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的世界。”
題材不重要,爛是原罪。
“說的也太誇張了。”同是電影忠實愛好者順平說,“隻不過拍出浪費時間精力金錢的導演確實不被世界需要。”
“能理解看到爛電影的心情,但你們兩個都說過頭了。”
順平原本想的是熱情開朗的虎杖坐在三人中間,那對他來說跟原定計劃也沒多大影響。
失策了。
虎杖開朗過頭,沒意識到他心中小九九,最先走進最裡麵的位置落座。
那剩下的排位就是由紀或者他坐在中間。
腦內構想多種會發生的意外後,順平放慢腳步,讓由紀坐在中間的位置。
這樣就不會發生尷尬,就算尾喰由紀全程不理他,他也沒意見。
如果中間發生什麼,由紀身邊還有貼心的虎杖可以照顧。
電影快要開幕,明亮的環境驟然變得昏暗。
相似的光線提醒了他,順平陡然察覺到了不對勁。
這不是他上次吃完料理後浮現的不存在的記憶嗎?
現在居然成真了。
順平悄悄用餘光看尾喰由紀,平時不會見到的私服,如綢緞般垂落的烏黑長發,側臉在隱約的光線中像是副油畫。
一模一樣。
還未發生什麼,順平猶如觸電般縮回與她相鄰搭在扶手上的手。
電影開幕。
這個導演果然在宣傳上玩了一個欺詐遊戲。
什麼狗屁愛情片,還是一部滿分驚悚片。
以現代為背景同名叫莎樂美的少女喜歡上自己的學長,求而不得後開始不停迫害學長身邊重視的老師朋友家人。
比起時不時全屏放大的血腥特寫,還是擁有恬靜麵容的莎樂美出現時更為驚悚。
明明片名是《莎樂美》電影從未有一句對莎樂美這個主角的心理描寫,除了瘋狂又扭曲的愛,沒人知道她到底在想什麼,未知的神秘更增恐懼感。
那種對戀人沉重的支配欲與壓迫感,透過熒幕具現化在空氣中。
呼吸壓抑的仿佛在含一口鉛塊。
正是這種連心臟跳動都嫌吵的沉寂中,虎杖突然很用力拍了下自己的臉。
清脆的一聲,打破電影主人公帶來的沉重氛圍。
此時正是夏季,有蚊子也很正常。但虎杖一臉歉意,小聲道:“對不起,他又出來了。”
話音剛落,他捂住臉的手背上浮現一張嘴,用不可一世命令的口吻,“趁現在,吃了她。”
由紀皺眉,毫不掩飾的嫌棄:“不愧是詛咒之王,居然在看電影的時候打擾彆人,太沒公德心了。”
虎杖一愣,聲音更小提醒她:“由紀小姐……重點不是在這裡。”
“我知道,玩笑而已。”
恐怕兩麵宿儺剛剛說的“她”就是指虎杖身邊的自己。
麵對說要吃自己的兩麵宿儺,由紀在虎杖手背浮現的嘴巴麵前快速伸出手指,又快速縮回。就像是逗在魚缸中的食人魚一樣。
兩麵宿儺不接她這種低級的挑釁。
冷笑一聲,似乎是不屑與她糾纏,這張多餘的嘴在虎杖的手背消失。
虎杖有些不舍看了眼電影屏幕。
熒幕中的學長忍受不了莎樂美,如戲劇裡的死法一樣,銀色的刀抹過脖子,隻不過是自己結束的生命。
看來已經步入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