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紙紮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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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又搜了大半天,連房梁和床底都扒開仔細排查了一遍,仍舊沒什麼新的發現。

從西屋出來,太陽慢悠悠轉到了頭頂,溫吞掛在灰白天穹裡,感受不到絲毫暖意。

周承沒找著線索心裡有脾氣,出門時半是故意地踢了一腳,門板哐當撞在牆上,陡然震散大片灰塵。虞聆歌在想事情,不注意被嗆了一口,捂著嘴輕咳兩聲,抬眸就見周承一言不發盯著他,眼白滿是血絲,紅得嚇人。

他剛一瞥過去,周承就快速挪開了目光,整個人往鄭久毅身側躲了躲,不知道在心虛什麼。

目前關鍵線索缺失,凶手未知,一切都朦朦朧朧隱在霧裡,吊得人很不舒服。

“不然……”喬文瑞向鄭久毅征求意見,“不然等會兒去各自的房間看一看?現在關鍵不是要找誰是凶手嗎?我想,如果最後的線索和凶手有關,那他的房間裡或許會發現蛛絲馬跡。”

距離正午還有一會兒時間,管家除了一日三餐,其他時間都不會忽然出現打擾他們調查,鄭久毅同意了喬文瑞的提議。

眾人滿懷心事,沉默著離開後院,虞聆歌注意到周承回了好幾次頭,視線在觸及到自己的瞬間又匆匆彈開。

虞聆歌下意識抬手摸了摸臉,以為沾了什麼奇怪的東西。直到拐過垂花門,虞聆歌才恍然一頓,側眸向身後瞥去。

低矮的宅屋趴伏在晦暗的高牆之下,一道幽深的裂痕擠出對開的門臉,仿佛一口微張的紅唇。

而在紅唇之中,是日光也照不透的濃黑——就好像有東西頂天立地地抵在門縫後,堵住了向裡探究的視線。

那是什麼……

虞聆歌心頭一動,在廊柱徹底擋住後院景象的最後一秒,他隱約看到一抹流動的亮色從那裂縫裡閃過,像是綢緞折射的暗光。

前院四間客房的陳設都很簡陋,每個人的房間都大差不差,家具少得可憐。一群人挨個進屋,裡裡外外翻了一趟,連被套夾層都拆開看過,還是沒有發現異常情況。

喬文瑞擰著眉,遲疑道:“不至於連個凶器都找不到吧,寧佩都那樣了,板磚?刀?棍子?——就這麼屁大點地方,總該有一樣藏不住啊……”

虞聆歌:“或許凶手根本就沒藏。”

喬文瑞下意識就要問為什麼,好在突然想起自己現在和虞聆歌還是“敵對”狀態,硬生生擠眉弄眼擺了個臭臉出來。

鄭久毅:“……的確,暗殺npc的任務屬於意外觸發,對心理素質強大的玩家而言,凶器完全可以就地取材再放回原位,前天晚上雨那麼大,再濃的血跡也會被衝淡。”

“那我們剛剛找那麼久豈不是白瞎。”喬文瑞挫敗地揉了揉臉,“除此之外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線索了。”

虞聆歌:“不對,還有一樣東西我們沒有找到。”

鄭久毅疑惑地揚眉。

“兔子。”

“那天晚上的受害者不止寧佩一人,還有那隻被剝了臉的兔子。”虞聆歌輕輕歎了口氣,“凶器可以掩藏,但骨頭不能憑空消失,兔子剩下的殘骸去哪裡了呢?”

客房沒有,正屋沒有,庖房沒有,西屋沒有,地麵也沒有被翻動過的痕跡……在寧佩死後,唯一沒有親自去過的地方就隻有——

“周承。”虞聆歌突然點名,“你有在寧佩的房間發現什麼嗎?”

早上是周承負責搜查那間屋子,或許是凶殺案當天晚上所有人都去過,因此放鬆了警惕,又或許是見到慘狀後潛意識的排斥,周承不說話,就都默認了那屋裡沒其他新的發現。

周承仿佛沒料到話題會被拋到自己身上來,嘖了聲,似乎很不耐煩:“……屋裡太黑,什麼都沒看清就被你們叫出來了。”

“那寧佩的屍體還在屋內嗎?”虞聆歌又問。

“不知道,說了沒看清。”

虞聆歌想了想,決定問一個簡單的:“昨天遊戲裡出現過的那口棺材,現在還在屋裡嗎?”那棺材就堵在門口,不至於這都看不見。

“……”

周承忽然抬頭盯著虞聆歌,以一種微妙又古怪的語氣道:“這麼好奇,你為什麼不親自去看看,虞聆歌?”

虞聆歌猝不及防被懟了一句,靠著牆半晌沒吭聲,心中那股違和感越來越強。某些反常的細節一幀一幀浮現在腦海裡,他斂著眉眼沉思,就快要挑出那根最關鍵的線頭——

“你早晨都搜了些什麼,怎麼一問三不知?”

中年男人突然的發難打斷了虞聆歌的思緒,鄭久毅像是在替虞聆歌解圍,盯著周承,沉聲道:

“你是第一次入夢?帶了你倆月還不懂規矩?真以為1級夢是那麼好過的,在我眼皮子底下耍心思使脾氣?要再這麼在夢境裡挑事,後果比你想象得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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