,眼淚說掉就掉。

“嗚嗚爹爹,睡睡真的,好想好想你哇!!!”

一連分開好幾個月,看見歲歲哭成這樣,赫連君澤也莫名有些鼻酸。

抱著歲歲哄了很長時間,好不容易才哄著他不掉眼淚。

赫連君澤在凳子上麵坐下,正打算詢問歲歲近況時,靠在他懷裡的歲歲就用帶著哭腔的聲音說道:

“睡睡好想爹爹,把爹爹,畫摘,胳膊上!”

“嗯?在哪一隻胳膊上?”

歲歲吸了吸鼻子後才把自己的袖子努力往上擼,白嫩手臂上麵畫著一隻活靈活現的小烏龜,赫連君澤的笑意僵在了唇角。

“這是什麼?”

不需要經過任何猶豫,歲歲直接就用小奶音認真回答道:

“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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