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穀勝說完就不再言語,恢複了之前寡言的樣子,車內瞬間沉寂了下來。
一時無言。
汽車緩緩開著,路過某個路口時,持穀勝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按下接聽,疲憊的神色轉為嚴肅,接連幾聲“好”後持穀勝踩下刹車停在路邊。
“不好意思,機動隊臨時接到了報案,我得趕過去。”
中年男人說,“停在這裡你回家方便嗎?”
“啊沒問題......但是......”
青井秋河看向男人的手,擔心道,“你的手能撐得住嗎?”
剛見麵時青井秋河就注意到了,男人雙手總在微微顫抖,和其他拆彈警察紋絲不動的雙手截然不同。
“哦這個啊,沒問題。”
持穀勝笑了笑,他拍了拍正在微微顫動的手,強製讓它恢複正常,“這幾天工作太累了......我經常連軸轉早就習慣了。”
“......”
猜到了。
青井秋河歎了口氣,目送男人離開了。
*
再次收到萩原研二的消息時,已經是幾小時後了。
半長發青年似乎累得夠嗆,他在電話那邊抱歉了許久,即使強打起精神也掩飾不住連連的哈欠和困倦,青井秋河跟他聊了幾句才提到自己現在在做的事。
“我在神社祈福呢。”
他壓低嗓音,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
青井秋河下車後腦海中一直都是萩原研二孤身坐在炸彈前的畫麵,以及匆匆趕去歸隊的持穀勝那句“殉職率高”。
夜深霜重,行人了了,月光灑在柏油地上,照亮回家的路。
青井秋河踩著地麵一言不發。
他覺得自己得做點什麼。
讓米花町的犯罪率為零?
把炸彈犯都抓出來痛打一頓讓他們再也不敢作惡?
青井秋河麵無表情地揮了一拳。
蝙蝠俠都做不到的事,他怎麼可能辦到。
痛扁警視總監?
讓他把萩原研二調去彆的部門?
青井秋河捏了捏肌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