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莀卻顧不上他,而是拿起筷子趁著油熱將油辣椒拌勻,等他停下手中的動作將手裡的碗遞給司晚照的時候,就見司晚照正掩著麵,一臉猶疑地看著他手中的碗。
不知道方才司晚照是咳得太用力還是被辣椒嗆的,他的眼睛泛著不正常的紅,眼睛裡還有淚花,水光瀲灩。
司晚照的長相是很陽剛的,也正是因為這樣,他這幅模樣就彆有一番風情,尋常時候可是見不到的,越莀看著看著就將視線轉移開來,又想起手上還拿著要遞給司晚照的碗。
他想了想,低下頭來將手上碗裡的油辣椒扒拉了一大半到自己碗裡,以此來掩蓋自己內心的慌張和欣賞,隻給司晚照留下貼著碗邊的薄薄一層,這才將碗塞給司晚照。
做完這些,他將罐子裡的肉盛出來,罐子重新掛上去,又將一邊早就處理好的食材端到桌子上來,用筷子夾了紅薯苗放到肉湯裡麵去涮。
肉湯一直暖在火堆邊上,重新掛上去沒一會兒就開了,越莀估摸著時辰差不多,就將掛滿了湯汁的紅薯苗撈出來,在厚厚的紅油裡滾一圈,辣椒碎混著蒜末牢牢粘在紅薯葉上,或許還偷摸混進去幾粒花椒。
越莀迫不及待放入嘴裡,一口咬下去,麻辣鮮香,無比滿足。是很長時間沒有吃到的熟悉味道。
他手上動作不停,一會兒蘸肉,一會兒蘸菜,吃得不亦樂乎,旁邊的司晚照也學著他的動作,一口下去熱辣燥香,很是舒爽,雖然越莀隻給他留了一點點辣椒,但是就是這一點點,也足夠司晚照適應了。
他看著無比滿足的越莀,視線最終落在了他鮮紅的嘴唇上,他無法想象越莀都這樣子了為什麼還是那樣滿足。
察覺到司晚照視線的越莀偏偏頭,看著司晚照,猶豫了一會兒然後戀戀不舍地將自己夾的燙熟的紅薯苗夾到司晚照碗裡,嘴裡還咕噥著什麼,那聲音太小司晚照並沒有聽清,越莀也沒管他,繼續燙菜吃。
兩個人圍著火堆,安安靜靜地吃飯,頗有些歲月靜好的感覺。外麵的風雪未停,村子裡沒什麼人出來走動,天地間一片安寧。
兩人吃過夕食,就已經是傍晚,司晚照將碗收拾好然後去後山雪堆子裡麵給兔子找了點草,然後混著紅薯剁碎了給兔子吃。
這年的最後幾日,司晚照沒有上山,而是跟著越莀發豆芽,裝豆芽的盆子不夠了,司晚照和越莀就分工,越莀洗豆子泡豆子,司晚照就在一邊箍木盆。
為了豆芽下麵好瀝水,越莀還讓司晚照做了些竹格子,孔眼細小,適合發豆芽。司晚照也算是心靈手巧,越莀怎麼說他就怎麼做,兩人發了十多盆豆芽,擺滿了裡屋,怕溫度太低,越莀還給它們蓋了棉被。
臘月廿七的時候,裡正帶著一袋子東西上門來了。距離李淑月他們上門那日已經過去好幾日了,越莀都以為自己的猜測錯了