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小學鋼琴,至今也有二十年,他一直驕傲自己的天賦,可當老師放了一個音頻給他聽後,他所有的驕傲全被打碎了。
那個人便是顧紅樸,據說她的那首鋼琴曲是她17歲時作的,可惜許多她的作品都消失了,所剩無幾,僅剩下的視頻裡也隻有一個深冷的背影。
隨著新時代人傑輩出,更是被世人所遺忘。
肖儘摸著鋼琴鍵,動作行雲流水,恰到好處,聲音時高時低,時而激昂,時而澎湃,各種音發揮的淋漓儘致,給人一場聽覺盛宴。
台下,秦嫻聽著這首鋼琴曲,莫名覺得耳熟,甚至她清楚下一步該按哪個鍵,哪個調,可是這首曲子她連聽都沒聽過。
曲風彆致,隻不過帶著一絲深沉的壓抑,有種透不過氣的感覺,但卻給人一種來自靈魂深處的質問,與平時肖儘的風格相差甚大。
一曲罷,秦嫻還回不過神來。
謝嶼不是副人格,他對音樂沒有半分天賦,更何況編曲,他聽這鋼琴曲,也隻是覺得好聽,其它感想什麼都沒有,自然看不出這曲子的厲害。
觀眾散去,記者們圍住了肖儘還有他的經紀人,那麼多個記者,肖儘不可能一個個的都回答了過去,他隻是挑了幾個。
要離開時,一個話筒伸到了他的麵前,
“請問剛剛那首曲子為什麼沒有名字?”,按以往他肯定是漠視而過,可這次他偏偏停了下來。
“它沒有名字,準確來說我不知道它的名字”,肖儘簡而言之道,他也曾問過老師,但老師說他也不知道。
秦嫻聽到腳步頓了下,腦海裡出現了一個詞。
人群中,她輕聲吐出兩個字,但在吵雜的聲音中,這點聲音根本翻不起浪花。
隻有跟在她身旁的謝嶼轉身看了她一眼,眉眼含笑,嘴裡輕撚一個詞,“祭祀?”
等到肖儘好不容易擺脫那些記者,走過來時,就聽到謝嶼說的這兩個字。
“什麼?”,肖儘轉過頭看著他,然後就到他那個編曲師無情地轉身,跟上了前麵走的女人。
聽了肖儘的曲子之後,秦嫻隻覺得一股莫名的感覺席卷而來。
自從上次從會場回來後,她就有些不對勁了,晚上一直重複做著一個夢。
夢境裡空蕩蕩的一片,一眼過去黑乎乎的,隻有一束朦朧的白光,她一個人站在白光下,在黑白交線上站著一個深冷的背影,沒有一點人氣。
“你是誰?”,秦嫻在夢裡猶疑問道,那個身影一動不動,每當她走近時,那個身影就越走越遠,越走越遠,怎麼追也追不上。
房間裡,秦嫻大汗淋漓,忽的,坐直身子,一如之前一樣從夢裡醒了過來,眸中寒光湛湛,卻隻是一瞬,又恢複茫然。
“我怎麼會做這麼奇怪的夢?”,秦嫻心跳得十分迅速,她輕撫了下額頭,長呼了口氣,許久才緩了過來。
這個夢她已經連續做了三天了,次次都是同一個場景,同一個背影,永遠都看不到正臉,可秦嫻總覺得那個背影有點熟悉,仿佛在哪裡見過一樣。
秦嫻歎了口氣,拿過手機看了一眼時間,結果裡麵有一條未讀短信,“大早上的誰會給她發短信?”,這樣想間,她隨手將它點開。
剛上眼的就是一段狠話,“你們秦家沒安好心,若是不想讓謝嶼哥哥知道你們的陰謀的話,下午三點我在盛世等你”
秦嫻看完短信,還有心情笑,“這是在演電視劇嗎?陰謀?我怎麼不知道自己有什麼秘密不可以讓人知道的”
“就算有,那又怎樣?隻能說她太不了解自己了,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秦嫻從來不接受任何威脅”
秦嫻潔白如玉的指尖在屏幕上輕點兩下,動作不慌不忙,直接把這個不知道是誰的發信人給拉黑了。
窗外金黃的陽光斜射進來,散下一道柔和的暖意。
“今天的太陽真好啊”,秦嫻伸出手接住了陽光,眼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在旁邊抽屜裡,一張最新的病情診斷書掩在黑暗中。
下午三點,盛世咖啡廳裡,葉馨穿著一身正式的衣服,一副正宮架勢,想要在氣勢上碾壓對手,她坐在位子上等著,時不時看了一眼手表。
十分鐘過去了,她要等的人還沒有來,葉馨煩躁地看著門外,這個秦嫻怎麼一點也不守時?
葉馨生氣地發了一條短信過去,結果一個紅色感歎號出現在眼前,葉馨臉色瞬間黑了下來,“她居然敢拉黑我?”
她原先想的是即使秦嫻不討好她,讓她不要跟謝嶼哥哥說算了,也不會輕易得罪她,結果沒想到她居然直接把自己拉黑。
“秦嫻,你真行,可彆後悔”,葉馨重重地將杯子放在桌上,拿起手機,直接撥了個電話。
“嘟嘟嘟”
“你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葉馨又打了好幾通,都是同一個聲音。
“謝嶼哥哥不會也跟她一樣把我拉黑了吧?”
“不會的,不會的,一定是他正在跟人打電話,沒空理我”,葉馨自我安慰道。
“反正秦家很快也會完蛋了”,誰都沒想到當年那個事居然與秦家有了牽扯,她就不信謝姨她們會讓他和仇人的女兒在一起。
即使謝嶼哥哥再喜歡這個秦嫻,知道這件事後相信也不會和她繼續在一起。
想到這,她心裡舒坦了幾分,不過對於秦嫻那女人拉黑她仍然抱有幾分氣憤。
於是葉馨打通了一個電話,一聲命令下了下去,臨掛前還特意吩咐了聲,“你們隻要嚇嚇她就行,不要太過分”
掛斷電話後,葉馨眼裡閃過幸災樂禍。,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