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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書省名義上的長官尚書令是太子姬若木, 她並不時常來,再往下就是尚書左、右仆射。左仆射其人姓裴, 人稱裴相。今日留守在衙門內等候阿四的, 正是裴相。

論品級左仆射是從二品, 公主是一品,裴相出門迎阿四,自然見禮:“四公主長樂。”

阿四曾在甘露殿見過裴相的, 因此認得,她先瞅裴相,又轉頭看一眼裴道, 然後問:“裴相與道娘你們是親戚麼?”

“阿姑萬福。”裴道恭敬地向裴相行禮,而後回答:“裴相是我堂姨, 她的母親和我大母是姊妹。”

“原來如此,怪不得瞧著就像是一家人。”阿四連自己和玉照的關係都理不順,更不要說分支無數的裴家了,她感慨一句立刻打住話頭, 抬腳就往裡走。

說是“往裡走”也不準確,確切地說, 阿四往邊上多走兩步就看見密密麻麻的人席地而坐。

皇城中的建築多有飛出的屋簷,考生們就坐在屋簷下,就著桌案鋪上白紙。雖然條件簡陋一些,但考生們的心是火熱的,加之今日運道不錯,暖陽初升,照得考生們還算有幾分人氣。

考生們各坐其位,安靜地聽上首一位穿綠色繡飛禽官袍的官吏說話,阿四站住腳側耳聽了一陣,大概就是一些場麵話。那官吏大概是瞧見阿四一行人了,很快結束了講話。

阿四隨意左右看了看,她走到哪兒,裴相就跟到哪兒,哪一片就安靜地隻能聽見考生筆墨摩擦紙麵的聲音。阿四對這些見到自己都笑得和藹可親的宰相們都很喜歡,但伴讀們顯然都安靜許多。

阿四專注地停在一個考生身後看了十息,才慢慢遠離考場走進屋裡。

裴相就問:“四娘是覺得這位考生寫的隨你心意麼?”

“不是的,”阿四誠實地說,“那位考生的左邊是阿史那王女,我是想過去看一看王女的,但自從我和裴相走到那兒,他的左手就抖個不停,我看他耳側一滴汗珠遲遲不落下,就停了一會兒,等汗珠落下再走。”

她有些疑惑:“為什麼考生好似知道你我是誰,是見過裴相嗎?”

但能麵見裴相的身份,他也不至於緊張至此啊。

裴相笑道:“這是我今日穿著官服的緣故。”

她指著身上紫色的官服解釋:“三品之上著紫衣玉帶、金魚袋。而四娘,能在尚書省內行走的稚童,普天之下也隻有四娘而已。”

這話險些美得阿四找不著北,誰能抵抗這種誇讚,她姬阿四就是天下最獨一無二的。

阿四努力克製雀躍的內心,指著在外麵巡視的綠衣考官問:“那是幾品?”

“六品,考功員外郎。”裴相道。

阿四悟了,她說:“那位員外來回行走都是無礙的,可見考生心中還是顧忌紫衣大員。裴相之後還有其他的安排麼?這兒都是我家,我熟悉得很,裴相有事就去忙吧。”

裴相說:“看來四娘是嫌我了,竟是要趕我走?”

阿四拉出裴道做擋箭牌,義正嚴詞道:“我想叫裴娘混進去坐在一處試試水,要是你在,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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