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2 章 獻禮(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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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華采和鄭意晚夫妻白日一直在客棧忙碌,舒宅隻有如棠、舒婆子和舒家請來的女先生。

舒婆子見秋華年帶著九九來了,趕快請人進門看茶倒水,再匆匆出門請舒家夫妻回來。

秋華年讓她不用麻煩,“我是來給如棠送書的,坐坐就走,彆耽誤他們做生意。”

秋記六陳的蠔油,一直是每隔五日開售二十瓶,隻有兩個例外,那就是貢院附近的客棧舒意樓和食肆鮮味居。這兩個地方,每月都會單獨得到兩瓶蠔油,買不到蠔油的人,可以花重金去用膳解饞。

舒意樓和鮮味居的生意在蠔油效應的帶動下,紅火了不止一倍。

這是秋華年對兩家人當初悉心照顧的報答。

秋記六陳的蠔油如今是襄平府乃至整個遼州最風靡的東西。

蠔油每隔五天才賣二十瓶,在市場上供不應求,那些家口大的人家,如果放開了吃,買的速度還跟不上吃的。

為了完成主家的命令,每到蠔油開售的時候,秋記六陳門口就會被仆役們堵滿,生怕慢上一點,就搶不到吃了掛落。

秋華年和杜雲瑟的身份放在那裡,背後還隱隱有祝家和遼州左布政使蘇儀,沒人敢鬨事使壞,隻能乖乖排隊。

秋華年聽祝經誠說,現在蠔油甚至成了大戶人家送禮的“時尚單品”,能在禮單上單獨起一行。

對此秋華年樂見其成,沒有盲目擴大銷量的打算。

東西多了,就不稀罕了,生意做得過於大,他和杜雲瑟目前也不一定守得住。

還是先邊適量賺錢,邊饑餓營銷給蠔油和秋記六陳打響知名度、提升逼格為好。

秋華年和九九來後,如棠暫停讀書,出來見客,教她的女先生也一起出來了。

“見過秋鄉君。”

“都坐吧,不用多禮。”

教如棠的女先生今年二十出頭,名叫原葭,秋華年感覺她有些眼熟,原葭輕笑道,“我家弟弟原若和貴府小公子是同窗,之前杜小公子邀請同窗好友去府上玩,是我送弟弟去的,和鄉君打過一個照麵。”

知道春生的苦惱後,秋華年在家給春生辦了幾場同學小聚會,幫春生交朋友。

原若就是那個在學堂總是告春生的狀,但會借春生講稿的同窗。

兩個孩子算是不打不相識,現在已經成為形影不離的好朋友了。

“原來是原若的姐姐,我最近太忙了,居然沒記住人。”

“鄉君聰穎多才,百事繁忙,之前沒說上話,一時忘了是有的,今日之後就記住了。”

原葭說話聲音輕柔,但吐字清晰,有條有理,在裕朝能出門做女先生的,都不會簡單,自己要有本事,家裡也要支持。

秋華年把《算學淺要·方程》遞給如棠,如棠立即興奮地拉著原葭一起翻看。

原葭想告罪,秋華年讓她彆拘謹,他不在意這些虛禮。

於是這師徒二人立即忘乎所以地讀了起來。

如棠對算學的興趣,有一部分源自原葭這位先生,原葭的算學素養比秋華年想得高不少,邊看邊提問,全都問到了點子上。

讀了十幾頁,她才勉強忍住繼續讀下去的衝動,由衷說到,“我能給如棠當先生,沾光先人一步讀到這樣的奇書,真是一件幸事啊。”

如棠笑道,“以後原先生可以日日都和我一起讀,我還要原先生教我呢。”

“這是自然。”

幾人坐了一會兒,說起了剛才在外麵看見的朱霞。

聽見朱霞得罪了祝家大少夫人,被趕出祝家小學堂後,如棠臉上並沒有高興,而是一片鬱鬱。

“我和朱霞,是從小一起玩到大的手帕交。”

“她以前,不是這樣的。”

想到朱霞近兩年一步步的變化,如棠心裡不是滋味。

雖然她已經因為觀念不合與口角紛爭與朱霞斷交了,可提起曾經最要好的朋友,依舊無法做到幸災樂禍。

九九好奇,“朱霞以前是什麼樣的,為什麼會變化這麼大?”

