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十月十二,劉氏許久不見丈夫歸來,心中焦慮,命家丁破開地下室的門。
卻沒想到,門後竟是一幕慘狀——富商被繩索活活勒死,麵容扭曲,死不瞑目。
阮扶雲正沉浸在卷宗的記錄中,忽然聽到門外傳來腳步聲。
她抬眸望去,見魏殊大步流星走了進來。
他的臉上原本帶著一絲疑惑,在看到阮扶雲和薑瑜生後,變成了愕然之色。
“你們怎麼在這裡?”他頗為意外。
昨日阮扶雲還對薑瑜生避之不及,怎麼今日一大早兩人就一起來了衙門?
難道後來還發生了什麼不為他所知的事情?
他不免暗暗埋怨起薑瑜生來。
“好你個薑瑜生,表麵上無動於衷,實際上居心叵測!”
薑瑜生將手頭上的卷宗放了下來,語氣平靜:“富商案有頭緒了?”
提起案情,魏殊歎了口氣,道:“倒是有個消息,那劉氏年輕貌美,私下裡也有不少相好的,而且她與富商沒有子嗣,若說她是因殺夫奪財而起的殺機,倒也是合情合理的。”
提到富商與劉氏的關係,魏殊補充了一句:“這富商已年過三十,而劉氏卻正值妙齡,僅僅十九歲。”
“要緊的不是動機,而是殺人手法吧。”阮扶雲輕輕合上卷宗,問,“魏大人,關於這富商,除了卷宗上記錄的,是否還有其他不為人知的來頭?”
昨夜,薑瑜生曾提及此案與綁架她的蒙麵人有關,但阮扶雲翻閱卷宗,卻並未發現任何與此相關的線索。這讓她心中不禁生出了些許疑惑。
魏殊一愣:“富商還能有什麼來頭?卷宗上不是都記錄得清清楚楚了嗎?”
阮扶雲又回頭看向薑瑜生,可薑瑜生麵上十分平靜,看不出一絲端倪。
難道薑瑜生昨夜是騙她?
心裡這麼想著,阮扶雲就對富商之死案興致缺缺了,但仍抱了一絲希望。
經過昨夜,阮扶雲意識到自己手邊無人可用,親自下場調查又太過冒險。
而魏殊既有才乾又有手段,最重要的是,他手下不僅有侯府隨從,還有寒衣衛。
若能得魏殊援手,或許宜昌伯府的謎團也能一一解開了。
思及此,阮扶雲定了定神,問:“魏大人,能否帶我去現場一看?”
如今魏殊對阮扶雲的印象,再也不是第一次見麵時的柔弱少女了,知道她是個表麵上溫柔端莊,實際卻腹黑無良的惡女。
魏殊點頭,又看向薑瑜生:“薑世子,一起?”
薑瑜生想也不想就拒絕了:“不了。”
魏殊暗罵一聲不中用。
不過畢竟查案要緊,於是魏殊問道:“那富商家住城北,阮姑娘會騎馬嗎?”
阮扶雲搖搖頭:“不會。”
魏殊眼前一亮。
好機會!
他故意沉吟道:“那恐怕有些難辦了,我若騎馬帶你,怕是於禮不合。”
說著,他又看向薑瑜生,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不如,薑世子辛苦一下,載阮姑娘一程如何?畢竟,你們二人也是未婚夫妻。”
這麼好的機會,薑瑜生還能把握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