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 動物本能(2 / 2)

恒星時刻 稚楚 9657 字 8個月前

像一陣風,

吹滅生日燭火那樣輕輕吻了下來,

他一向敏捷的反應力就此熄滅了,

呆愣住,

動彈不得。

他的心臟都快跳出“看著我”?就好像在夢裡,這個人也很清楚,對麵的人是他。

是一個注視了他六年的偏執狂。

一呼一吸間,急促的喘息將空氣攪得濃稠,鼻尖和鼻尖摩擦,他們像兩隻試圖變得親密的動物。

南乙越迷惘,就越想反抗,而秦一隅的控製欲就愈發強烈,甚至伸手控住他的下頜,力道一點也不輕,甚至帶著一點強迫。夢裡的他將平日笑眯眯的懶散麵具都丟棄了,那些埋在深處的控製欲和壓迫感全部暴露出來。

南乙感覺太陽穴都在突突地跳。

他是挨過許多次打、也很懂得如何掙紮的人,有很強的求生本能。兩人的唇瓣緊緊貼合,肢體卻在蠻橫地對撞,誰都不收斂力量,以至於他能隔著嘴唇感受到相互磕碰的牙齒,感受到秦一隅的骨骼。

直到在強吻中,看見秦一隅蹙起的眉,南乙才忽然意識到,自己用力推擋的是他受傷的左手。

那一秒,他好似被針紮一樣,立刻鬆開了手。

“秦……”南乙試圖叫醒他,明明這是無謂的掙紮。

但就在心理防線鬆懈的瞬間,他張開嘴唇的瞬間,乾燥的唇被濡濕,柔軟、靈巧的舌尖探入,有種慌不擇路的生疏。

在濃鬱的柑橘氣味裡,南乙被迫嘗到了薄荷的味道,濕潤又充滿攻擊性。

那一秒他大腦空白,渾身一顫,像自保的野獸般咬住了秦一隅的下唇,但對方也隻是皺緊了眉頭,仿佛對他而言,這隻是一種挑釁、挑逗,反倒讓他更用力地掐住他下頜,舌尖更深地探入。

“你……瘋了……”

他吐出的字句都被吻和水聲隔斷,而夢中的秦一隅卻好似開竅一般,騰出一隻手胡亂按住了南乙的腰。

這是他最敏感的地方——南乙渾身的肌肉瞬間繃緊,本能地狠狠咬住秦一隅的舌尖,這一次他終於吃痛,中止了這個過分逾矩的吻。

這算吻嗎?吻不是相愛的人才會做出的肉麻的交互嗎?至少雙方都得是清醒的狀態才對吧。

這一口咬得太狠,南乙自己都嘗到血腥味。

會不會弄醒秦一隅?萬一真的醒了,要怎麼解釋自己被他壓在身下的狀況?

要崩潰了。

好在秦一隅的夢遊程度比想象得還要深,即使出血了也沒醒過來,隻是捂著自己的嘴唇,擰著眉,小孩子一樣徹底地壓倒在他胸口。

“疼……”他含混地抱怨著。

“……你活該。”南乙有些無力地想,但凡換個人他都想直接殺了。

很快,秦一隅的呼吸沉下來,趨於平穩。

南乙簡直沒法想象,先挑釁的家夥居然就這麼在他身上睡著了,還睡得這麼快,他被壓得喘不過氣,渾身熱得出了層汗,使了不小的力氣才把人推翻。

看到他嘴唇上的血,南乙沒有絲毫愧疚,但如果不處理,明早還是很難圓過去。

於是他還是幫他擦掉血,

簡單處理了一下,

接著像拖屍體一樣將這個**塞回他自己的被子裡。

上床前,

他看到了正在錄像的手機,

火蹭的一下就起來了。

就差一次了,他打滿五次勾就可以拿出來給秦一隅對峙的夢遊實錄,被秦一隅親手毀了……

簡直比死還難受。

這怎麼給?南乙拿起手機,想刪掉這一條可怕的記錄,好像這樣就能把這個混亂的夜

晚從腦子裡剔除一樣。

可他早就習慣了收藏和秦一隅有關的每一件事、每一個物品,這已經成為一種難以矯正的癖好。

於是到最後,他也沒有下狠心刪除,而是選擇隱藏。

躺在床上,南乙輾轉難眠。

體溫出奇得高,他隻好把空調溫度調低,強迫自己閉著眼。黑暗中,他聽見秦一隅在夢裡說了4次“好疼”、2次“我好厲害”和1次嘰裡咕嚕難以分辨的長難句。

不過**的是,在清晨,他也終於困到進入睡眠的時候,安靜了許久的秦一隅又喃喃自語。

叫了三次南乙的名字。

誰也不知道。

“你們在乾嘛啊!”

備采完回來的遲之陽在不遠處大聲喊了一句,將南乙的思緒從昨晚拉回來。

他撇過臉,避免和秦一隅對上視線,強裝出平日裡的冷酷模樣,平淡道:“我看不見。”

秦一隅皺了皺眉。

昨天過生日的時候不是很溫馨嗎?

早上起來看到南乙的歌詞他還很驚喜,契合得不像話。

現在怎麼了,是哪兒出錯了?

不過他從沒有氣餒的時候,於是又不依不饒道:“怎麼看不見?這不就是嗎?這麼明顯的口子。”

看見這一幕,遲之陽一把拽開秦一隅,湊到他跟前,大驚小怪道:“好大一口子啊!”

“是吧?”秦一隅頭一次覺得遲之陽這麼配合,挑了挑眉。

下一秒遲之陽便翻了個白眼,大聲道:“再不去醫院都要愈合了!”

嚴霽拽了一下遲之陽的手腕,湊到他耳邊低聲問:“都布置好了?”

“嗯。”遲之陽一臉興奮,“阿滿他們幫我吹了氣球,超級快。”

嚴霽衝他比了個大拇指。

平時最敏感的南乙此刻不在狀態,心思飄忽,為了讓自己不要再陷入到秦一隅荒誕的夢遊事件中,他不聲不響,從候場的後台來到觀眾區,看其他人彩排。

不看倒好,順著把其他樂隊的彩排現場看下來,再對比他們的,南乙發現,他們目前存在的問題還是很多。

其他四隊中,不燼木已經排過五次,對於場地、音響效果和鏡頭的把控都非常熟悉,即便是次數最少的碎蛇,也有三次。

而他們才一次而已。

這一次彩排的效果並不好,調音有很大的問題,他們和現場音效磨合了很久。和彆的樂隊不同,他們這首是臨時現寫的,時間本就不夠,就連詞都是早上才敲定的,無論是器樂還是詞曲,熟悉度和彆的樂隊

都差了一大截?()_[(.)]?▎?♂?♂??()?(),

彩排時出了好幾次錯。

按照輪換順序()?(),

他們最多還能在現場排一次。

“你挺閒的()?(),

還有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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