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沒事?”
“嗯,你娘不會有事,笑笑和爾爾也不會有事。”萬幸的是,關靜萱隻吃了一段的糕點就膩味了,即便他們經常換花樣,但也隻是送到關靜萱跟前,她並未吃下。至於藥引,因為怕嘟嘟冷到,所以今年的份例,關靜萱用的其實並不太多。可能也是因為這樣,所以他們後來才調整了下藥引的地方。
即便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關靜萱中毒並不太深,但終歸還是傷了身子的。又因為關靜萱這一胎和上一胎的時間間隔的本就太短,又是雙胎,所以同樣情況下,傷的比其他婦人要
重很多。
今天的那個宮女…慕容霖這會兒才想起了她來。如果不是她在關靜萱跟前嚼舌根,那麼關靜萱也不會知道素錦的事,不會傷心,情緒沒有一下波動這樣大,就不會有剛才的驚險一幕。不過即便不知道素錦的事,如果關靜萱又繼續吃糕點,那個小床繼續擺在殿中的話,恐怕發作也就是這幾天的事情。這樣說來的話,今天的這一幕似乎是躲不過的一劫。
司製房、禦膳房、司設房…凡是和這件事有所牽扯的,慕容霖都派了人去查。這世上的事,隻要是人做的,就必然會留下蛛絲馬跡。有時候順藤摸瓜,即便摸到的隻是一個小瓜,也不妨同一條藤蔓上會掛著一個大瓜,亦或者,這條藤蔓是和另一條藤蔓有所糾纏的。
慕容霖的動作不小,這樣關乎慕容一族子嗣的大事,慶豐帝既然知道了,也不可能置之不理。即便他不是那麼待見關靜萱,但是她肚子裡頭的,是複姓慕容的,更何況,若李禦醫所說無誤,那是兩個小子。
所以慶豐帝很快也下了令,一個字,查!兩個字,徹查!
永和宮內,德妃還算悠閒地喝著茶。算算日子,很快就要七個月了。有時候吧,這得到過卻又失去比不曾得到還要痛苦千倍萬倍。
“娘娘,不好了娘娘。”
德妃看了眼衝進來的人,淡淡地吐了兩個字,“掌嘴!”
什麼‘不好了’,她好得很。從前好,現在好,將來還會更好。
劈裡啪啦地打了一陣,那個口無遮攔的宮女的臉已經腫了起來。德妃這才放下了茶杯,幽幽地問,“發生什麼事兒了?”
那個宮女似乎想要張嘴,一張嘴,又是牙齒又是血的,看的德妃惡心地不行,“拖下去拖
下去,趕緊的。”在德妃看來,一個小宮女也說不出什麼重要的事情來。
“去打聽打聽,宮裡發生什麼事兒了?”
“是,娘娘。”
不多時,那人回來了,因為這事兒還確實不小,所以宮裡都傳遍了。
“是關夫人,差點兒落胎。殿下很生氣,這會兒正在查呢。皇上也很生氣,也下令徹查。”
“差點兒落胎?”德妃皺了皺眉,怎麼會隻是差點兒呢,不是應該落胎才對嗎?
“孩子,一點兒事情都沒有嗎?”
“有倒是有的,聽說關夫人那血流了一地都是,後來還是李禦醫醫術精湛,才保住了兩位小殿下。”
“李禦醫…又是李禦醫。”多事的家夥。
“行了,你下去吧。”
不多時,殿內隻剩下德妃和她身邊最得力的嬤嬤。
“娘娘,不會有事的吧?”
“能有什麼事兒?咱們且坐山觀虎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