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秋雅居然還冷冰冰地凶她。
阮軟越想越委屈,乾脆抓過慕容秋雅的袖子,在手裡使勁揉著,將原本整潔乾淨的袖子揉得滿是褶皺。
“月施主不必覺得難過,老衲也說了,這功德盛製作本就簡單,即便是毀了想要再做出來也不難。”緣風看著慕容秋雅滿是殺氣的眼神,又默默補了一句,“但是金剛寺的僧人是絕對不會再去製作功德盛了。”
“哼……”
慕容秋雅看著阮軟臉上的歉意,麵色更難看了些,“我說了,那玩意兒會要了你的命!”
阮軟小小地哦了一聲,又看了眼緣風,默默從自己的頭頂上拽出來一大團功德雲遞給了他,“緣風師傅對不起,讓你把你們寺廟裡的神器都給毀了。我也沒有彆的東西,這些功德雲就當賠償好不好?”
緣風看著那一大團金光閃閃的功德雲,眼眶一下子都紅了。
他看看自己手裡的功德雲,大概也就一個拳頭大小。
阮軟手裡的呢?
半人高的功德雲比冬天疊起來的雙層厚被子還要大!
這差都不是幾十倍!那團功德雲最起碼得是自己的幾百倍!
緣風顫抖著雙手將那一團功德雲收下,感覺自己都飄在了雲上。甚至在這一刻,他覺得這一輩子活著的意義可能就是看到這一團功德雲了……
慕容秋雅現在看緣風愈發不爽,她將阮軟拉到自己身邊,冷著臉跟緣風告退,“緣風主持,既然功德盛已經毀了,金龍跟功德雲也找回來了,我們就不打擾主持了。對了,還要麻煩您儘快幫金龍收拾出來一間房間。”
“這是自然。”
修哲見緣風沉迷在功德雲中不說話,連忙漲紅了臉上前應下,又緊張得將兩人送走。
等他回來時,便看到三個小和尚在後院門口探著頭張望。
“你們做什麼呢?”
“修哲師兄,主持真的把功德盛毀了嗎?”一個小和尚看到他,連忙緊張地問起功德盛的事情。
“毀了。”修哲笑了笑,“你們也不用緊張,那功德盛並不算多麼厲害,隻不過是把功德碾成絲再織出來的一張大網而已,若是有功德,你們自己都能織一張。”
幾個小和尚相互看了看,“那我們能織嗎?”
“不能。”修哲搖頭,麵上表情嚴肅,“我跟你們幾個說清楚了,那功德盛很有可能會影響到月施主,所以主持是不會允許寺中弟子再去製作的,你們幾個可彆動什麼歪心思。”
“那她們毀了我們的神器,我們還不能複原了?”一個小和尚委屈的都快哭了出來,“這也太不講道理了。”
“不許亂說!”修哲點了點他的腦袋,“月施主今日還給了主持一大團功德雲,可比那做功德盛的功德還要多上幾百倍。咱們金剛寺還得多謝月施主呢。”
“原來這樣啊……”
第三個小和尚看著修哲,眼睛裡飛快閃過一道光,“那倒是咱們占了月施主的便宜了。”
“所以以後都不許再提功德盛的事情,知道了嗎?”
“知道了,修哲師兄!”
三個小和尚齊齊點頭,麵上皆是尊敬之色。
修哲見事情說清楚了,便轉身回了後院找緣風去了,完全沒有看到在自己身後,一個小和尚若有所思地看著他的背影,久久地都未移開目光。
“功德碾成絲……然後織成網……”
小和尚低下頭,默默念叨著,嘴角微微勾起一個並不明顯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