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嶼想把他毀滅掉,而謝梵外表正直,可內心又何償不是呢?若沒有秦嫻,謝梵或許還不會在意這副軀體的所有權。
兩人都不是簡單的人物,即使有時候他們會做出一些看似愚蠢的行為。
在遠離秦家的一個古老的宅子裡,楊帆半醉不醉地被人扶了回去。
他雖然是醉酒說的話,但有一句叫做醉酒吐真言。
在後麵幾個日子裡,他找了好多次機會,然而每次都胎死腹中。
難得今天老頭子有事不在,楊帆偷偷潛入了他的書房,找了半天,才找到他藏的一副嚴嚴實實的畫像。
“小樣,還不是被我找到了”
楊帆得意笑道,不過才剛翻了開來,還沒看。就聽見老頭子一聲暴怒,“小兔崽子,你在乾嘛?”,嚇的他連忙甩開了畫像。
“哎呦,我的畫啊”
老頭子一頭的灰發,年紀已經很大了,隻見他蹲下身子,心疼地撫摸著畫像,像是對待情人一般,看的楊帆一陣惡寒。
“至於嗎?”
畫像因為力道被甩開,所以這時候恰好是攤開的,楊帆偷偷瞥了一眼畫像上的人物樣子,隻覺得有點熟悉,來不及想太多,就看見老頭子收好畫像,然後撿起一根棍子追著他滿房子跑。
秦嫻家門口,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找到的,楊帆一見到謝梵開門就立馬抱住他的大腿,哭喊道,“哥,救命啊”
謝梵抿著嘴,看著腿上的掛件,雙眸冷得凍人,“起來”
還不待他繼續說些什麼,楊帆就識相地鬆手了,隻聽他悻悻道,“謝哥,老頭子把我的卡都凍結了,你就幫我點唄,”
楊家世代經商,可唯獨到了他爺爺一代,卻脫去了銅臭味,一心搞起了藝術。
顧紅樸是老爺子最敬重的鋼琴家,楊帆這麼一出,謝梵覺得他不打斷他一條腿算是好的了。
不過即使這樣,楊帆也沒討得了好,就因為碰了那副畫直接被他家老頭子趕出了家門,流落街頭,他現在真的是身無分文。
秦嫻從廚房裡出來就聽見這句話,其實她心裡還是有些詫異的,畢竟以他的性格,不像是有朋友的樣子。
秦嫻因為生病,所以身邊沒有朋友,可以說得上話的人寥寥無幾,高中三年,孤單隻影。
之後能說得上一點的,就是公司裡麵的於聲了。
秦氏的公司不止星河一家,星河隻是其中的一家分公司而已,於聲則是星河裡的一大台柱,其名聲遠揚程度可以與天宇的肖儘一較高下。
上次跟喬安爭論的是於聲的妹妹,於靜,隻不過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她是重生的,就在與喬安爭論過後的第二天。
上一輩子,於靜年齡不到三十就死了,這裡絕大多數有喬安那個女人的手筆。
公司宿舍裡,於靜坐在床邊,眼裡爆發一股恨意,等她冷靜下來,才回想起前世的其它事情。
她記得秦氏大小姐似乎死的比她還早,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她還剩不到半年的時間。
當年謝家太子爺因為她的死似乎自絕在她的墳前,這在當時引起了一大轟動。
後來星河後來一落千丈,不複業內大佬地位,淪為末流的小公司。
否則她也不會被喬安那個女人壓了一頭。
不過於靜聽說秦嫻自小身體就不太好,這個傳聞一直沒有證實過,在這之後,謝家大小姐謝念也被認回來了。
果然,豪門就是事多,於靜也不知道以前發生了什麼事,隻能走一步看一步。
哥哥跟秦大小姐的關係還不錯,兩人偶爾也會一起討論討論鋼琴,也正因為此,於聲才沒有在星河最危急的時候選擇跳槽。
既然她重生了她就不會讓哥哥繼續執迷不悟,落得那般境地。
秦家,秦嫻看見門口的人,眨了眨眼,緩緩地走了過去,對著謝梵問道,“朋友?”,她也有點好奇這個人是誰?H市裡就那麼幾家人。
謝梵回過頭看著她,為了方便,他把抵在門口的手放掉了,楊帆一推門,就看見一個麵色蒼白,黑色頭發披散著的熟悉麵孔。
他看著秦嫻愣住了兩三秒,沒說話,當秦嫻想說什麼時,隻聽見他突然往邊上一跳,一聲尖叫“鬼啊”嚇了秦嫻一大跳。
若不是她剛吃了藥,說不定心臟病就複發了。
秦嫻與謝梵麵麵相覷,她看向他的眼神中問道,“你的朋友都是像他這樣的嗎?”
秦嫻食指指了指腦袋,困惑的眼中帶著一言難儘。
不怪楊帆作出這麼大反應,任誰看到一個原本應該死去的麵容時,都會覺得毛骨悚然。
眼前的秦嫻和楊帆在他爺爺那邊看到的畫像長得一模一樣,一個模子刻出來,就算雙胞胎也沒這麼像。,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