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9 滾石音樂學校 (求訂閱,求月票)(1 / 2)

聽到這話,邊浪一時間思緒翻湧,煙就這樣叼在嘴上,讓空氣抽著。

他隻想到了兩個人,那就是原地球他的老板沈黎暉。

沈黎暉和潘家虎都是50多歲的年紀,有著差不多的經曆,同為歌手、唱片製作人、音樂評論人。

沈黎暉80年代中期組建清醒樂隊,擔任清醒樂隊主唱。 97年成立摩登天空唱片公司,先後推出了清醒、新褲子、超級市場、果味VC、便利商店、木馬等樂隊和一大批藝人。

兩人最大的區彆,就在於潘建虎對音樂更執著,沈黎暉則是和他樂隊的名字一樣的清醒一麵。

邊浪記得有記者采訪沈黎暉時曾經問過一句話:“你想對那些和你一同經曆搖滾20年的兄弟們說點什麼?”

當時他的回答是:“搖滾這東西根本不值得維護,它隻是一個唱片上的牌坊,如果你對世界充滿感激,那麼你睜眼看見的都是搖滾,如果你根本不愛生活,那麼去他大爺的搖滾,你也順便去死吧。”

說完這話,沈黎暉的臉上又露出了招牌式的燦爛笑容,清醒得要命。

記者在采訪完沈黎暉之後寫下了那麼一段話:

“在整個采訪過程中,沈黎暉始終體現出來一種難得的坦誠。他極力地想把搖滾作為一種創意產業的衍生品來評論。可惜這種努力在談到清醒樂隊的時候就失去作用,他會變回那個手執吉他的大男孩,手舞足蹈滔滔不絕。

20年的時間裡,有人孤零零地來了,又孤零零地走了,隻留下了咒罵和歎息,而沈黎暉學會了如何讓自己分成兩個人,無論是盛夏還是嚴冬,攙扶前行。”

“或許,虎哥現在那麼做,就是在試圖尋找自己清醒的那一麵吧。”

想到了這些,邊浪彈掉了已經開始向下彎曲,卻還沒掉落的煙灰,然後問了一句:“我倆的理念要是以後衝突了,聽誰的?”

“小事商量著來,大事聽你的!”

“不怕我是下一個朱文?”

“不可能,朱文有賺錢的腦子,但是沒有多少音樂的才氣。當音樂的才氣不足以匹配他野心的時候,他就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向資本妥協。而你不一樣,不管你有多大的野心,你在音樂上的才華都支撐你去實現。”

這話雖然把邊浪捧的有點高了,但是有地球曲庫在身的邊浪,還真配得上這個評價。

“行,有虎哥這句話在,我邊浪也不會讓你失望!具體流程的細節,你和陳姐還有我姐夫一起去溝通就好。我後麵有兩個計劃,就麻煩虎哥去落實了。”

見邊浪一口答應了,潘建虎掐滅了煙頭,起身先和邊浪擁抱了一下,然後才認真的問道:“有什麼事你說。”

“第一,既然我們大本營選在滇省,基礎設施這些起來了,以後才留得住人,我打算投一個一流的錄音棚。我這次會和奧拉夫好好談一談,爭取能把他給留下來。”

聽到這話,潘建虎本想是要反駁的,但想到了邊浪這非人哉的寫歌速度和質量,最後點頭道:“行,你先和奧拉夫談,我這邊也開始做一些基礎的準備工作。”

聽潘建虎把事情給應承了下來,邊浪繼續道:“第二就是,我想在滇省辦一座現代音樂學校。”

“呃!這……”這事,潘建虎壓根就不敢想。

邊浪早就料到了潘建虎是這個反應,所以就繼續說道:“華夏現在的音樂市場之所以會出現被資本基本掌控的這種局麵,就是因為專業的現代音樂教學基礎的不足。加上流量這個加速器的存在,讓賺習慣了快錢的資本也不可能再去這些最基礎的事情上做投入,就隻知道一味的追流量,收割粉絲賺錢。

所以,想要把獨立音樂的市場做起來,讓搖滾重回巔峰,光靠現在圈裡的這幾個人和幾條槍是完全不可能實現的。我邊浪再能寫,也架不住資本造星的速度,一個好樂手培養出來要多少年,純靠在地下摸爬打滾,自己聽碟自己琢磨,這個過程中又有多少人會因為生活的現實所放棄?”

這話對潘建虎來說是極具煽動性的,他經曆過水藍星搖滾樂的輝煌時刻,也經曆過低穀,他很明白邊浪這一番話的重要性。

而邊浪,在地球也見證過樂夏後時代為樂隊,為搖滾樂帶來的市場活力。但是要沒有迷笛這個華夏搖滾樂的黃埔軍校在30年前的布局,為華夏獨立音樂圈培養了那多的樂手和樂隊,那麼就算風口來了,也沒人能成為站在風口上的那頭豬。

玩樂隊不是開直播,靠著美顏和百萬聲卡是根本不可能玩的轉的。

看看迷笛培養出來的那一波人,痛仰的高虎、布衣的吳寧越、新褲子的趙夢、逃跑計劃的毛川、冷血動物的老謝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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