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宣”比”禮”如何(求枝枝和收藏呀~)(1 / 2)

誰知這倒讓懷忠犯了難,“奴才不敢誤了給您布膳,聽到這就回來了。”

太子又窩進軟塌裡,無聊曬太陽。

這時候一直保持沉默的暗衛頭子嚴統領開口了:“殿下,他們正在商議如何處理。”

太子扭頭看他,隨即反應過來,他每到一個地方玄天衛就會細細排查,村裡村外的事都要調查的一清二楚。

嚴統領不像懷忠一樣八卦,但他是暗衛首領,這八卦他還真知道。

太子有點好奇後續:“那你幫我留意點他們的商議結果。”

李統領:“是!”

太子喂完了魚,又嫌外頭太陽大了些,正準備往回走,玄天衛就來了人。

“殿下,有人敲鳴冤鼓。”

燕承禮把永州知州擼了,一時半會也沒有出任永州的人,隻好自己忙活了。

“什麼事,嚴統領你去看看。”

玄天衛如實稟報:“殿下,是一個劉春方的村民說家中官司想請殿下裁奪。”

剛剛昏昏欲睡的太子一下來了精神,“等等嚴統領,本宮和你們一起去。”

*

京城

最負盛名的酒樓——玉虛閣天字一號房間中。

大皇子邀請幾位僚屬,季浮生也在其中。他這禮部侍郎雖不是虛職,但也沒那麼忙。

畢竟都要先奏報一邊大皇子,才輪到他看。

酒樓中舞姬輕歌曼舞,美人花麵。就連隔間布簾都帶著胭脂香味。

禮部膳部司員外郎魯山舉杯道:“玉虛樓果然名不虛傳,外頭說書朗講的《石頭記》,聽說前不久才從永州地界傳出來,今咱們就聽到了,這都是拖了殿下的福啊。這杯我敬殿下!”

“對,敬殿下。大夥一起啊,都喝淨啊。”說話的是祠部司郎中。

太子也是舉杯暢飲,打眼一望,坐下官員禮部四司,他就占了半壁江山。除了禮部司主管科舉的部門他父皇不肯讓他插手,但還有浮生這個禮部侍郎。

刑部,戶部都有他的人。待慶王殺了他的太子弟弟,怎不是高枕無憂呢。

到時慶王對他就沒有用處,他若是不聽話,那也彆怪他卸磨殺驢。

畢竟一個野心勃勃妄圖插手太子之位爭奪的一字王,可太不能留了。

大皇子喝了酒,麵上也浮上幾抹紅暈。過於狹長的眼瞳絲毫不掩飾其中的野心。

對他旁邊端坐守禮的狀元季浮生問道:“浮生,你說這名字是”禮”好還是”宣”好。”

宣,燕承宣,是大皇子的名字。

而禮,太子諱承禮。

一時飲酒作樂的官員們都齊齊頓住,覷向季浮生。剛還和舞姬打得火熱的官員也都把美人趕了出去。

他們倒要聽聽這文壓眾賢的季大狀元怎麼說。好歹,太子還曾是他的舊主。

不少人都覺得這是大皇子讓季浮生表忠心呢。

四周齊齊一寂,彌漫出一股沉抑的氛圍。

唯獨高居次坐,隻在大皇子之下的季浮生寧靜平和。

骨節分明的白玉手平穩執著青瓷茶壺,嫋嫋茶香隨著熱氣氤氳而上,模糊了他平靜的雙眼。

一時竟分不清是這茶霧清幽雅致,還是這個人更衝淨平和。他總有令人平靜下來的魔力。

“殿下醉了,喝杯茶醒醒神吧。”季浮生聲線溫和又坦然,似波瀾不驚的湖水,與喧囂的俗人隔開。

他說:“”禮”,禮賢下士,祭祀神明。”宣”,天子宮室,祭名禱告。”

單看這兩字的尊貴程度,父皇還是沒有虧待自己的。

燕承宣握著白玉酒杯微微傾斜,深紅的酒液傾灑而出,一滴滴滾珠一般落在桌案上。

像是傾倒在誰的頭上身上。

燕承宣:“慶王傳來消息,說想請本王除掉雲渡月,事後會把永州知州的位置雙手奉上。你們怎麼看。”

有人覺得這是加大地方籌碼的好機會,應當把握。也有人覺得永州離慶王封地太近,即便有自己人過去隻怕也抵不上慶王多年經營。

永州知州的位置,隻是個空頭支票。慶王不足以信。

就在眾人爭執間,膳部司員外郎魯山卻道:“殿下,下臣愚見,隻要慶王死了永州知州的位置就不是一紙空文了。”

這話雖說狠毒但卻真真正正說進了大皇子心裡。燕承宣細細摩挲著酒液已無的空杯子,“你的意思是讓我殺了王叔?”那雙過於狹長而充滿算計的眼睛劍一般刺向魯山。

魯山低頭不敢對視,連忙道:“臣不敢。”

他不動聲色的觀察酒席眾人的反應。

對於魯山的提議,有猶豫的,有認同的,也有事不關己或者惋惜話先被彆人說了的。隻是此時都不敢出言。

大約是怕得罪他。是畏懼。

燕承宣半晌無話,倒是季浮生先開口解圍:“殿下既有決斷,不如告訴他們吧。”

一時沉凝的被這一言衝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