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風帶著阮軟二人走過一條長廊,往後院的方向走去。
阮軟看著那仿佛走不完的長廊,心裡突然生出一絲慌張,“要不還是算了吧,功德盛在金剛寺裡麵放著,也不會有人亂用。”
“月施主莫要在意,功德盛對於金剛寺並無太大用處,毀與不毀並無差彆。至於寺中弟子,等毀去功德盛之後我會像他們解釋清楚,不會損害兩位施主的名聲。”
緣風看到阮軟麵上的緊張,連忙低聲安慰著,隻是他的安慰並沒有太大的作用,阮軟依舊是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
三人穿過長廊一路走至後院,便看到修哲已經手捧托盤站在那裡等著他們了。
“主持,剛剛外麵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修哲將一張疊好的金色大網恭恭敬敬地遞上,“這是功德盛。”
“要不……算了吧……”
阮軟看著托盤上的金色大網,麵上滿是糾結與為難。她伸手拉了下慕容秋雅的袖子,小聲嘟囔著,“緣風師傅也說了,他沒有惡意才能捕捉到功德雲,若是有人有壞心思,就不能用它了……”
“你傻不傻?”
慕容秋雅皺著眉,伸手在阮額頭上狠狠點著,“非得等著你的命沒了才後悔?”
“沒事的,我功德好多的,每次隻出來一點點就好啦。”阮軟抓住慕容秋雅還在點著自己額頭的手,一雙眼睛可憐巴巴地看著她,見她還在生氣,又微微晃了晃慕容秋雅的手,“我發誓,我以後每次隻用一點點功德,絕對不會被人把功德全都抓去的。”
“不行!”
“秋雅~”
阮軟拉長了尾音,又小小地拽了下慕容秋雅的袖子,“而且我也可以學習玄術和武術,肯定能保護好自己的。”
慕容秋雅將自己的手從阮軟手裡拽出來,麵上表情依舊冰冷,“我說了,不行。”
阮軟張了張嘴,最後又默默閉上,隻是兩隻眼睛還是可憐兮兮地看著慕容秋雅。
“你不用盯著我看,沒有用,不行就是不行。”
慕容秋雅皺著眉,乾脆直接伸手將阮軟的兩隻眼睛捂住,又冷冷地看向緣風,“緣風師傅,你還在等什麼?等著阮阮給你求情,等著我心軟嗎?”
“貧僧並無此意。”
緣風搖搖頭,從修哲手中接過功德盛,伸手在功德盛上點了幾下。
“功德盛雖然是神器,但也隻是因為它是有功德所練就,若是論其工藝,並不算高超,隻是將功德撚搓成線,再由兩位老婦人徒手織就。所以毀掉功德盛的也並不難,隻要將功德絲線斬斷即可。”
緣風一麵說著,一麵將手上的金色大網拆成了碎片,又將那碎片揉到一起,成了一小團功德雲。
慕容秋雅掃了一眼,那功德雲小小的一團,還沒有昨天阮軟遞給自己的多,“就這麼點東西?把阮阮的功德雲跟金龍全抓住了?”
阮軟伸手將慕容秋雅的手從自己眼睛上抓了下來,又好奇地看著緣風手裡的那一團功德,“確實好少啊。”
“功德雖少,但是撚成線織成網,便也不小了。”
緣風將那一團功德收起,“兩位施主儘可放心,日後不會再有人製作功德盛。”
“你不做不代表彆人不做。”慕容秋雅搖搖頭,眼神中仍舊帶著警惕。
不知為何,在看到那功德盛的時候她便覺得心裡有些不安,直到此刻仍舊有這種感覺。她煩躁的瞪了眼緣風,又伸手抓住阮軟的胳膊,“你給我記住了,以後不許隨便把功德拿出來,聽到沒有?”
“我絕對不會隨便把功德拿出來。”
阮軟慫巴巴地看著她,心裡還有點小委屈。
以前阮軟這麼跟朋友撒嬌的時候,許多不過分的要求朋友們都會同意,誰知道今天在慕容秋雅這裡踩了個大坑,不但不頂用不說,還被戳了腦門又教訓了一頓。
哦,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