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是我錯了。”玉落泣不成聲,“我不該瞞著你,你醒來我什麼都聽你的,日後再不與你拌嘴了。”
阿籬悠悠地說著:“若他醒不來了如何?”
“不會的,十七不會醒不來的。醒不來我便日日守著,直到他醒來的那一日。”
“那你不修煉,不成神了?”
玉落搖著頭,抓住薛十七的手:“不成神便不成神,一切都不如他重要。”
“我這就將真身割出,定能救他。”
玉落閉上雙眼運行周天,一隻手輕輕抓住她的手臂。
“阿籬,莫要嚇她。”
玉落開心地睜開雙眼,眼淚還掛在麵頰之上:“太好了,十七你醒了!”
她好似意識到什麼,轉頭瞪著始作俑者:“為何騙我,還說十七什麼藥石無醫。”
阿籬聳了聳肩膀:“誒,可不是,我是說不需用藥,因為馬上就能醒啊。”
“咳咳!”
薛十七咳嗽幾聲,用手撫上胸口。
“不過還是要休息幾日,畢竟龍氣不是誰都能直麵而迎的。”阿籬轉身離去,“這下你總知曉這丫頭心意了,不用多謝。”
薛十七頭微微偏向裡側,殿內隻剩下他們二人,異常的安靜。
玉落抬手摸向他的額頭:“可是發熱,怎的臉有些紅。”
剛才的話他在迷糊之中,聽了個全,心中歡喜卻又覺得不大真實。
他拉過女子的手,輕輕地攥在掌心:“玉落,你剛說的可是真的?”
“我······我當真有那麼重要?”
“當然了!”玉落頻頻點頭,“十七對我而言十分的重要,與閨臣仙子、玉言她們一樣。”
薛十七心中笑自己癡傻,才剛的心意原是如此。也怪自己太過當真,她還是那個情竇未開的女子,不應如此著急。
雖是如此安慰著自己,卻也難掩些許的失落。
“不過也有些不同。”玉落逐漸將頭低了下去,“若是她們任何一個人因我受傷,我會難過,會愧疚異常。但剛剛那一刻,你倒在我懷裡,我看著那些鮮血,已經不知曉什麼是難過,什麼是愧疚。”
“好似胸中被硬生生地挖穿,我隻知道想讓你活下去,若是不能,恐怕就算成神都不會快樂。”
薛十七聽罷,嘴角微微翹起,她是懂得,隻是還不明白自己為何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