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薛姨娘到底是見了紅,大夫說……(1 / 2)

徐衍走後,傅老夫人叫了傅仲儒在廂房說話,問道:“徐四爺過來可是有什麼事情?”

傅仲儒就把沈褚讓徐衍給他帶話的事給傅老夫人說了,傅老夫人聽後微微皺眉,沈家這是什麼意思,竟然讓徐衍跟他們傳話,徐衍是什麼人,他們傅家姑娘的親事,值得徐衍跑來保定一趟。

傅仲儒就道:“行之是順路過來的,他和大舅哥來往一向密切,大舅哥讓他帶話倒也不是不可能。”

傅老夫人狠狠瞪了三子一眼,說來這事還不是他惹出來的,若當年沒有納薛姨娘進門,怎會有如今這一出。

這下好了,傅家丟人都丟到八百裡地以外去了,連徐行之也進來摻和一腳。

傅老夫人氣的心口疼,拍著炕幾道:“你還看不出來呢,徐四爺哪裡是過來傳話的,那是沈家想打你的臉,你自己做的好事,納了個膽大包天的妾,教養的女兒也不成體統,把咱們傅家的臉麵都丟儘了。”

傅仲儒聽到母親的責罵,羞愧的滿麵通紅。他原本想著薛姨娘月份大了,路上恐動了胎氣,還想和傅老夫人商量商量,先等薛姨娘生產後再送到莊子裡,這下就更不敢開口了。

過了一會,劉嬤嬤端著茶盤進來,傅仲儒恭恭敬敬給傅老夫人捧了一盞茶,傅老夫人喝了茶水,氣才消了一些,和傅仲儒說起怎麼處置傅長宛的事來。

“宛姐兒是不成了,程太太咬著牙不讓她進門,老身也沒什麼法子了。”傅老夫人道:“程家既不肯娶她,不如送到尼姑庵去。”

這麼多年,傅仲儒膝下就隻有兩個女兒,一向看得重義,哪成想次女卻被薛姨娘養歪了,背著他做出這等寡廉鮮恥敗壞門風的事來,還鬨得滿城皆知,他雖是生氣,恨不得打死二女兒,但到底養在他身邊這麼多年,他想起來還是覺得痛心。

傅老夫人見兒子低著頭不說話,把茶盞往炕幾上一放,‘當’的一聲,傅仲儒心下一顫,他知道母親決定的事是不會輕易改的,隻好道:“那就聽母親的意思,把宛姐兒送到尼姑庵。”

傅老夫人知道三子容易心軟,瞥了他一眼道:“宛姐兒既是咱們傅家的人,在尼姑庵也不會短了她的吃穿,老身會讓人時常去看望她的。”

一個黃毛丫頭,不知好歹毀了傅家的名聲,她自然不會讓她好過。但這些話就不必告訴老三了。

傅仲儒垂著手道:“母親做事向來有章法的,宛姐兒做錯了事,是該受到懲罰,有青燈古佛相伴,也好過在外頭被人指指點點一輩子。”

傅老夫人點了點頭,打量了一眼書房的擺設:“再過兩日我就帶著宜姐兒回大興,你院子裡如今也算清淨了,但身邊不能沒有個服侍的人,我瞧著你身邊的芳荷就挺好,以後就讓她伺候你吧。”

侍立在一旁的劉嬤嬤轉身出去把芳荷叫了進來,芳荷紅著臉給傅老夫人道謝,她如今二十有二,和她一同進來的姐妹大都配了小廝,她熬了這麼多年,也算是熬出了頭。

芳荷很是感激老夫人,跪下磕了三個響頭。

這件事很快傳遍了整個院子,長宜正靠著窗看書,聽青竺說後笑了笑,芳荷本就是傅老夫人身邊的人,又貼身服侍了父親這麼多年,抬姨娘也是早晚的事,況且薛姨娘被送到莊子裡父親身邊就沒有人了。

她早就料到的事,並沒有多驚訝,翌日傅老夫人讓劉嬤嬤在院子裡擺了兩桌酒席,請了院子裡的丫頭婆子去喝喜酒,長宜也過去討了一杯喜酒吃,丫頭婆子見大姑娘都如此給新抬的姨娘臉麵,更是不敢看輕了芳荷。

等酒席過後,芳荷去了東偏院給長宜磕頭,她是妾室,不能穿正紅,身上穿了一見湘紅色的襖裙,頭發梳成了婦人模樣,發髻上簪著紅絹花。

長宜讓木槿給芳荷搬了個繡墩,芳荷行完禮方才恭謹的坐下,長宜笑著道:“我和祖母回了大興,這院子裡的對牌鑰匙就交給你,你是個妥當的,我都知道,也放心。”

芳荷抿了抿嘴,回道:“能得姑娘的這般信任,妾身定不負了姑娘的心意。”

長宜見她抬了姨娘還是同往日那般恭順,卻不是薛姨娘那種麵順心不順的矯揉造作,笑著點了點頭,打賞了芳荷兩匹尺頭和一對赤金的簪子。

芳荷千謝萬謝的去了,長宜穿上鞋走到西次間沈氏的排位前麵,和母親說了芳荷抬為姨娘的事,長宜上了三炷香,靜靜地望著排位許久,直到王升家的進來回話,長宜方才起身。

沈氏的陪嫁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足足收拾了十多個箱籠,再加上長宜的行李,難免就有些多了,帶這麼多箱子,在路上定然顯眼,雖說從保定到大興走的都是官道,但也有可能會被惦記上。

長宜想了想,讓王升家的把那些不太貴重的物件先留下來,等後麵再一道送過去。

用過晚飯,長宜去了傅老夫人所在的廂房,帶頭護送的方婆子正在給傅老夫人回話:“……走到半路,薛姨娘大喊肚子疼,老奴恐路上生變,一直到了莊子裡才請了個大夫過來,薛姨娘到底是見了紅,大夫說有早產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