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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無聊時疊出的紙船丟棄。不大的課堂內換掉了一兩個不起眼的人,阿四隨口過問兩句,才知道是長輩涉及義倉貪汙的案子。

平日裡都沒注意過的人,即將離開了才給阿四留下一丁點印象。

阿四是人儘皆知的好脾氣,但稍微熟悉些的人都認為,四公主從不把姊妹和伴讀以外的人放在眼裡的,既不主動找人答話,也沒人敢輕易上前打攪了四公主的清靜。

其實阿四隻是有些讀書的鬱悶,上輩子十多年曉說裙⑻14把6酒六3搜集整理發布,歡迎來玩的板凳才坐出頭,這輩子又接著坐,任誰也是不太愉快的。

孟長鶴笑說:“隻是在四娘麵前沒動靜,他們呀在外頭都是很風光的,畢竟滿朝文武枝枝蔓蔓的子孫,也隻有三十人能在弘文館就讀,先許皇親貴胄,其次宰輔子孫,一家還隻需一個。”

整個弘文館中,出身最差的大概就是孟長鶴了,她是阿四帶著進門的,算是占了天大的便宜。因此不少弘文館的學生瞧孟長鶴不順眼,大概是打心底覺得她不配。

“既然是風光的,從弘文館出去後也不會太差,我相信國子學也是個好地方。”阿四興致缺缺,“京官大概有七百許人,我聽說那事牽連了百來人,很是可怖了。”

弘文館和崇文館是有內部考核的途徑的,這一步落下去,即便是國子學,也要和千許人一起競爭每年二十個進士和百個明經名額了。可謂是一步雲泥之彆。

孟長鶴輕瞥兩側,而後低聲道:“我阿娘在大理寺,她也分到些差事,不少人是觸了晉王黴頭。論說起來京官中女人不到半數,大概此後就有了。”

晉王這些年主要抓的就是一些不三不四、欺男霸女的事,並不長居鼎都,連她都特意趕回來告了一狀,顯然是打定主意要從各方麵收緊,必要肅清官場中的不正之風了。

阿四聽了就笑:“女人多些才好,就是再多也是沒有壞處的,任何一個地方男人多了就要發臭。”

要是阿四沒猜錯,往後幾個月還有的熱鬨。有左相陳姰和孟予大義滅親的例子在前,不知道犯官家的親眷還能抖摟出多少消息,歸根結底人人都是惜命、更惜自身的,尤其是做母親的,自己受苦也就罷了,難道還能忍得住讓孩子受苦嗎?

反過來說,為了母族、為了孩子背棄丈夫,也是她們最正當的擺脫厄運的理由。

阿四整理好桌麵,連帶著腦子也清明了,最後一點不落忍也消化乾淨:“隻要不涉及婦孺,無辜的人就少了。總不會有那種非要吃苦吃虧那全家前程性命去搏一個好名聲的人吧,即使真有,那也怪不得旁人了。”

或許真有許多不得已加身的人,但阿四考慮不了那麼多,她也沒有能力去改變這件事。說到底,這又何嘗不是另一方麵的弱肉強食。

孟長鶴素來為自己的母親感到驕傲:“那是當然的吧,身而為人,不為自己和孩子考慮,還能為誰?隻有活下去的人才有未來。”

放下這些暫時觸碰不到的複雜事情,阿四和小夥伴們說起前段時間監考碰見的八爪魚考生:“我再沒見過比文先還能作弊的人了,還能同時幫這樣多的人作弊。”

不成想,還真有知道這人的,王訶說:“這人在外風評很差,當年是招了晉王的眼,此後詩作再好,也沒了進士及第的可能。好似是很早的事了,就是闝伎之類的吧,似乎是兩人為伎爭執……”

十來歲的孩子的很早,也就是十年之前,沒有出生時發生的事,對於倆孩子來說確實是很早了。但對於宦海沉浮的吏部官員來說,得罪了皇帝愛妹的人,是萬萬不能及第的。

阿四震驚:“竟有這般往事在前,我看那文先人模人樣的,內裡原來已經爛了。沒有德行的人,即便文采再好也不能任用。從這點來看,主考官考察名聲風評的事似乎又很有道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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