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前頭不曾確認上官月並未失貞,單看慕容霖的褲帶,關靜萱自然是不可能不懷疑的,因為那個結,關靜萱很確定,不是出自她手,而活結變成死結,於關靜萱看來,那更是欲蓋彌彰。這會兒看慕容霖一副緊張兮兮的模樣,難道他是真的做了什麼,隻是沒有做全?
上官月的衣裳破了,是她讓人撕破的,上官月的身上有淤青,是她命人掐的,德妃做了這樣多,可不是隻想從慕容霖口中聽到什麼清者自清的。
殿下,旁的且不說,您和月兒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的事,總不是假的吧?至於德妃說著,將目光定在了暗十七身上,對於暗十七,德妃是起了殺心了。隻要這個暗衛死了,那麼月兒的選擇,不就隻剩下殿下這個唯一了嗎?
作為暗衛,暗十七對於殺氣是十分警覺的。至於殺氣的來源,因為德妃沒想隱藏,他也很快發現了。暗十七的眸中閃過一絲冷意,想要取他性命,也得看他們有沒有那個本事。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慕容霖嘴角揚起一個諷刺的弧度,而後拍了拍自己的頭,哎呀,孤的頭好痛,應該是酒喝多了,孤什麼都不記得了,怎麼辦呢?
德妃以為,慕容霖說這話純粹就是想要賴賬,她籌謀了這麼久,怎麼能允許他寥寥數語就把這事賴掉呢?
殿下不記得了?沒關係,本宮這兒有人也許可以提醒殿下。德妃指的,是上官月的婢女,那個回來的恰是時候,親眼看見上官月和慕容霖躺在一塊兒的。
真的?好巧啊,德妃娘娘,孤這兒也有人可以提醒孤,孤到底是怎麼去的那個水榭,在孤醉的東南西北都分不清的時候不如,咱們各自把他倆宣上來問一問清楚,今天這事,究竟是怎麼回事?隻是在那個內侍進來之前,孤想要提醒德妃娘娘您一句話,凡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哼,本宮怎麼有些聽不懂呢,殿下您說這些話的意思?
孤的意思很簡單,孤是男子,有些事情,在孤身上隻會被稱作風流,若是在女子身上這一回,慕容霖的目光,終於落在了緊緊地扯著裹身鬥篷的上官月身上。
上官月被看得一抖,捏著鬥篷的手又更緊了緊。
可孤,天生就不是個風流的命,隻想一心一意地,過好自己的日子。
說這話的時候,慕容霖是巴巴兒地看著關靜萱的。關靜萱斜了他一眼,很快轉回目光。
不是風流的命?四方城裡也不知道有多少女子是他的舊相好呢!信口雌黃的家夥。
所以德妃娘娘今天的事兒,就這樣吧,孤不想追究什麼,您也彆緊抓著不放了。您要是真的逼孤呢,孤也不是不能勉為其難地收了上官姑娘的,但是那樣,對上官姑娘恐怕不公平,這樣
年紀輕輕的,與其在孤的後院裡頭獨守空房到年華逝去,還真不如找個待她真心的如意郎君和和美美地過一生,您覺得呢?
德妃還想再說些什麼,上官月已經從她身後拉住了她的袖子。
姑母,算了吧。
怎麼能算了呢!今天明明德妃還真就不信了,要是慕容霖真納了月兒,會真的忍心一輩子對她不聞不問的。
什麼事兒都沒有,月兒正如殿下所言,是不小心摔了一跤,過一段時間就能好的。
對於上官月的識時務,慕容霖很滿意,衝著她輕輕頷首。
德妃,今天的事,已經說得很清楚了,讓你侄女下去洗漱一下,換身衣裳吧。皇後見事情已經說的差不多了,就開了口,算是為這出鬨劇落了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