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您還是一位乾元境的前輩,恕剛才晚輩無禮了!”
楊寶笙同樣驚喜交加,趕緊上前深深鞠躬,恭敬地說道。
“道友你錯了,我隻是元嬰巔峰修為而已,還沒有到達乾元境,否則怎會讓他們二人離去呢?”麵具老者嘿嘿一笑,連忙扶起對方。
“啊?道友莫非騙我,剛才你施展出來的,應該是乾元境才能有的分神分身,難道還會有假?”
楊寶笙一臉愕然,似乎有點不相信他的話。
王若和司空雪更是一頭霧水,對於這高境界的神通知之甚少,根本說不上話。
“剛才我是使用了一個障眼法,其實是利用本身的一門浮影分光的神通,混合一門叫做玄虛氣的法門,附身其上,化作類似乾元分神的樣子,暗中左右手同時發力,才唬住對方,慌忙撤退,我才偷襲得手。”
“要是這二人當時不懼,拚命反擊,便會發現其中有詐,說不定我還要吃點小虧呢。”
“畢竟同時對上兩名相同境界的敵手,還是要略輸一籌的。”
麵具老者見楊寶笙有些疑惑,解釋一句,眼中卻還是有些自得之色。
“玄虛氣?”王若聽到此處,不禁心中一動。
自己同樣修習玄虛之氣,但一直沒有重視這門功法,想不到在這些高人手中,竟有如此妙用。
而且不知這棺中人,是如何得到這種功法的,難道他就是在若虛門後山涼亭中,傳授自己功法之人?
“啊?原來如此,可能夠麵不改色的在兩個元嬰上境修士麵前,施展如此絕學,不但將對方完全唬住,還能趁機給其一擊,真是膽大心細,計劃周密,小妹佩服得五體投地啊!”
楊寶笙見其說出其中奧秘,連連咋舌。
要知道剛才倘若被對麵識破,受傷的,可能就是眼前麵具老者,接下來他們幾個,可就要再次落荒而逃。
“不過他們二人傷得並不重,而且很快就會反應過來,定會聚集人手,返身追擊,如今之計,我們不要在此停留,儘快離開。”
“我帶著王若,你帶著司空雪,先朝著無影海邊飛去,到時我們再相機行事!”
麵具老者抬頭看了一下快要亮了的天空,指了一下南麵的方向,緩緩說道。
“道友說得對,此地並不安全,況且四周都是獸族地盤,他們很容易再次組織人手圍攏過來,我們走!”
楊寶笙說完,化身一道藍色遁光,將司空雪拉入其中,疾飛而去。
“前輩,上次在龍隱山授業,晚輩還未來得及感謝,如今又蒙受救命之恩,晚輩銘記在心,倘有回報之日,我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隻是無法得知恩人名諱,不知可否讓我見上一麵,以慰心中掛念?”
王若對著麵具老者,深深鞠了一躬,不勝感激。
見此刻,隻有他們二人單獨在場,便大著膽子,有些好奇地請求道。
麵具老者聞言,原本正欲起飛的身形,陡然一頓,緩緩收回腳步,回過頭來看著對方,眼光中竟然再次泛起一絲淚花。
“前輩,您怎麼了?莫非我說錯什麼話了麼?”
王若雖然看不見老人的表情,但能感受到那種真切的情感,心中一驚,有些手足無措,整個人都慌了。
“沒事,有若兒這句話,我心足矣!”
麵具老人此刻似乎心情難以平複,仿佛有千言萬語,卻又一時間不知道從何處開口。
上前一步,伸出有些顫抖的雙手,摸了摸對方的腦袋,一副疼愛至極的樣子。
“若兒?”
王若見老人如此失態,又稱呼自己為若兒,不禁一愣。
難道這位前輩還是自己的親人不成?
他心中不禁十分忐忑,感受著老人手中的溫度,有一種非常熟悉的感覺,湧上心頭,卻像鏡中月、水中花,總是隔著一層朦朧的迷霧,無法看得清楚。
“可惜你如今修為太低,還需要磨礪成長,上次我讓張若虛帶給你功法,也不知修煉得怎麼樣了,這次我過來,就是準備將你帶在身邊,親自教導你!”
麵具老者緩緩收回雙手,稍微冷靜了一下,然後長呼一口氣,似乎已經作了決定。
“張若虛?帶給我功法?難道你就是那糊塗前輩口中,說的另外一個前輩?你究竟是誰,我怎麼感覺這麼親切?卻始終無法想起?”
王若記起當日在若虛門後山涼亭上,那位怪異前輩傳功之時,曾提到過他是受人之托,莫非就是眼前的這位老者。
可是他搜腸刮肚,想破了腦袋,也猜不到眼前之人,究竟是誰,忍不住再次問道。
“傻孩子,我照顧你這麼多年,你都蒙在鼓裡。”
“雖然你的父母,希望你能夠平平安安地像一個普通人一般生活,但你終究按捺不住修道的天賦,闖入這爾虞我詐、血雨腥風的世界來,這一切,可都是你自己選擇的!”
麵具老者長歎一口氣,伸出右手,將自己臉上的麵具,緩緩摘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