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積分榜便擁有了參與挑戰副本的資格,我的天,如果謝輕真的賺足了積分,挑戰副本又恰巧在這個副本結束的後一天,那謝輕豈不是可以直接參加挑戰副本?我摸爬滾打了這麼多年都沒有攢夠積分,謝輕就這樣直接一步到位了嗎?]
[而且不是說這次開啟的挑戰副本大概率可以通關嗎,要是真讓謝輕趕上的話,那他也太幸運了。]
[是吧是吧,我也覺得謝輕好幸運啊。有謝輕在,白娃娃那神奇的技能都變得不起眼了。]
彈幕刷著屏,謝輕已經拿著副本給的電腦開始辦理起入住手續來了。
npc在結果手續結束後自動憑空生成的房卡後,自覺地主動進酒店自己找房間。
還待在大廳內的玩家看到接連不斷進來的人後,明顯呆住了。
如果不是他們手中拿著遊戲給的房卡,他們的打扮委實不像是有住酒店需求的旅客。
沒有行李箱,沒有背包,有的西裝革履拿著上班用的公文包,有的還提著一大袋菜好似剛從菜場回來。
酒店內的玩家們揉揉眼睛,在錯愕地盯了他們好一會兒後,忍不住走到旋轉門朝外麵看去。
待看到謝輕後,他們心情微妙。
這種又覺得很正常又覺得不正常的心理究竟是什麼。
酒店內的玩家和酒店外的玩家大眼對小眼。
待看到酒店內玩家露出了和他們剛剛一樣的震驚表情後,方才在外麵的玩家意滿離。
玩家們腦海裡不約而同地不斷冒著感慨。
謝輕的好感道具這麼可怕嗎?
這感覺都不像是單純的好感度爆表了。
而且——
玩家們看著密密麻麻的人群,又看著金碧輝煌占地麵積極廣的酒店,蹦出了一個他們自進入副本後想都不敢想的念頭。
酒店的房間夠用嗎?
這個想法剛跑出來,酒店內的玩家瞬間待不住了,也不管手頭上的事情,緊張不已地匆匆跑出去,也去招攬客人了。
要是他們一會兒好不容易招來客人,酒店內卻沒有空房的話,那就慘了。
樓上客房走廊上的陸沉,透過窗戶看著下麵這混亂的一幕,藏在陰影裡的眸子劃過一抹嫉妒。
謝輕在這個副本裡擁有的待遇哪裡像是來做任務的。
不知道的,還以為謝輕是在自家的後花園裡閒逛呢。
彆的玩家知道自己無法再針對試探謝輕,即便看到這種巨大的差異,也隻是羨慕。
但自認為有辦法能夠把謝輕擁有的一切搶過來的陸沉,卻忍不住流露出陰暗的妒意。
不過陸沉也不準備現在做些什麼,就那般站在陰沉地看著。
相似的事件依舊在上演,經曆過忙碌的一天後,在鐘表上的時針落在9時,又有一位精神不振的玩家突然暴起傷人。
早有準備的陸沉飛快地捏
斷了他的脖子,旋即鬆手,任由他的屍體狠狠地砸在地上。
玩家們盯著鬼玩家如墨般的漆黑眼珠,反應較昨晚平淡很多。
在經過簡單的探查後,玩家們表情各異地回到自己房間。
進入夢境後的謝輕,在又一塊破碎的畫麵中看到了他經曆的第二個世界。
因為每天都必須要死兩個玩家,即便每天特殊事件的時間觸發點一致,玩家也都摸清了每天要經曆什麼,副本裡的生活依舊不平靜。
起初,是在又一天的靈異事件中,陸沉在靈異事件逐漸增多,越來越多人力不從心的情況下,出手弄壞了一個玩家開的保護罩,讓本該可以抗住的玩家死在了突然倒塌的玻璃門下,以此將靈異事件結束。
從那時開始,玩家們之間的氛圍便變得格外不對勁了。
就好像一個開關,之後的靈異事件中,玩家不僅要防著厲鬼搞出的事情,又要警惕身邊的玩家,堪稱背腹受敵。
玩家們之間的關係一度降至冰點。
就連晚上的鬼玩家事件也逐漸走上不一樣的發展。
因為看出端倪的人都沒有選擇將鬼上身的問題說出來,最開始死的都是當日精神最差的人。
但這件事並不難猜,人在精神狀態極差的情況下很容易做出異常的事情,在白天都能看出點反常,隻要細心觀察幾l天,便能看出鬼上身的觸發條件。
所有玩家都知曉了這點。
覺得自己精神狀態處於末尾的玩家,開始服用起恢複精神值的精神藥劑起來。
由此,大家都開始卷精神藥劑。
但精神藥劑太貴了,他們卷了三天,耗費了大量積分後,就受不了了,玩家們達成了不再使用精神藥劑的共識。
誰違□□識,誰便會被精神力能力者共同攻擊,使他的精神力降至最低,成為會被陸沉殺死的鬼玩家。
這個解決方案是很有效的。
目前被推出來的精神係玩家是沒辦法感知到每位玩家具體的精神值的,為了能夠確保違□□識者能成為鬼上身的目標,他們用的精神攻擊相當暴力,幾l乎能將對方的精神徹底摧毀。
這種暴力摧殘帶來的後遺症很嚴重,也極難恢複,威懾力極強。
可玩家也有不卷精神藥劑來保全自身的法子。
沒辦法恢複自己的精神,還沒辦法讓其他玩家的精神力下降嗎?
