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水朝周澤期走進,低頭看了一眼兩人的距離,又走近了點兒。
周澤期一把握住他的手腕,把人拽到腿間站著。
奚水猝不及防,但不像之前那樣被嚇到,他能隱隱覺察到,周澤期是個很強勢的人。
“這個距離不錯。”奚水給出了滿意的評價。
奚水主動彎腰,將唇印在周澤期的唇上,周澤期麵對著光,天花板上的水晶燈飾照進他的眼中,亮得像兩簇火苗。
奚水有些不敢看。
他稍稍拉開一點點距離,很小聲說道:“你親我呀。”
奚水眼睫都是濕潤的,長而濃密,像柔順富有光澤的鴉羽,他白色的發帶也不像是發帶,也像羽毛,像小天鵝的白色羽毛。
周澤期見他著急,笑了聲,轉而攬住對方的腰,眨眼間,換成了奚水坐在椅子上,周澤期俯視著還未回過神,微微張著嘴一臉驚訝的奚水。
周澤期的五官在奚水眼前放大,奚水立即乖覺地閉上了眼睛。
他窩在口腔裡的舌被勾著吮吸,麻麻的,痛痛的,奚水雙手想要去推拒周澤期,又無法控製的迎合對方。
練功房鏡子對麵牆壁上方掛著一座鐘,滴答,滴答,奚水不近視,但那些數字也變得越來越模糊。
周澤期緩緩放開他,貼著他的嘴角,不輕不重咬了一口,又將咬過的地方重重舔了一遍。
唾液好像是滾燙的,燙得奚水快要融化啦。
周澤期用指尖掐了掐奚水的耳垂,白嫩的耳垂立即顯出一小片紅,又慢慢褪去。
“為什麼不回應我?”周澤期緊盯著奚水。
那眼神,讓奚水覺得自己像一隻跑不掉的兔子,飛不起來的鳥雀。
奚水下意識去舔自己唇上還未乾的亮晶晶的唾液,他雙眼積滿了被親出來的霧氣,呆呆的,“啊,還要回應?怎麼回應?”
“自己去學。”
周澤期說完,發現奚水的視線若有似無地在往他身後瞟。
“那是你的朋友們。”奚水說道。
周澤期回頭一看,發現小陽台一半都被吳豐翼他們擠滿了,見被發現,頓時作鳥獸散,周澤期在奚水看不見的地方咬了咬牙,回過頭又是一派淡然散漫。
“我先回去了。”
“本來想和你說說話的。”
“不過這樣,也挺好。”
周澤期走了,奚水看著他躍上陽台,衣角消失在濃濃夜色裡,練功房裡重回寂靜無聲的狀態,隻有窗外朦朧雨聲突然覺得,心裡空落落的。
奚水去洗了一個蘋果,一邊吃,一邊在手機備忘錄記下了——
5.24,接吻五分鐘,消耗卡路裡6
他以為自己能吃完這個蘋果,平時都能吃完,但今天卻有些沒胃口,可能是這個品種的蘋果不太甜。
奚水砸吧砸吧嘴,感覺還沒有周澤期的口水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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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澤期要很早去學校訓練,奚水則可以在家裡的練功房結束早功後再慢吞吞去學校上第一節課。
昨天下了雨,今天還未放晴,奚水在外邊加了件很薄的淺藍色短風衣,越發顯得白,白得像剛倒出來的牛奶,又鮮又亮。
他推開門,門把手上掛著一個小號的牛皮色紙袋。
奚水扒拉開看了看,是一盒聖女果一盒楊桃,還有一整個大桃子,奚水一隻手都握不住。
他微微怔了怔,猜到有一個人。
趕忙掏出手機,周澤期果然給他發過消息,隻是他早晨沒顧得上看,他早晨都很忙。
[給你買了水果,已經洗過切好,你自己吃也可以,分給你那幾個朋友也行,以後每天都有。]
奚水心裡一熱,周澤期好好哦。
這個戀愛談得太值了吧。
他也要對周澤期一樣的好!
京大地處大學城正中心的位置,周邊幾所大學在全國都是赫赫有名,京大電子科技大學,京城音樂學院,京華大學,其中還有靠女子校籃球隊將男子校籃球隊以3:0的比分暴打出局而聞名的京城工業大學。
這幾所大學平時的活動多,比賽多,學分如那野草一樣薅不儘。
五一後到暑假前這兩個月的活動是最多的,這不,隔壁京城音樂學院已經在和京舞這邊商議策劃一個藝術嘉年華的活動。
京城音樂學院......因為他們學校縮寫是京音,於是他們說自己是精英。
奚水咬著周澤期給他選的,給他買的,給他洗的桃子,一邊吃一邊就到了學校,出門時沒下雨,快到學校時頭頂落下了零星的雨點,涼絲絲的,讓人打冷戰。
一麵黑傘遮在了奚水的頭頂,免去了奚水需要自己從書包裡去拿傘撐開的困擾,加之他自己手裡還拎著吃的,就更加不方便了。
奚水看向給自己打傘的人。
?
不認識。
“你去哪裡?”
奚水見對方語氣平和,模樣也是學生,放下了些警惕。
“j樓。”他們上午學藝術鑒賞,文化課。
男生莞爾一笑,“好巧,我也去j樓,正好,我可以給你打傘。”
奚水咬了一口桃子,“謝謝。”
j樓有舞蹈生上文化課,也有京學的法學院在裡邊上課,京舞單個專業的學生可能不多,但兩個學院全部人數相比,京舞的學生數量還是略勝一籌,所以j樓是京大容納量最大的教學樓,門口也是最容易擁堵的。
要是發生火災什麼的,j樓發生踩踏事件的概率估計也是最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