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浪回家的時候身邊多了一個董佑邊,她是在局快結束的時候過來的。
下樓時邊浪問了句:“是送你回家還是去我那坐會醒醒酒?”
“好啊,帶我去認認門……”
兩人都喝了點,就找了代駕開車。
下車剛進小區門,董佑邊發現是市中心的老破小,就覺得還滿符合她之前對搖滾人的現實生活的幻想的。等進了屋,發現並沒有她想象中那麼淩亂,卻異常的整潔,就覺得有點不可思。
“想不到你還是個愛收拾的人啊?”
邊浪也沒瞞她,直接交代了實情:“前幾天找家政收拾的。等忙差不多了,我抽空重新看個房子去。等你簽了滾石,以後就是常住春城了……”
沒想到邊浪這還沒說完,董佑邊就打斷道:“不用啊,我在BJ的房子就和這差不多,到時候你給我騰間房放我們的衣服就行,其它那些亂七八糟不太用得上的東西,我就放滇藝的老房子裡去。反正這離工作室也不遠……”
同樣是話還沒說完,她就被邊浪壁咚到牆上去了。
纏綿了一陣之後,邊浪抱著董佑邊坐到了沙發上,董佑邊用略帶撒嬌的口吻道:“我給你寄的明信片你收到了麼?”
邊浪點點頭道:“收到了啊,回信我都寫好了!”
說到這,邊浪夠著身子從茶幾的抽屜裡取出一個餅乾盒來,打開之後裡麵就放著那張明信片和一個信封。
董佑邊看到之後,有些嗔怒的問道:“那你怎麼不給我寄?”
“哪有給自己家寄信的啊。”一句話引來董佑邊一個不屑的白眼,然後滿心蜜意拆開了那並沒有封口的信封。
而邊浪則是又把明信片拿起來看了看:“我現在眼裡隻有邊先生,邊先生開心,我心裡就亮敞,邊先生低落,我眼前就暗闔,邊先生是我,而我不是我!”
這話邊浪某次在陳老板的酒吧聽馬胖子說過一句差不多的。
說是某次在陳粒的演唱會上,自己說了句:“她有祝星,我有傲寒。”然後陳粒就說來那麼一句話沒來回應他。那時候馬胖子和傲寒已經沒下文了,說出來就是懷念的。
所以,邊浪給董佑邊的回信是:
“你背對著山河一步步走向我,你腳踏著山河一步步走近我,你打開了我的軀殼,你喚醒了我的耳朵,帶走我……”
董佑邊一開始還念來著,可到了:“後麵你的回憶開始沉沒,你的眼神再次清澈……”後麵聲音就聽不見了。
邊浪轉頭看向她那一臉嬌羞樣,故意逗她道:“曲和編曲我都弄好了,吉他伴奏要莪給你彈麼?”
“誰說你寫了我就一定要唱的。對了,歌名叫什麼?”
“你自己取吧,反正歌給你了……”這歌名,邊浪還真沒法照搬,要是董佑邊問起“祝星”是什麼意思,邊浪還真就不知道要怎麼解釋。
聽到這,董佑邊沉默了,看著這張薄薄的信紙直發愣。歌她是喜歡的,要是把身份互換,她是沒這份能力來回應的,就算有也不會寫這種隱晦又直白的歌詞。
就在這時候,邊浪的電話響了,一看是董樹賢,邊浪直呼老董頭這手段真高!
果然,免提接起來邊浪都還沒說話,電話那頭的董樹賢就直接了當的說道:“邊浪,佑邊和你在一塊呢吧?喝了酒早點送她回來啊!”
邊浪也是個能扯的:“董老師,您到時能不能跟我們一起去歐洲啊?我這馬上就要開始選歌排練了……”
“啊?那麼急的麼?這個我得回學校打個申請才能給你答複……”
聽得電話這頭的董佑邊一愣一愣的,真不知道該說邊浪什麼好了。
最後,邊浪還是送董佑邊回了家,自己一個人往回溜達的時候,還去滇藝後門小吃街的南飛燕劃了碗米線,雖然已經是淩晨,但店內的客人卻不少。
見邊浪要上露台,服務員熱心的給他說了一句:“現在早晚溫差大了,上去小心著涼。浪哥,我給你在二樓加個座吧。”
“行,那麻煩你了……”
邊浪坐下之後,就聽著隔壁桌的兩個男生在聊:
“明天魔碟還去不?”
“看情況吧,要是黃牛票降到100以內我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