他們會想方設法搞一些事情,影響到其他人的精神狀態。
酒店內的氣氛詭異到讓直播間的觀眾都背脊發涼。
不過這些爭端和混亂都沒波及到謝輕身上。
屬於謝輕的客人每天人滿為患,他麵板上顯示的人數已經到達了堪稱可怕的地步。
就這樣,時間過去了7天,來到了噩夢酒店開啟後的第10天。
陽光偷偷鑽進窗戶,在和房間內滿地的玫瑰曖昧貼貼後,跑到了謝輕身上。
謝輕睜開眼睛的時候,
便感受到了身上的溫暖。
在這幾l天,他夢到了除了現在這個世界外,以任務者身份去過的所有之前世界。
謝輕的眼睫輕輕顫了下。
夢境的走向驚人一致。
這些世界全都是過去的他親手創造的。
謝輕站起身,照常給房間內的玫瑰花澆水,眼底劃過一抹思索。
不過這些創造似乎並不是完全隨他的心意。
他應該是依據什麼創造出來的。
謝輕的指尖在玫瑰豔色的花瓣上輕輕碰了下,花瓣立馬輕柔地蹭蹭,枝葉也隨之輕輕搖擺。
謝輕掩去眼底的情緒。
他有種預感,今天晚上,他便能夢見過去的他究竟是誰了。
是在謝輕出來了又一會兒後,疲憊不堪的玩家才艱難地走了出來。
他們每天醒得都要更晚一些,每個人剛醒來時的表情也越來越痛苦扭曲。
玩家們的精氣神好似全都沒了,每個人看起來都喪到不行,眼簾下竟是發青的黑眼圈。
在過去已經死去了17位玩家,目前還存活的玩家都有負責的客人,雖然整個人渾渾噩噩的,眼神中還有沒調整過來的渾濁,玩家們卻緊趕慢趕地往樓上跑。
他們得警惕其他人對自己的客人下手。
雖然這些npc其實很強,但隻要不和謝輕扯上關係,npc們便絕不會暴露實力,依舊是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樣子。
前不久剛發生過張寬未成功完成的事情。
有位玩家的客人被其他玩家設計死在了靈異事件裡,惡果規則再度觸發,虛影npc弄死了和自己綁定的玩家,並讓工具房成了不可輕易踏足之地。
即便是陸沉,渾身上下都帶著些許疲頓。
林燃雖然沒有做噩夢,也沒遭遇要命的靈異事件,但因為他一直忙著做宴會方案,把全身心都投了進去,依舊有著倦容。
除了天然有優勢的精神係玩家外,隻有白娃娃的狀態仍舊不錯。
今天如常開始的靈異事件依然持續了很久,頗為混亂。
在玩家們僵持了很久後,陸沉趁某位玩家不備,用縛身道具強行控住了他的身體,讓暫時沒有活動能力的玩家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被從衛生間裡伸出來的手拖了進去。
伴隨著溺水掙紮撲通聲,和格外響亮的抽水聲結束,衛生間恢複了正常,緊閉的大門重新打開。
連帶著所有的靈異事件一起消失,艱難抵抗的玩家們不約而同地鬆口氣。
“怎麼還有5天啊,我好累啊。”
有玩家眉眼憂愁,似是根本不敢去想今後還要經曆的事情。
他真的後悔選了這個副本了,簡直累死個人,他感覺自己已經變得很不對勁了。
如果不是目前產生的沉沒成本太高,他都想要自殺退出了。
“哎,隻能期望這個副本給的獎勵足夠豐富吧。”
玩家們碎碎念著,
早就化身精致男孩,並讓玩家習慣了的嚴戈施施然走了出去,示意可以去吃早飯。
“對了,做好宴會方案的人吃完飯後來我的辦公室。”嚴戈在進辦公室前又留下一句話。
林燃聞言眼睛瞬間亮了。
他飛快地將麵前的東西扒拉完,一手抱著電腦,一手拿著一大遝紙,風風火火衝進了嚴戈的辦公室。
離開前,他還給謝輕比了一個肯定可以的手勢。
雖然相當有信心,但一直堅信支線任務2特彆重要的林燃還是有些忐忑和緊張。
這種沒底在他走到嚴戈麵前時便更嚴重了。
即便嚴戈在這個副本裡出奇得友好,沒再折磨任何一個玩家,但他的凶名早已深入人心,林燃在離嚴戈這麼近的情況下,還是有些害怕的。
尤其是在這種辦公室裡一個彆人都沒有,隻有他和嚴戈的情況下。
嚴戈給了林燃一個眼神,指了指前麵的一排凳子,示意他先坐下等,等其他準備要來的其他玩家全都到了再開始。
林燃端坐在凳子上,在有些後悔應該晚點進來的同時,眼神中也閃過一些疑惑。
嚴戈看他的眼神好像確實怪怪的。
是一種好像對他印象不錯,又好似並不是很喜歡他的眼神。
嚴戈的辦公室林燃之前來過,但上次比較匆忙,問了下任務就走了,隻知道裡麵的格局卻沒細看。
嚴戈認真且小心翼翼地擦拭著手中的劍,林燃若有所思地打量著周圍。
在看到櫃子上擺著的麵膜和發膜發膠後,林燃表情有些微妙。
“。”嚴戈的皮膚和頭發突然變好,果然是有原因的!
他竟然真的在辦公室裡偷偷保養!
視線艱難地從瓶瓶罐罐處挪開,林燃怕他繼續看下去,他忍不住要露出奇怪的表情被嚴戈抓包。
除了這些,嚴戈的辦公室裡沒什麼私人用品。
隻有桌麵上的日曆。
看著上麵的30號被主人標記了五角星,林燃再次確定了宴會的重要性。
林燃本以為嚴戈這種人物,是不會和他主動搭話的,卻沒料到嚴戈不僅在看了他好一會兒後開了口,甚至還誇了他。
“你倒是聰明。”嚴戈的語氣有些意味不明。
林燃怔怔,既疑惑又有些受寵若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