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章 改變不了他還是個...(2 / 2)

像是又想起什麼,夏南濉上前幾步,走到公孫卓然的麵前,圍著公孫卓然走了幾圈,又再他頭上敲了幾下。

在公孫卓然要動怒之前,問道:“腦子沒壞?”

夏南濉聲調延長道:“還是說,你真的信了野道士的話,認為青州會有水患?”

公孫卓然因被打腦袋怒視夏南濉,活這麼大,還沒有敢如此待他,又因水患一事,全在夏南濉一念之間,隻能忍氣吞聲,藏在袖子裡的手死死握住,才沒有還擊。

見夏南濉非要個答案,公孫卓然咬緊牙關,氣聲道:“是。”

“嗯?”夏南濉挑眉,很是不解:“你為何能夠確信野道士說的話是真的,你瞧瞧外麵的天色,豔陽天,這樣的天,還能發生水患。”

夏南濉嗤笑一聲,不知是笑青州會發生水患,還是笑堂堂青州刺史竟然被一個野道士欺騙了。

“即使有十天又能如何,這十天內,能有多大的變化,真是可悲啊,野道士三言兩語就讓一州刺史沒了腦子,即使青州真的會有水患,你當作不知情,等水患真的發生,陛下難道會責怪你嗎

?”

明眼人都知曉,真的到那一步,陛下也不會問責,可如今,水患一事還未發生,公孫卓然便大動乾戈,水患真的發生了,此為大功一件,可若是沒有發生,公孫卓然可就不會好過了。

夏南濉最搞不懂的就是公孫卓然這等人。

當官的哪能不糊塗一點。

若他是個精明的,就該在十天前,將此事上報。

夏南濉好奇地問:“你為何會相信野道士所言。”

若是玄陽觀的道士說的也就罷了,畢竟玄陽觀的道觀是有幾分本事的,即使事情未發生,陛下也不會過多責怪。

可一個野道士,居然會讓一州刺史如此信服,這本身便是一樁怪事。

夏南濉已經不去想公孫卓然會不會下台這件事,他現在想要搞明白的,便是公孫卓然為何會相信野道士。

難道野道士真有幾分本事?

拋下誘餌,夏南濉不信公孫卓然還是沒嘴葫蘆,能藏著不將野道士的事說出來,“如果你能說服我,我便當作自己沒來過,甚至水患沒有發生,我願同你一同擔責。”

公孫卓然狐疑地看了夏南濉一眼,這人三句不離開野道士,來意恐非是他,遂沉聲反問:“你為何會認定他是野道士?”

夏南濉因此問,略微眯了下眼,偏過頭看向外麵,對著奴仆道:“去請趙司馬過來。”

夏南濉說完這句話,又坐了回去,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好笑地看著公孫卓然,轉動著杯盞,打量著上麵的花紋道:“發現你手底下人傳消息給我,驚訝?”

“也不能全怪趙司馬,這可是要被問責的大事,豈能任由一州刺史聽信野道士的鬼話。趙司馬才是有腦子的人,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公孫卓然沒有按夏南濉所想的動怒,他本就無意將青州經營成鐵板一塊,那會引來陛下不必要的猜測,何況,在外赴任幾年,又會調回京中,又何必長袖善舞,手底下的人能辦事即可。

所以,公孫卓然對趙司馬背著他向夏南濉傳遞消息並不意外,甚至,趙司馬未必不是右相的人。

兩人喝了一盞茶,趙司馬也趕來了,先是朝兩人見禮,後偷偷看了一眼公孫卓然的臉色後,將自己所知道的事當著兩人的麵全說了出來。

“經我派去的人

查探,揚州崇玄署未記有妙道觀的名冊,那位道士李樂隻並未記錄在冊上,依本朝規定,未記錄的道士皆為野道士。其次,這位李樂隻的本事也是誇大其詞,從未有人見過他占卜算卦,我的人走訪大安縣,聽聞李樂隻算卦不用龜甲,也不用旁的手段,便知事情的真偽,這種事情聞所未聞,即使是玄陽觀的道士也不能做到這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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