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悲傷的猜測(2 / 2)

“蘭堂先生看起來很冷啊,太宰,港口已經開始克扣員工的保暖資金了嗎?”

“沒有哦,是蘭堂先生自己怕冷啦,蘭堂先生,要繼續剛剛的問題嗎?”

“打擾到你們的溝通了啊,抱歉哦,讓我聽聽你們在說什麼?”伏瀨紀湊過去,坐在安全位置上,準備聽一聽。

“荒霸吐啦,荒霸吐。”太宰治和蘭堂的溝通其實基本上也沒有什麼了,無論對方如何否認都不可能彌補他致命的錯誤。

“哦,荒霸吐啊,太宰應該很清楚吧,青森荒霸吐,禍津神。”

“揭人老底真的很讓人不愉快呢,阿紀。”太宰治眯了眯眼睛,他從青森離開後很久沒有人提起過那裡了。

而伏瀨紀則密切地關注著叫蘭堂的人,對方還沒有對她產生正向的認知,所以還沒有線因為他而產生。

“擂缽街的流言是這位蘭堂先生傳播的吧,先代也是因為這個人?”

蘭堂沒有想到,剛見麵的少女居然也能看出是他傳播的荒霸吐傳聞,甚至知道先代的事情。

這個少女什麼來頭?

“是啦,就是蘭堂啦,我先抓住罪魁禍首了,等會我的狗就來啦!”太宰治瞬間就把剛剛被伏瀨紀查老底的事情拋在腦後了。

“我在‘父親’那裡看到過蘭堂先生的照片,是法國的外交文件,一人失蹤......”

伏瀨紀後麵的話被巨大的爆破聲掩蓋住了,有什麼東西從牆壁那裡衝了出來。

直奔蘭堂而去,隨後蘭堂被擊飛出去。

伏瀨紀是故意的,其實根本沒有什麼情報,她所能知道的,隻有記憶裡那些零碎的片段。

她隻知道對方失憶了,來自法國,其他信息她也不清楚,但是那一句足夠了。

伏瀨紀看著自己身上又多了一條時隱時現的線時,她最悲觀的猜想成了現實。

她已經無心繼續去看,即將發生什麼,她也毫不關心來的到底是誰,就隻是呆愣地坐在原地。

看著布置好的房間一片狼藉,她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要做什麼。

她應該為自己能活下去,繼續東奔西走地認識更多的人,繼續在這個世界裡創造更多的羈絆,但是現在她隻想在這裡再等一等。

像是死刑犯在等待最後的槍響,或者是緩刑的通知。

她一直坐在那裡,直到日光偏西。在船廠外打生打死的三個人終於安靜了。

她慢吞吞地走了下去: “蘭堂他死了啊。”

伏瀨紀看著地上的屍體,張了張嘴,隻說出了這一句。

因為蘭堂生出的那條線,消失了。

也就是說,那些忽隱忽現的線代表的人,會在某個時間,因為什麼而死去。

不是正常的壽終正寢,而是在她之前死去。

“是你?”把蘭堂踹出那個房間的正是伏瀨紀之前見過的,羊的領頭人,中原中也。

“中也啊,你好。”伏瀨紀恍惚中看向中原中也,打了聲招呼。

“你認識蘭堂嗎?”中原的人也注意到了伏瀨紀的異常,以為她是在為蘭堂的死而悲傷。

“不,不認識,我隻是偶然來到這裡的。”伏瀨紀笑了笑,向太宰治和中原中也告彆。

太宰治雖然推測不出伏瀨紀到底是來做什麼的,但是蘭堂的死對她產生了很大的影響。

又聯想到之前她悄悄對蘭堂說的那幾句話。

或許伏瀨紀和中原中也有些關係?

可能是伏瀨紀的表情給太宰治和中原中也都帶來了誤會,但是她並沒有什麼心情去管這些事情。

如果一個人提前預知到了自己的死亡,那麼他一定會去規避一些風險。

但是個人如果提前知道了朋友的死亡,那她要如何幫助朋友提前規避死亡呢?

而且並不知道準確的時間,任何一點的改變都可能會影響到未來。

未來又是那麼地不確定的一件事。

伏瀨紀失魂落魄地離開了港口,直奔織田作之助的住所。

對方還沒有找到工作,今天她一定要把作之助拉到武裝偵探社去,有亂步和與謝野,她會更放心一些。

留在原地的太宰治打開了自己的手機,撥通了森鷗外的電話。

“森先生,今天的任務結束了,先代徹底消失,但是您能告訴我,阿紀為什會出現在港口的船廠嗎。”

他明明派人跟蹤了伏瀨紀,而且定位器也一直沒有靠近過這裡,為什麼對方會突然出現在這裡呢。

以及,自己的家鄉為什麼會被伏瀨紀查出來呢,那樣的家庭,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夠查得到底細的。

森先生對他還是多有隱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