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為何不必(1 / 2)

衙門大堂上,西河知縣接了狀紙就連忙趕來了。

他是知道應從年和太子關係匪淺的,哪裡敢怠慢,隻是大梁以忠孝仁義治國,若應從年當真品行不佳,他……他也不敢得罪太子啊。

一同前來的除了縣丞之外,陳學正也來觀案。

陳學正自從被太子敲打,就知道來給應從年講學的竟是他的授業恩師——貞明二百七十一年的榜眼江行述。

他是既高興又緊張。恩師要來他自然高興,可當年他也隻是僥幸聽過幾堂課,恩師也並不曾真正叫他行過拜師禮,隻是他自聽過課後受益匪淺,自己高攀一次罷了。

索性他從沒對旁人如此說過,隻是心裡這麼認為罷了。

隻是,他也是和應從年打過交道的,要說他苛待長輩必定是誣陷。

西河知縣看過狀紙,心中也了解了大概,雖然也覺得這兩老人做的實在過分,但此時若不處理好,將來被彆有用心的人傳揚出去,也是叫人隨意攻諱指摘之處。

他拍過驚堂木,問道:“堂下老嫗,有人狀告你夜班偷竊他人之物,已達六兩三錢,你可認罪?”

應老太太自然是不認的,她自陳自己乃是應從年親奶,堂下老翁是他親爺,是這應從年心中毫無恭敬,不知奉養,他們不過氣急了才自己動手拿了些許罷了。

若真如這老太太所說,倒也無可厚非。

隻是狀紙上卻是明言應從年之父已被過繼,按理說原本的父母將兒子買出,自然不能在享供奉。

這案如何斷,他心中已有成算。

西河知縣掌下用力,驚堂木啪的一聲落下猶如驚雷響在耳中,令人不自覺身體一顫。

應家二老雖說在村裡撒潑打滾全無畏懼,但公堂之上,官印之下,配合殺威棒,自有一股清氣叫人戰戰兢兢,不敢狡詐。

七品官的官階雖然不高,西河知縣科舉出身,也隻是五等下位官的修為。但應家二老並無原生武魂,也無修為,自然也是如屢薄冰,心生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