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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衛沒有太把林頓當回事。

還有大半個月,這個賽季的季前賽就要開打,林頓想搞小動作給他下絆子,一次沒成,就很難再出手了,不然一個月內出兩次意外,傻子都知道有問題。

顯然林頓還沒大膽到這個地步。

兩人相撞的第二天,查爾斯教練從助教口中得知這件事,竟特地調出了球館裡的監控錄像來看。

助教都覺得太誇張了,說應該就是意外,而且兩個人都沒事,沒必要吧?

查爾斯教練卻很堅持,一定要看。

他一向說一不二,一件事強調兩遍,便意味著絕無可能再改主意。

助教:“……”

助教沒辦法,隻能陪他老人家一起看。

這一看,他們就清楚看到了林頓在和大衛毫無接觸的情況下,忽然失去平衡的全過程。

雖然前後也就半秒多一點,但有心觀察的話,還是能看出一些端倪。

至少查爾斯教練看出來了,看完就冷笑一聲,讓工作人員關了吧,不用再看了。

助教跟了他七八年,了解他的脾氣,看他這樣,便知道他一定是生氣了,就問他打算怎麼處理這件事。

“先讓他們倆錯開。”查爾斯教練思考片刻,很快就有了決定,“隻剩不到一個月了,克裡斯托弗絕不能受傷。”

助教點點頭,說知道了,之後隊內混編對戰,不會再讓他們倆對位。

大衛本來是想在球場上教訓林頓的,結果從這天開始,再也沒能跟這個學長對上位。

他本來還覺得可惜,但仔細研究了一下新的隊內混編規律後,就忍不住笑了。

現在的他和林頓,還是永遠分屬兩邊,怎麼組都分不到同一陣營去。

按理說這麼分編,總能在輪換時,交手那麼幾個回合,但教練組根本不給機會,他在場時,林頓肯定不在,等他被換下來,另一邊才會把林頓擺上去。

小心到這個地步,但凡智商正常的人,都能看出來,教練組到底是在防著可能會發生的哪種情況。

作為當事人的林頓,對此當然感受更深。

他甚至能感覺到,季前賽開始前的這最後兩周,隊友們看自己的目光都變了。

可教練隻是這麼安排訓練,並沒有明說,他也沒法解釋什麼,隻能咬著牙繼續訓練。

“他最近失誤率猛增。”羅恩幸災樂禍,“肯定是因為心虛。”

大衛毫不意外,說很正常,像他這種想做壞事又畏首畏尾的人,本來就很容易受心態影響。

而控球後衛這個位置,極其注重穩定性,無法保持平穩的心態,水平驟降也不奇怪。

“何況他本來水平也不怎樣。”大衛總結。

聽到這話,約克忍不住笑了起來,說:“難得聽你這麼刻薄地評價一個人。”

大衛則一臉平靜,說他不過是陳述事實,不算刻薄。

“沒錯。”羅恩點頭讚同,“我真的想說很久了,他每次給我傳擊地球,都需要我額外去撈,空接球也是,位置總是有偏差,他根本傳不準啊!”

羅恩打的是中鋒位,大部分時間,都在內線裡跟人肉搏。

所以他的得分方式除了造犯規拿罰球,就是等著隊友給自己輸送炮彈,然後在籃下將球打進。

他跟大衛配合的時候,大衛就總是能給他傳一些讓他接得很舒服的球。

他接得舒服,接完出手,也遊刃有餘,成功率極高。

但林頓就不一樣了——林頓的視野一般,傳球總是慢半拍,力道也常常無法到位,總需要他離開籃下半步去接,可這麼一來,本來被他卡住的位置就讓了出去,他再想扣籃,難度就會變大,隻能嘗試對他這種內線球員來說,成功率更低的拋投。

兩番對比,就算拋開他和大衛關係好這一點,他也更喜歡和大衛配合。

籃球不是一個人的運動,有一個讓自己打得更舒服的隊友,當然比有一個讓自己打得費力的隊友強。

他這麼想,那其他鋒線球員,自然也差不多。

因此,隨著大家一步步磨合,大衛在隊友們心裡的地位,也越來越高。

季前賽第一場來臨,查爾斯教練直接讓大衛作為首發控衛,在杜克主場出戰時,校隊之內,根本沒人感到意外。

包括大衛自己。

他在那個周末到來的前一天得知教練的決定,聽完隻是點點頭,說他知道了,他會好好打的。

查爾斯教練看著他,說你好像並不驚喜。

他淡定地反問:“隊裡沒有比我更適合首發出戰的控球後衛,那不該就是我來首發嗎?”

競技體育的世界,地位和待遇都是由能力決定的。

他比彆人強,那他就比彆人值得首發。

一向不苟言笑的鐵腕教練哈哈大笑,說沒錯,你說得對。

說來也是巧,NCAA今年給他們安排的季前賽對手,就是大衛的高中室友安德魯去的肯塔基。

肯塔基和杜克都是籃球名校,曆史上交手了許多次,留下過不少名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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