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總最近表情越來越可怕了！”
“是啊, 有一次迎麵走過來，我嚇得腿都軟了。”
“得了吧！”女職員小幅度地推了推眼前這個人，嗔笑道, “你哪裡是被嚇得？分明是某人心花怒放了。”
南朗長得帥, 公司裡大多數女員工看到他都容易眼冒星光, 但都很有分寸，從來不因為花癡耽誤工作, 都是成年人了, 一個比一個懂得分寸。
“但話說回來, 有一次我路過南總，聞到了他身上的香水味……”
“肯定是有新女朋友了唄！”
幾個人笑作一團。
此刻湊巧路過茶水間的南朗表情毫無變化, 旁邊的孫助理倒是小心翼翼地瞅了一眼南朗，被男人逮了個正著, 還沒等孫助理縮回頭, 就聽到男人冷凝的疑問句，“我身上有香水味？”
孫助理抱著一堆文件，語氣十分委婉，“其實很淡。”
與其說是香水味，倒不如說和家裡某種衣物柔順劑的味道相當類似。但孫助理也隻是腹誹了一句, 沒敢真的說, 隻敢在心裡小聲嘀咕，也不知道老大的新寵是誰, 怎麼用這麼“撞味”的香水？感覺檔次不高。
“我最近表情很可怕？”
孫秘書幾乎要被這個眼神死死釘在牆壁上，他頭皮發麻，語氣更加委婉，“可能是年末事情比較忙，所以老大您……”
可最近也的確沒什麼忙的了, 合同訂單該結的都結掉了。
——茶水間忽然爆發了一陣笑聲，“你好壞哦。南總的黑眼圈分明是工作太辛苦了，你總往那些地方想。”
臥槽？！
孫助理悚然一驚，連頭都不敢抬，恨不得像隻小老鼠一樣，縮在牆角悄咪咪地跑走。
可南朗還是沒有生氣。他已經氣不起來了，自從經曆了跟小孩一張床的幾天……他的忍耐力已經得到了大大的提高，就這些話壓根就不能——
男人“古井無波”地道：“她們的年終獎還沒發吧？”
“沒。”
“扣三百。”
孫助理應了一聲之後顫顫巍巍地道，“公司第四十二條規定，公共場合非議上司，可以扣一千。”
四目相對。
“一千三。”
“好嘞。
南朗原本不怎麼好的心情此刻更糟糕了。他現在終於領悟到為什麼辦公室的下屬寧願加班都不願意回家帶娃了？這種艱辛，簡直就像進了地獄一樣。
孫助理的心情也很糟糕，就老板這個表情，一看就知道今天晚上還要加班了。他麵如菜色，自己已經好幾天沒見到自己的相親對象了，這要是這幾天還沒空，說不定就黃了。可今天——手機忽然響了，孫助理立馬整肅了臉色，利落地道：“？你說。”
“什麼？”他眯眯眼睛，“好，我馬上去門口等著。”
南朗回到辦公室，坐在座位上望著一堆郵件和報告。哪怕年底的報表什麼都做完了，但活始終都做不完，高管群裡還在不斷閃爍著各樣的消息，各種各樣的討論巨大額度的訂單接踵而至。
他立馬從情緒中掙脫出來，全身心投入了工作，直到好一會兒之後似乎聽到了一些異響。南朗蹙眉，抬頭，本想打電話給孫助理，可一直沒人接。
他十分鐘後又抬頭望了望，再次打了個電話過去，還是沒有任何人接。
他若有所思地放下電話。小孫一直是一個兢兢業業，相當出色的特助，鮮少會出現不在的情況，除非很棘手。南朗立刻從工作中抽身出來，朝著門口過去，外麵的工位上一片空空蕩蕩。每天的公司多多少少都會有人加班，但現在寂靜得著實詭異。而拐角處的特助辦公室也毫無一人。
直到走到樓梯口——辦公室“消失”的人都圍在樓梯上，一個兩個眼冒綠光，“好可愛啊！”
“天啊，這麼大個飯盒，她都抱不動。”
“爬樓梯太可愛了吧，這麼短的小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