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意味不明地笑了聲,“對啊,姓陸乾什麼?”
趙鹿攥緊了拳頭,憤恨地看她。
這個世界隻有眼前這個女人沒有資格問她這個問題,這是她與陸墒哥哥曾生活在一起的證明,雖然她改過幾次,但這次絕不會再換!
隻是…她看著陸墒唯池殷是從的樣子,苦澀地閉上眼。
陸墒哥哥變了。
她已經開始懷疑治愈陸墒的可能性。
池殷一看她那神情,就知道她已經陷入幻想世界裡,當即慵懶轉身。
就在陸墒為她推開彆墅大門時,池殷腳步一頓,慢條斯理地彆過頭發,側了側臉,輕聲道:“我是為你好。”
“姓陸的話…”
“你怎麼有機會住進主宅呢?”
一陣帶著花香的風拂過。
陸鹿瞳孔猛地一縮。
第二天,陸玖早早就起了床。
馬上要期末考的苦逼高二生怎麼會有周末呢?
她把溫牛奶仔細倒進史努比保溫瓶裡,端端正正擺在池殷門口,轉身就奔向了慘絕人寰的補習班。
陸墒在書房門後目睹了一切,這門,半推不推的。
他糾結了足足三分鐘,到底不知道,現在與陸玖麵麵相覷,是誰先尷尬。
是他不配嗎?
要姐不要哥,很好,陸玖,記住你了。
陸墒摘下金絲眼鏡,捏了捏鼻梁,憤憤把眼鏡豎放在白襯衫口袋裡,撿起那個巴掌大的保溫瓶打量起來。
“你在看什麼?”
陸墒條件反射:“看沒心沒肺小崽子的保溫杯。”
話音剛落,他的手就一空。
池殷麵無表情打量了一遍保溫杯,又把它拋給陸墒,“扭開。”
陸墒沒問池殷是怎麼就從一句話判斷出這是陸玖給她的,他怕太傷心。
他把杯子遞給池殷後,池殷直接抿了一口,而後指尖微頓,**半步倚在走廊的七彩琉璃瓶旁,閒適地喝起來。
陸墒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目光飄忽間,落在池殷仰起的下巴上,落在她微眯的驚豔眉眼上,距離太近,連纖長卷翹的睫毛竟然都清晰可見。
或許是剛洗過臉,也可能是清晨的霧氣,幾滴極細小的水珠在她睫毛上半墜不墜的,像塞浦路斯鳳蝶振動雙翅,滿是流光。
太漂亮,他手指蜷了蜷,又連忙鬆開。
這個牛奶溫度偏高了些,但勝在口感不錯,杯子不大,池殷半分鐘喝完,把杯子放回陸墒手心。
“杯子上是什麼東西?”
她剛剛大致瀏覽了一遍世界體係,沒找到這麼不符合人體結構的東西。
陸墒順著池殷眼神看去,是史努比,他眨了眨眼,不定就應了。”
“你說是麼?”
趙鹿聽著池殷如沐春風的聲音,隻覺得遍體生寒。
但池殷把她留下,可不是讓她當鵪鶉的。
池殷話音一頓,看向趙鹿身上的紅裙子,“這就是你昨晚讓管家為你準備的裙子?”
趙鹿:“嗯…”
她低頭看向紅色裙子,她看池殷穿這個顏色好看,所以想試試。
“挺熱鬨的。”池殷在高處俯視著她,勾起殷紅唇角,“有種豐收的感覺。”
“……”陸墒沒說話,但做了一個深呼吸。
他無言地彆過頭。
嘴角狠狠抽動兩下,又迅速抿成一條冷淡的直線。
一旁的蔣棟就沒有這個忍耐力了,當即晃著小卷毛笑出聲,但他很快就正色道:“咳,夫人先生,是我失職,她拿起一個雞蛋就往鍋裡扔,啪的一下,就很快啊――”
陸墒擺了擺手,也沒責備。
兩人路過趙鹿時,趙鹿麵含希冀地看向陸墒。陸墒麵無表情走過,陳述事實:“陳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