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 動物本能(1 / 2)

恒星時刻 稚楚 9657 字 4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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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是通往潛意識的捷徑。”

嚴霽對南乙說。

南乙皺了一下眉。

嚴霽又補充道:“這不是我說的,是弗洛伊德說的。”

他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一向寡言的南乙竟然會主動和他聊起關於夢的話題,他姑且認為是和他們的新歌有關係。

距離live演出隻剩一天,秦一隅在現場效果方麵一貫要求嚴格,因為混響效果和調音師溝通很久,遲之陽被節目組叫去備采,隻剩下南乙和嚴霽兩人。

彩排後台有些吵,彆的樂隊正在表演,音響設備放大了所有器樂,重低音震得南乙胸悶。為了聽清嚴霽說的話,他站得很近。

“所以呢?一個人的潛意識在想什麼,就有一定概率夢到什麼?”

“可以這麼說。”嚴霽想了想,“在榮格理論裡有一種夢叫補償夢,大概就是指日常想做但沒能做到,或者是一直以來都被壓抑著的潛意識,在夢裡被強化,表現出來了。”

南乙思考了一會兒。

難不成他是同性戀?

基於他對秦一隅的了解,或者說這麼多年的跟蹤加觀察,他的生活裡似乎並沒有戀愛關係。從學生時代,到爆紅成為搖滾明星,追求他的人數不勝數,但秦一隅從沒真的答應過和誰交往,他的生活全是音樂,隻有音樂。

他會愛誰嗎?這件事南乙從沒考慮過,也想象不出來。秦一隅是一陣風,誰也抓不住,除了自己誰也不愛。

“不過還有一種夢。”嚴霽又說,“也是榮格理論的分類之一,叫反複夢。”

“反複夢?”

“嗯,這種一般和現實有關,現實生活中反複出現過某件事,但這個人還不能完全接受,於是就會在夢裡反複實現,嘗試去自我融合。”

南乙皺了眉:“這跟剛剛那種反過來了。”

“也可以這麼說吧……”嚴霽聳聳肩,“我也隻是了解一點皮**。”

南乙已經陷入沉思。

難不成他恐同?

據他所知,周淮就是同性戀,他是秦一隅的死黨,絕對符合“現實中反複出現”這一條件。

所以是秦一隅本人始終接受不了同性戀,於是在夢裡嘗試,所以才親了他?

可是為什麼是他呢?

好吧,秦一隅夢遊的時候就沒成功打開過門,有一次差點把門把手卸下來,活動範圍就那麼大,唯一能親的雄性有機體也就是他了。

所以他變成了秦一隅克服恐同的工具嗎?

看著南乙愁眉不展,嚴霽笑了,“發生什麼了?我頭一次見你這麼發愁。”

南乙看了他一眼,心想自己都還沒來得及告訴秦一隅,就直接透露給嚴霽,恐怕不太道德。

“沒什麼,昨晚沒睡好。”

“早知道出來之前給你做杯咖啡了,明天吧,一人一杯。”

嚴霽上班的時候就靠咖啡續命,進了瘋樂營之後兩天沒喝就受不了,立刻下單了咖啡機,這才恢複了精神。

有些熱,南乙將頭發籠到腦後,紮了

個小揪,些許碎發散落在臉側。他對嚴霽說了謝謝,也不知道是因為咖啡還是有關夢的解惑,但這裡太吵,嚴霽沒聽清。

“什麼?3()_[(.)]3?3@?@?3()?()”

嚴霽靠近些。

南乙又重複了一遍。

巧的是,秦一隅從調音台過來,正好看到這一幕,心裡還有些不平衡。

喲,挨這麼近呢,聊什麼這麼認真?

你喜歡的不是我嗎?

昨晚陪你過生日的不是我嗎?

秦一隅想不通,於是大步走了過去,擠在嚴霽和南乙的中間,一條胳膊攬一個人:“我弄完回來了,想我了沒?()?()”

嚴霽笑了:“還挺快,我以為你們還得吵一會兒。()?()”

“誰吵架了,我有理有據邏輯通暢,那叫理論。()?()”

說完,他看向南乙,發現他神情不像平時那麼自在,於是湊近了些,問:“你怎麼了?”

誰知南乙順勢推開他搭在肩上的胳膊,“熱。”

奇怪。

秦一隅察覺到他在躲避什麼,但又說不清。

“是有點熱,我剛剛眼睛一直好不舒服,不知道是進了汗還是掉了睫毛。”為了搞明白,他故意逼近,毫無分寸感,幾乎要懟到南乙臉跟前。

他扒拉開自己的眼皮,衝南乙說:“你能不能幫我看一下。”

要不是有他夢遊的確鑿證據,南乙幾乎都要認為這人是故意的了。

“我看不清。”他彆開臉。

啊?

秦一隅有些吃驚,愣在原地。

你不是戴著眼鏡嘛。

“你讓霽哥給你看吧。”南乙說。

霽哥?

秦一隅腦子嗡嗡的,一直重複著這兩個字。

這是不是他第一次聽見南乙叫某

個人哥哥?

嚴霽倒是熱心,繞過來直接問:“哪隻?我看看?”

秦一隅指了指,任由嚴霽幫他檢查,但心裡卻一直在琢磨南乙躲閃的原因。

沒理由啊,他在怕什麼?

和旁人不同,秦一隅的情感經曆雖然貧瘠,可以說從小到大連個暗戀對象都不存在,一首關於愛情的歌都沒寫過,可他在這方麵有著極強的自信,絲毫不覺得自己的思路有可能跑偏。

左思右想,他腦中靈光一閃。

不會是害羞吧,是因為我靠得太近了?

抓住這個邏輯支點後,秦一隅開始試圖為此搜尋更多證據支撐,於是在嚴霽幫他檢查完眼睛之後,他又一次靠近了南乙。

“哎,室友。”

“我們晚上睡覺的時候空調是不是開太大了?”

他對著南乙扒拉了自己的嘴唇,抱怨道:“我早上起來嘴疼,對著鏡子一看,破了個口子,不知道是不是太乾燥裂開了,但看著又不太像……”

是不像,我咬的。

他徹底沒話講了,滿腦子都是昨晚秦一隅荒唐的舉動,可偏偏自己又記得非常清晰,清晰到連他的囈語都如臨在耳。

第一個吻落下時,他是懵的,昏昏沉沉地跌在床上,床是軟的,嘴唇也是。秦一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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