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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這些在列的都是朝廷命官,又不是目不識丁的平民,知法犯法合該罪加一等才對。”

王尚書深知有禍不能獨自扛的道理,拿出萬用的理由:“公主說的甚是有理,隻是無舊例可循,需得上書陛下,再做懲處。”

“我辛苦一場,總不能連個決斷也沒有,就先擬定一個懲罰吧。”阿四早就想好,“我記得有四品官員因上衙前買餅,再不能升三品。他也是違反了律令,這也是違反律令,我看就一視同仁吧。這崔婉的父親還是個縣令,依我看該嚴查他素日的行徑,連聖人律法也不能遵守,平日裡誤作非為的地方一定罄竹難書。”

王尚書微笑與孟予對望:“孟侍郎以為如何?”

孟予老神在在:“下官區區四品侍郎,豈敢妄議此等大事。”

阿四不管兩人的眉眼官司,振振有詞地補充:“依我看,就是這十五歲定的太低了,才讓人心有僥幸,就該挪到十八。”

孩子是大人的財產,那就用仕途作為威脅。再有的庶民之家,她也仔細查過書了,男人長到十六歲開始納稅服役,十八歲分一頃地,除曾有特許的北境女人和寡婦以外的女人不分田地,賦役全免。

想要改變一個人的貴賤,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增加財產,必須將這一份補上。要是女兒從十五歲開始分田的話,看哪個農家舍得把女兒十二歲嫁出去。

第139章

阿四沒有貿然向宰相們說出自己要給女子分田的想法, 她在謝大學士的不懈努力下,終於意識到了人與人之間的不同。世家士人和庶民百姓是難以共情的,即便是有大善大德之人, 也隻是極少數。

她想要給普通的、悄無聲息的農女分地, 最重要的是尋找皇帝的支持。

據她這些日子翻書得知,皇帝早年曾推動北境女子分得開荒田地的詔令, 這說明皇帝是曾動過這方麵的念頭的。至於為何沒有推行, 其中的原因, 阿四猜不到, 自然就要去問一問。

皇帝已經許久沒有和女兒談話,聽見阿四求見, 便推遲了與宰相們的會麵。冬嫿將阿四迎進來, 並奉上令時鮮果。

阿四這點吃食的上的偏好就和姬宴平對舞伎的偏好一樣廣為人知, 她慣常地向皇帝阿娘見禮,而後一屁股坐在果盤子邊的軟墊上開始吃。

皇帝調侃道:“阿四今日就是來我這吃果兒的嗎?”

“事是有的,隻是見了石榴, 便覺得還能在等一等。”阿四拈一顆石榴籽往嘴裡塞,再將沒味的核吐出。來回數次,又嫌麻煩, 將豔紅的石榴一推,“還是榨了汁給我喝吧, 這樣一顆顆咀嚼怪費勁兒的。”

冬嫿應了,將一碟石榴交給宮人拿下去榨汁,轉過身來含笑道:“四娘早兩年都是抓著一把往嘴裡塞的,如今也知禮儀了。”

阿四好險沒翻出白眼來:“去年我吃石榴臟汙了一塊領口, 正要回丹陽閣去換衣裳,宮道碰上哪個禦史, 好大聲議論我失儀,要不是當時王訶的母親在,我一定上去和老頭好好論一論。他在我家裡,見到我衣上有汙,難道不應該怪他來的不是時候麼?”

她是皇帝的女兒,滿座太極宮都是她的家,倒是這臣下嘰嘰歪歪多嘴多舌,真叫人討厭。

伴讀王訶的母親是禦史中丞,阿四記得人,總是給友人留些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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