秋華年喝了口茶,讓九九自己詢問,自己思考,自己領悟。

“朱霞以前從來不把納妾、子嗣、賢良這些掛在嘴邊上,每天就是和我們一起玩,一起踢沙包、蕩秋千、捉迷藏、鬥草插花……她玩得比我還瘋。”

“後來她爹想方設法把她姐姐嫁進了祝家,她就漸漸不一樣了。”

“如果她一直那樣,我也不會在聽說她爹不停納妾後去寬慰她。直到她和我吵完,我才發現,朱霞徹底變成了我不認識的人。”

如棠難過地低

下頭,原葭摸了摸她的腦袋安慰。

“父母與長輩的言傳身教,對孩子太重要了。”

九九若有所思地點頭,“就算是璞玉,一直陷在泥溝裡,也隻能做塊破石頭。”

秋華年和九九在舒家待到快到春生放學的時候,直接坐馬車去接春生,順路捎上也要接弟弟的原葭。

春生讀書的私塾是杜雲瑟在清風書院的同窗家所開,裡麵都是平民百姓家的孩子,春生的衣著打扮在裡麵已經算最好的了。

金三熟練地把馬車靠街停下,等了一陣子,私塾院門打開,學生們陸續出來。

春生和一個模樣清秀可愛,碎發遮住前額的孩子吵吵鬨鬨走出院子。

看見馬車裡的秋華年,春生眼冒驚喜,立即跑了過來。

“華哥哥!你今天怎麼來接我放學啦?”

和春生打鬨的孩子也看向車裡,“姐姐?”

原葭板起臉,“原若,還不趕緊問好。”

原若立即抬手壓了下自己的額前的碎發,端端正正站好,“秋鄉君好,卻寒姐姐好。”

秋華年笑了,“都上車吧,我們順路送原葭和原若一程。”

……

蘇信白突然轉性,罰了二房的長媳朱露,消息很快傳遍偌大的祝府。

雖然去祠堂抄三卷經書這個懲罰,相比起其他家法,是極輕的了,但這無疑是一個信號,一個蘇信白要插手祝府後宅事務的信號。

祝府家大業大,處處都是利益糾葛,原本高高在上的金佛突然要插|進來,頓時鬨得人心惶惶。

就連祝府的老太太,都想叫蘇信白過來問一問,卻被身邊的嬤嬤勸住了。

“大少夫人剛罰了二少夫人,您老就叫人過來問,豈不是不給大少夫人麵子,不給蘇家麵子?”

祝老太太歎氣,“唉,你說這事——經誠什麼時候回來?”

“門房那邊傳了話,大公子晚間就能回來了。”

“罷了,這事無論誰都不好問,還是叫經誠自己管去吧。”

嬤嬤笑道,“老太太能看透就好。”

祝老太太揮了揮手,讓捏腿的丫鬟退下,“經誠八年前元宵去了一趟京城,回來就丟了魂。我叫來跟他去的下人細細詢問,才知道他是看上了一位京中大官家

的嫡子。”

“我們這種人家,雖然金銀財寶不缺,但哪裡敢想這個。可經誠就像著了魔一樣,日日夜夜都惦念著,還不許家裡給他議親。”

“我問他到底想怎麼樣,他說等那位哥兒真許了人家,他再死心。”

祝老太太說起這些往事,笑著唏噓,“誰知道那位大官來遼州做了布政使,陰差陽錯之下,還真把哥兒屈尊嫁到了我們家。”

嬤嬤拿起小木錘幫她捶背,“可見這是老天要撮合的姻緣,咱們大公子的誠心感動了上蒼。”

祝老太太歎氣,“我們祝家祖宗幾輩都妻妾成群,偏偏生出這樣一個多情種子,二房的算計太蠢了些,經誠要真願意往房裡放人,還會至今一個都沒有嗎?”

“我和老爺子這幾年越來越精力不濟,老大走的早,可經誠這個長孫爭氣,如今府裡大半生意都在他手裡,他若不願意,誰能勉強得了他?”

嬤嬤一邊捶背,一邊溫言寬慰。

“大公子的院子是消息最嚴的,裡麵什麼樣誰都不知道。但我這兩天聽到點風聲,說大公子和大少夫人關係親密了不少,說不定再過兩年,老太太您就能抱到嫡重孫了。”

“唉,但願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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